的人了,你的要求也不过分,若有朝一日我如了愿,必不会亏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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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喝了两杯酒,又听了多铎两句胡话,心里总不痛快,跟着便头疼起来。海兰珠瞧她脸颊通红,眼神郁郁,知道她脸皮薄。一时范文程还脱不开身,她便领着金氏,问了诺敏,到里间寻了个空屋子让她歇一歇。
金氏只觉脸没了,从此难抬头,不禁掉了几滴眼泪下来。海兰珠叹口气好生安慰:“他们女真女子可不像汉人那样多拘束,不过是桩小事,不必放在心上,赶明儿,一定再没人记得了。”
折腾了一会儿,她迷迷糊糊睡着了,海兰珠差了个丫头守着,便一个人往外间去了。走到一半,却瞧见个影子立在前面,那大红的喜服,竟是多尔衮。
她走上去,奇道:“新郎官怎么一人在后院?外头可人人等着你去敬酒道贺呢!”
多尔衮连日来心里皆不是滋味,此刻对着海兰珠,不禁脱口问道:“你呢?你也要为我道贺吗?”
海兰珠闻言打量他,难道是喝高了?“你若是娶着了真心喜欢的,我自然为你道贺。布木布泰是我妹妹,诺敏亦同我亲妹妹一般,我也不能巴望着你们不好。”
多尔衮忽然眼神有些狂乱,他一把攫住海兰珠的手,压抑道:“我若是没娶到真心喜欢的呢?你处处为别人着想,什么时候也能想想我?”
海兰珠被他唬了一跳,想睁开他的手,他却抓得更牢,一步步靠近,把她逼到了墙角。她仰头望着比自己高了一头的他,这才发现他已不是初识那会儿的孩子了。
“多尔衮,你……你糊涂了吧?”
多尔衮怒道:“我没糊涂!”他握住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胸膛:“你听听,我的心,一见到你,总止不住跳得这样快,你一笑,我比你更开心,你一哭,我比你更着急。你呢?你心里可曾有我?”
海兰珠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惊得说不出话了,只怔怔的盯着他。认识他这么久,她竟从没发现他有这样的心思。
多尔衮得不到她的回应,遂自嘲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八哥,哪还能分给我一星半点……”
他忽而放开她的手,又伸臂一把抱住她,鼻尖轻触她的乌发,深深吸气,只觉神魂巨颤:“只求你,别在我心上撒盐……”
海兰珠伸手要推开他,却挣脱不开,听了他这祈求的话语,格外心酸。
“啊!”一声压抑的惊呼传来,多尔衮顿时放开她,三两步冲过去查看,只见一个丫头打扮的身影,已然匆忙跑进了宴席处。多尔衮紧了紧拳头,回头对海兰珠道:“你别担心,我府上的丫头,我会处理好。”
海兰珠掩住自己震惊慌乱的心神道:“今夜的事,我只当你是喝多了,不晓得自己做了什么。我当你是弟弟,往后,咱们还跟从前一样。”说着,看看外头,提步往回走,“人人都等着你呢,也别在这里逗留了,我回去瞧瞧范夫人。”
她是皇太极的妻子,同旁的人要保持距离。多尔衮有那样的想法,她既然知道了,往后也该注意分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