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英高中体育祭,一年一度的盛典。这并非只是一场单纯的顶尖高中的运动会而已,其中牵扯到的各方利益,甚至包括场上所有英雄预备军日后的职业前途,并非所有人都了然于心。
这场体育祭存在的真正意义,早已超出了它的称谓。
当然了,对于外行人来说,这些意义都是无谓的。他们只需尽情享受个性冲撞带来的热血沸腾之感就行了。
而对于轰焦冻来说,今年的体育祭,是他的败北,但似乎也称得上些许成功——虽说自幼积攒至今的问题还是没有被解决。不过至少开始向好的那一方面前进了,这一点值得欣慰。
躺在病床上的轰焦冻忍不住想了很多,从母亲想到了灶上那壶滚烫的热水,而后记忆又飞驰向了绿谷的话,还有爆豪极其认真的表情——确切的说,是一副恶人脸。想得太多,大脑有些倦怠。被爆豪毫不留情地狠狠轰出场外,他应该伤得不轻,但现在疼痛已经消失,自己又疲惫得厉害,想必是恢复女郎的功劳。
他不再多想。马上就是颁奖仪式了,他需要休息一会儿,补充体力。
正在此时,他听到了一个年轻的女生,隔着病床旁的白色屏风幽幽传来,但听起来似乎不是说给他的。
“会很疼的哟。同学,请你做好心理准备。”她轻飘飘地说。
“嗯!”
又传来了另一个听上去更年轻的男声。
轰焦冻还以为恢复女郎这儿只有他一个人在呢。他呼了口气,复又阖眼。
等等……为什么那个男生的声音,听上去那么像绿谷出久?
轰焦冻倏地睁开眼,盯着屏风。灯光穿透覆在屏风上单薄的白布,打下的灯影将相隔的另一端的情状一丝不落地暴露出来。病床上那头柔软的卷发,无疑是出久。
另一身影站在病床边,手里攥着个细长的东西。单凭一个影子,轰焦冻无法得知她拿在手中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看那尖锐的形状,轰焦冻确信这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她将那细长尖锐的东西高举过头顶。
下一刻,会落在何处呢?
轰焦冻的心脏猛跳了一下,脑中满是糟糕的念头。直觉告诉他,如果在继续以旁观者的态度放任下去,一定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更何况,那个病床上躺着的,是给予了他救赎的同班同学绿谷出久。
容不得多想了,身体先一步行动起来。轰焦冻翻身下床,推开屏风,右掌结起冰霜。
失去屏障,一切变得清晰无比。轰焦冻看见了,手持尖锐匕首的女生站在床边,而躺在病床上的绿谷出久紧闭双眼,五官狰狞,俨然一副恐惧到了极点的模样。
毫无疑问,这个女人想要杀了出久!
眼见她手中的匕首就将刺入出久的心脏,但听到屏风落地的声音,让她的动作停滞了一瞬。抓住这一瞬契机,轰焦冻施以冰霜,将她的手臂冻了起来,无法再动弹分毫。
她愣了愣,盯着手臂上的冰,神色纠结到了极点。她僵硬地扭转脖子,看向轰焦冻,没好气道:“……同学,你这是做什么?”
“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轰焦冻面无表情,掌中的冰霎时膨胀了一倍,威慑力十足,“你混进这里,杀死我校学生,究竟是出于怎样的目的?!”
听到这话,她翻了个白眼。
这样的反应有些出乎轰焦冻的预期。他原以为她的反应左不过是两种。其一,嘴硬死不承认;其二,奋力反抗企图逃脱。对于这两种可能性,轰焦冻都有所准备——用冰困住她的所有去路,逼迫她说出真实目的。
……可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轰焦冻有些不快。寒冰从他脚下蔓延,势要将这间小小的医务室完全冰封一般。
出久被这种剑拔弩张的气势吓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整理好了情绪,说出的话却成了结结巴巴的散乱词句。
“她……她是想救我……没有……没有……坏心思……”
听到出久的话,轰焦冻忍不住微蹙眉头,心中的疑惑飙升到了峰值。
出久大喘了几口气,待到结巴的症状大有改善,又继续道:“她是三年级的学姐!”
“什么?!”
轰焦冻大惊,急忙停下蔓延的薄冰,却没有为这位所谓的学姐解冻。不过出久的话,终于让轰焦冻意识到要先观察一番对方了。
出久口中的三年级学姐身上穿着的是标准的雄英校服,上衣纹有经管科的纹章,不过却多披了件白大褂,所以轰焦冻乍一眼没看出来她其实穿了校服。她的肤色同身上的白衣相近,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出近乎透明之感。
轰焦冻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闹出了乌龙。自USJ事件后,雄英的安保措施已经升级过了一次,不可能有恶人可以突入。而且那一次事件后的残党都已经清除净了,现在整个雄英应该出于一种极其安全的状态才是。
轰焦冻一阵尴尬,正想将室内的冰都消除了,却忽得她笑了起来。一抬头,正对上她僵硬到了极点的假面式笑容,吓得他的动作都停滞了一瞬。
“我是经管科三年级的灰羽七濑。你好,英雄科的轰焦冻同学。”灰羽七濑故作欢快道,“请问,现在可以麻烦同学你把我手臂上的冰解冻了吗?我觉得我快要冻伤了哟。”
轰焦冻的良心受到了巨大谴责,连连向灰羽七濑道歉,表示这是自己的无心之失,急忙把冰解冻了。出久也在一旁替他打圆场。
重获自由的灰羽七濑揉着被冻得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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