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县主走了。”婉儿送走朱晞,行至五夫人跟前低声道。
五夫人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的可怕。
她听见婉儿的话,抬头看了婉儿一眼,问道,“刚才的事屋里的丫头都知道了,你吩咐下去,若是谁敢谈论此事,我绝不轻饶她。”
婉儿见着五夫人的神色,心知五夫人是气狠了,便赶忙应下此事。
五夫人被县主警告了一番,又被屋里那么多丫头看见她狼狈的样子,定然心中愤懑,她待会儿一定得好好嘱咐那些小丫头,千万小心些。
五夫人此时确实是心中憋屈,满腔的火气。
她不过是仗着她县主的身份罢了,竟敢如此折辱于她,还有那个丫头,不过是个奴婢罢了,也敢对她吆五喝六,还胆敢嘲讽她,把自己和她放在一起比较,简直是放肆!若是让我寻到机会,必然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尊上!
婉儿不想之后被五夫人迁怒,也不想那些小丫头遭殃,便想哄着五夫人去歇息。
“夫人,您刚才陪着县主也累了,现在正是午睡的时候,要不您去歇息会儿,等您睡醒了,这心里的委屈自然也就散了,不然总留着一刻,夫人的身子也就伤着一刻,夫人还该为自己想想才是。”
五夫人听着婉儿的话,也觉得是这个理儿,加上刚才心绪一阵起伏,现下也确实有些累了。便忍由婉儿扶着往里间去了。
婉儿将五夫人扶至里间,又铺好床铺,将五夫人好好安置地睡着了,这才走出来。
屋子里的丫头早在朱晞走后便让五夫人给赶了出去,只有两个大丫头还在这待着。
一见婉儿出来,一个身量细长的丫头面带担忧地快步走了过去,拉着朱晞问道,“怎么样?夫人……”
婉儿看着她,将食指竖在嘴边,冲她摇了摇头。
那丫头虽想再问却也只得咽下话语。
而另一个丫头站在离她们三四米远地方,冷笑道,“呦,这婉儿姐姐哄人的本事可真不小,夫人刚才那般生气,都能让您给哄好了,可真是厉害啊。”
婉儿冷眼看着她,走了过去,淡淡道,“悠儿,你若是想把夫人吵醒,那就再大声点。”
那被唤作悠儿的丫头顿时无言,只轻咬着唇,瞪着婉儿。
显然她也并不傻,吵醒了五夫人可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夫人方才还被县主气得不行,这不是上赶着去让夫人撒气吗,她又不傻!
婉儿见她闭嘴,便不想再搭理她,一转身,对着之前那丫头说道,“矜儿,跟我来,我有事同你说。”
说完,转身便向屋外走。
矜儿听到婉儿叫她,便也赶忙跟着婉儿身后出去了。
只余下悠儿站在原地,暗自生气。
矜儿跟着婉儿回到了居住的厢房里。
她们大丫头原本按例应该是一人一间房间,可五夫人嫌弃太占地方,便让她们两个人一间,矜儿和婉儿关系好,所以住在一起。
厢房里只有两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梳妆台,一个柜子。床倒是好的,只桌子的桌角都已有些掉漆,桌腿也有些缺,是以拿了个没用的盒子垫着,柜子上的彩漆也已褪掉。
如此简陋的房间,实在不像是大丫头的住处。
“婉儿姐姐,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矜儿看着婉儿问道。
婉儿拉着她在床上坐下,说道,“你方才也听到了,夫人说让我吩咐底下一声,叫她们不要乱说话,你和我待会儿一起去嘱咐她们一声。”
矜儿笑着应道,“原来是这事,我方才也听见了,姐姐放心,我待会儿便去。”
婉儿柔了柔眉眼继续道,“也不全是为了这事,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嘱咐你。”
矜儿侧了侧身子,疑惑道,“还有什么事?”
“妍儿被夫人重责,我瞧着她也不会服气,说不定连夫人都记恨上了,你让别和她走得太近了,免得被她利用,还有底下那些小丫头们你也提点她们一下。”
矜儿听了哭笑不得,“姐姐,你后面的话说的很是,但前面那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我哪有那么傻啊。”
婉儿听见这话,轻笑了下,道:“是是是,你不傻,你那是心善。”
矜儿听着,也笑了,拉着婉儿的手,道,“姐姐才是心善呢,平日里总是帮衬我,还很是怜惜那些小丫头。”
“都是做奴婢的,没有谁比谁高贵,我们不过碰巧是贴身伺候主子的,所以旁人看着主子的面上,给了些体面罢了,既然一同共事,本就该相互照应。”婉儿轻声说道。
“姐姐说的是。”矜儿点头称是。
婉儿和矜儿不过在房间里待了片刻,就出屋去寻那些小丫头去了。
小丫头们正在后院的大树下嬉闹,见着婉儿和矜儿过来,都笑嘻嘻地和她们打招呼。
婉儿走到近前,见她们有些衣衫都已经有些散乱了,便皱着眉,厉声道,“还不站好,这样打打闹闹成什么样子!府里的规矩都忘了不成!”
丫头们见她厉色,都不敢再嬉闹,只站在原地打理好了衣裙,做出恭谨地模样。
矜儿见此,便轻声劝道:“姐姐别动怒,她们还小,好好教就是了。”
“还小,大的都十六了,最小的也有十三了,也该知事了!”
婉儿听矜儿这样说,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怒气更胜。
都已经来秋霜院那么久了,也清楚五夫人是什么脾气了,却还敢这样不谨慎小心,她又不是时时刻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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