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睛,往事乍涌。
“这五年辛苦你了。”他轻声道,鼻息呼在我的额上,温热动情,稍待将我扶起,却从怀中取出那枚玉羊吊坠悬在半空。
“你拿它出来做什么?莫非今夜还要我打一个剑穗不成?”我笑道,抬手点了点这晶莹剔透的玉羊。
他亦一笑,却是摇头,不说话,倒解开细绳又将玉羊系回了我的项上,才道:“玉羊和玉羊不能分开,当做剑穗更是可惜。”
“那我可没东西能送你了,也得学别人有个定情之物吧?”我虽不反对,但到底觉得不好。
“你我有同窗之谊,天下夫妻谁能有之?”
他这句话倒真妙不可言,便称心如意,再无不妥。
时上二更,我们各自褪去外袍,换上寝衣仍在榻上对坐,彼此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忽地,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连忙起身下榻寻了一把剪子来。
我从耳后撩出一缕头发,一刀剪下握在手中,对他说道:“你可知道汉时有句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这结发之后才算得真正的同心夫妻。”
他淡然一笑,从我手中拿过剪子,拔掉头上的束发簪子也挑出一缕青发,利落剪下,放在我的掌心,道:“‘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我与玉羊从来同心同德,今行结发之礼,便完满了!”
我自此才算了了所有心意,遂将两股发丝并在一处,绾成一结,包在红帕中压在了枕下。
夜更深了,红烛摇曳着快燃尽了。不知是那烛火晃动撩人情志,还是情发深处,情难自已,我们几乎同时向对方扑过去,然后紧密地相拥在一起。
“玉羊,你怕不怕?愿不愿意?”他贴着我的耳朵吐出潮热的气息,不能再温柔了。
我的脸颊发烫,意态缱绻,心想着以前也曾与他相拥亲吻,但今夜是真的要将身付与了,实在意义重大。但是我,怎么会怕呢?怎么会,不愿意呢?
“满郎,满……郎,”我低声唤他,仿似饮了蜜液琼浆,沉醉而陷溺,“我想做你的妻子,是真正的、亲密无间的妻子。”
“嗯。”他浑厚地应了一声,将我搂的更紧了。
这一夜,短也短,长也长。短的是罗帐交心,已是三更灯火,长的是鸾凤和鸣,哪管月落星沉。
作者有话要说: 单机的感觉不太好,容易断更(发出威胁的笑容)o(*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