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
陶星蔚一口气没喘上来,挂在口袋边的钥匙掉到了地上。
她脑袋没缓上劲,正弯下腰,那钥匙就先被秦慎捡了起来,放在他摊开的手心上。
她用手蹭了蹭裤腿,不敢看他的眼睛,手用肉眼都不可见的速度在他掌心点了一下,拿走那串钥匙,拼命地往钥匙孔里塞。
好不容易进屋之后,就“啪”的一声摔门。
惊魂未定。
简直比见了鬼的反应还要大。
她的心要是有双腿,这会儿子已经跳出来到马路上狂奔了。
要命。
陶星蔚灌了一大口冷水下去,又去厕所蹲了一会儿,洗了脸之后,情绪好像才渐渐的稳定了一些。
她又仔细回忆了下刚才见到那个画面。
应该,没有错。
是秦慎!
秦医生。
他搬到他家对面来了?
不对,这里不是离第六医院更远了吗?
他原来的房子是卖掉了吗?
他为什么偏偏选这个小区……
陶星蔚脑容量不够,脑子里迸出一堆问题之后,突然情绪又有点丧。
她完全没必要再为那个男人骚动这么久,一年多过去了,她连世界冠军都拿到了,还有什么是她拿不下的。快速成长的这一年,她早该明白这世上也不是所有感觉都是一成不变的了。
就跟施鸣一直跟自己说得一样:不管是做普通人还是做一名运动员,不管是荣誉还是伤痛,都要拿得起放得下。
反复默念着这句话,她才彻底冷静了下来。
听到门外边有搬东西的声音,也戴上耳机,没再理会。
可她的肚子叫得厉害,没办法不理会。
刚才那份外卖倒在了门口,全部洒了,她也不敢重新出门收拾。
思来想去,陶星蔚只好在家里的冰箱找了找。发现除了两包方便面和一个鸡蛋,已经没什么别的东西可吃的了。
开水正烧开,她还没来记得泡泡面,又有人敲门。
陶星蔚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地透过猫眼看门外,是刚才那个送外卖的外卖小哥。
她松了一口气,赶紧开了门。
这时楼道上的障碍已经清除了,外卖直接送到了家门口,还是和刚才那一份一模一样的海鲜面。
“小姐,你的朋友说刚才不小心把你的那份面给洒了,又重新下单了一份给您,为了补偿你,里面还多加了个爱心蛋。”
陶星蔚:“……”
面里的蛋的确是爱心的形状。
她看着那个蛋,却有些吃不下去,先给夏溪打了个电话。
“秦医生为什么搬家了啊!你知不知道什么消息!你一定是知道的对吧!”
夏溪听到她这句话,还有点懵。
陶星蔚这次回国,她本来是想说一点秦慎的近况,可是下午看到陶星蔚觉得她本来应该都放下了,就忍着没跟她说。
没想到她又提起了这茬。
“我就知道,秦医生上个月就从六院辞职了。”
“辞职?!!”
“我听我哥说的都是。秦医生去年就渐渐退到了二线,临床工作接触得都比较少了,重心转到了科研上。然后上个月直接从六院出来了。你也别这么吃惊,像秦医生这样的人才,哪哪都在向他抛橄榄枝呢,就算不工作,他家那么多钱下辈子都饿不死的了——”
陶星蔚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一个医生为什么要从医院辞职,而且听夏溪的话,像是也没找到下家啊。
“你说他为什么要辞职啊……”
夏溪觉得陶星蔚还有些拎不清,不耐烦地道:“这我怎么知道?你自己问他去呗,说实话秦医生现在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了,你就放宽心吧。你可别忘了,他当时抛下你的时候。不过说来也要好好感谢他,要不是他当时那么绝情,你也不会去美国,这块奥运金牌也就不一定能拿到。甩开男人,简直就是另一种人生好嘛——”
“你确定我要去亲口问他?他好像现在,就住在我的对门……”
夏溪:“What???”
陶星蔚这两天在自己家,都跟做贼似得。
出门买个零食和纸巾都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下楼倒垃圾也是,都是半夜全副武装地去倒。
这样还不算完,她每次拿着钥匙,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钥匙孔的时刻才是最难熬的,生怕对面的门会突然开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算起来应该心虚的人是他才对。
当时她哭天喊地的为他伤心难过两个月,狠下心来说不联系就不联系的人可是他。
去美国的这一年零二个月,她把所有的情绪都投入在她的拳击事业中。虽然偶尔也会忍不住地去想他,但是离她上一次想他,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频率也已经很低了。
她认为自己是对他全放下了。
话是这么说,可知道秦慎就住在自家对面之后,她还是不想面去对秦慎……
以前她在秦慎面前经常装怂,到了眼下,她是真的有点怂了。
不过好在这两天她谨慎行事,都没碰上过对门那人。
没过两天,CNTV5有个拳击冠军生活专访节目,记者会来陶星蔚的家里录制节目。这种访谈她已经推了又推,但总有一些跟队里领导关系硬的节目制作组,她推不掉,必须得配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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