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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登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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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摊牌(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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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练剑?不愿打扰,还从容修手头抢走了我?不愿打扰?你分明便是用尽了法子来打扰我。”

    皇帝最难以启齿的心思,竟被人如此直截了当地点破,若换做他人,早惹得其龙颜大怒。但在这位绝世佳人前,他唯有强压怒火,受着、听着。

    半晌后,皇帝叹息道:“不错,朕就是放不下你,本只是想暗中瞧着你。”

    谁能想到,狐狸偏偏不省心,偏偏出毛病,偏偏要倒贴上来。

    “再来,我以为你晓得真相后,会……”

    盛姮又是一声冷笑,打断道:“你以为,永远都是你以为。许澈,你可知晓,你最让我厌恶的便是你的自以为是。”

    半晌后,她轻叹道:“不过,你确然有自以为是的本钱。”

    皇帝不喜盛姮的自作聪明,盛姮不喜皇帝的自以为是,从这点瞧来,他们二人倒是绝配。

    盛姮没有让皇帝说下去,因为她不愿听。

    哪怕她如今已然猜到。

    皇帝定是怕知晓真相后的自己,又成癫狂模样。

    盛姮与许澈已然是此生不必相见,但盛姮和谢彻间还是有百般可能。

    不知不觉中,指针又走了一圈,金门里面的金色小姑娘,又走了出来,弹了一曲。

    乐曲能重奏,可破镜当真能重圆吗?

    皇帝瞧了一眼西洋钟,哑声道:“阿姮,那我们二人还能重头再来吗?”

    盛姮淡淡道:“十年前,母亲便对我说过,我们不合适,现下瞧来,不听老人言,吃亏果真在眼前。那七年里,我恨极了你的自傲自负,你也不喜我的蠢钝疯癫。雨中相遇,本就是一场错。数月前,再度重逢,更是错上加错。

    “月上七年,你为我弃了东宫之位,做了憋屈的王夫,好,这笔账就当我欠你的。但如今,我为你愧疚了三年,自责了三年,悲痛了三年,寂寞了三年,还生了三个孩子,我自问,该还的债,也算还清了。”

    “我不会恨你,也不会再对你存丝毫愧疚之心,也望你莫要再恨我,今后,你我两不相欠。”

    皇帝瞧着盛姮绝美且决绝的容颜,久久无言。

    无欲则刚。

    她今日能说出这番话,自是抱着必死的念头,既如此,自也不会盼着破镜重圆。

    一切都太迟了。

    三年前,谢彻就该明白这个道理,毕竟,三年前的小狐狸就说过,此生不必相见了。

    他轻叹一口气,道:“你放心,三个孩子的名分,我会给,你腹中这个,自然也有名分。待孩子生下后,我便派人送你出宫,如你所愿,此生不必相见,免得见了,惹你生厌。”

    谢彻原以为,此言一出,定能换得盛姮颔首,遂她心愿,谁知,盛姮越听,面色变得越发冷淡。

    良久后,仙子极是不悦道:“谢彻,你何时才能改掉这自以为是的毛病?你们大楚男子,都是这般,要等着女子先开口吗?”

    谢彻一怔,下一瞬,仙子拉过他的右臂,欺身上前,秀唇轻覆在了他的嘴上,随之,便是蛮横地强取豪夺,唇枪舌战。

    一场深吻,深到二人气喘连连,方才停了下来。

    谢彻自问算无遗策,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他委实猝不及防。

    深吻后,身前的盛姮,朝他微微一笑,眉梢眼角皆是媚意,美艳不可方物,又成了素日里的狐狸样。

    谢彻瞧着狐狸,有些惆怅,十年前,狐狸便当街强吻了自己,不曾想,十年后,又被狐狸强吻了。

    身为天子,身为男子,如何能忍?

    既然不能忍,那便唯有一个法子。

    谢彻不待盛姮回神,便揽住其细腰,将俏脸送至眼前,吻了回去,更为霸道,也更为深情。

    盛姮溺在其间,很是得趣,心道:虽然你是个坏主人,可谁叫狐狸一辈子只认一个主人。再者,像你这般冷峻、小肚鸡肠、自以为是、只愿被人伺候,又不愿去讨女人欢心的男子,除了好心的狐狸,还有谁会看上你。

    月上的傻狐狸,什么都不好,唯剩一点痴情,最得主人心。

    主人给点光,她便能灿烂,主人给她一把伞,她便愿用一生一世报答主人的恩情。

    什么无欲无求,什么此生不必相见,全是狗屁。

    好在,女人本就是善变的。

    狐狸更为善变,除了对主人的一颗真心不变。

    ……

    盛演记得,爹爹曾告诉过他,爹爹在大楚有一个家。

    既然有家,那定然有家人。

    “爹爹当年为了嫁给你娘亲,与家头断绝了关系,现下也不知家中双亲可还愿认我这个儿子。”

    那时,盛演在月下的御花园里,听完这番话,认真地瞧着身旁眉目带愁的爹爹,似懂非懂道:“会的,爹爹始终是他们的儿子,就像我也始终是爹爹的儿子。”

    到大楚后,盛演曾向盛姮提过此事,问过娘亲,他们这些个孩子可有机会瞧一眼自己的祖父祖母。

    盛姮平静答道,无机会。

    这是实话,她连许澈的真名真姓都不知,哪有路子去替三个孩子,寻他们的祖父祖母?他们的祖父祖母现如今在未在世,都还说不清。

    故而,待今日的盛演听见“祖母”二字时,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笑了起来。

    但不知,是宫里头的娘亲替他们找到了祖母,还是祖母先找上了他们?

    ……

    盛府厅堂正中,坐着一位贵妇人,贵妇人的身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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