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怎么说的?”
原来他悄悄记下来了。
可是哪有这么准确?
叶致远看她一脸狐疑,便侧了侧身,下巴一抬,意有所指地说:“我听见有几个人在议论老乐家的姑娘回来了,我想应该是你,我问了他们,他们告诉我,你朝这边来了。……我想见你。”
最后一句,他忽然低了声音。
鼻翼间忽然传来一股饭香味,接着是小孩大人嬉闹声,又是在搬椅子又是搬凳子的,原来是他们要来门口吃饭。
此地不宜久留。
叶致远也发现了,但更发现的是她手里的蚊香,绿色的盒子,白皙的小手,紧握着,他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她,忽然走到另一边的车门,一边打开一边对她说:“先上车,乡下的蚊子毒,严重的话我带你去消毒。”
确实特别毒。
站了不到两分钟,居然又咬了几个苞,她的整个脚踝特别痒,想用手挠,看了眼打开车门的叶致远,她只能咬牙切齿地在心里狠狠的骂了那几只咬她的蚊子。继而上车。
趁叶致远转头去开那边门,她快速的伸手抓了两把。
真解恨。
但还是被叶致远眼尖的发现了。
“还痒?”
“已经好多了。”
谁也没在多说什么,叶致远一手控制方向盘一手挂档,把车调了个方向,朝前直开。
他忽然出现在这里,乐品言多多少少有些不安,很多的也是烦闷,她实在是不想跟他有太多接触,她回老家来,就是要躲他几天,等这阵子过去,大家桥归桥路归路。
“你到底要做什么?”
乐品言看着镜中的他。
“没什么,”他专注开着车,开过了那段坑坑洼洼的土路之后,他才看她一眼,随:“你也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过来只是碰碰运气,见到你了也不意外,如果你不想见我,我待会儿就走。”
车开的还算稳,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像一块大黑布一样,沉重,又有些压抑,她不得打开车窗,她听见远处有狗叫,近处有猫叫,树上和地上有不知名的虫子在叫。
她一直没有说话。
**
下了车,也没有留他的意思,走了几步,忽听他叫了一声,乐品言脚步一滞,手里拿着蚊香,可是上面的手指已经捏成了青白色,险些要捏碎。
“你撒谎,”
叶致远看着她僵硬的背影,声音低转清利:“他没有跟来,你撒谎了。”
她忽然有些心烦意乱。
没多久她便听见车开走的声音。
这才打开家门,是那种栏杆式的大铁门,金属与金属碰在一起,咣当一声。
这时,闻声出来的嫂子见了她,直笑的合不拢嘴,乐品言更烦了。
她嫂子却愉悦的笑着和她搭着话:“我说言言啊,长大了就是漂亮哈,就是不缺追求者,这不,你前脚去买蚊香的功夫,人后脚就提着东西过来了,送你哥哥的那两条烟,啧啧,别提了,你哥哥干两个月的活都买不起一盒,还有送爸爸的……”
乐品言站直脊背,肃然停下。
她嫂子以为她不相信:“怎么,不信?他开的那辆车,就是才送你回来的那辆,我眼毒的狠,而且啊,我中午去镇上给你哥送饭的时候,也看见他了!正好他下车买饭,我瞧他长得俊,气质又好,不像是咱们这的人,就多看了两眼,言言啊,看他这样子……”
他居然到了她哥哥的门市?
是巧合还是有意?
在她要下定决心要离开他,甚至躲避他时,他居然以这种方式重新拉回了她。
她凝着眉,思绪万千。一时居然想不到什么政策。
可是也容不得她想出什么政策,因为第二天,刚过八点,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是她的助理,只听那头的人火急火燎地说:“不好了乐总,‘唐氏’一早打电话来说要解约!”
于是她朦胧的脑袋一下子彻底醒了。
醒来之时,隐隐地痛起来:“为什么?这个时间解约,违约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可是对方表示,愿意支付。”
唐冯这是在逗她玩儿?
项目马上就要启动了,这个节骨眼解约,她从哪重新去找合作人?
事不宜迟,她顶着头疼的脑袋又匆匆打给张奇铭,可是却占线,再打,还是占线。
她心里放心不下,只好吃了早饭马不停蹄赶回锦市。
公司到处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味道,众人打电话的打电话,重新做报告的重新做,都恨不得飞起来、长四只手八只脚,乐品言第一时间去了总裁办。
张奇铭也非常忙,手上签着文件不停,耳朵还夹着手机打电话,在用英文快速的说着什么,眼神一暼,便看到了她。
然后,又快速地挂了电话,心情似乎没有受影响,还有闲情逸致地与她聊闲天:“你怎么回来了?假期三天呢,好不容易放你假,回头再休不了别求我。”
“唐冯怎么回事儿?”她急火攻心地回来,就只想知道这个。
“谁知道他抽什么风。”张奇铭无所畏惧的样子:“我已经压下去了,近期赶紧找人填补。”
“哪有那么容易?唐冯解约外界指不定怎么想。”
可她始终不明白,唐冯为什么忽然解约。
她看向张奇铭,却见他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看向某一点,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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