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 电光火石般, 闪现出一些模糊的片段。
最后, 定个在了昨天她描摹出来的，号码后面模糊的人名。
“是衍……”
姜甜脚软了一下，差点瘫坐在地上, 马猴眼疾手快的捞了她一把：“小甜，你怎么了？”
“马警官，陆衍在哪里开会？”姜甜神色恍惚的问道。
“在市政府那边, 你有事要找他吗？我估计会已经开完了，咱们先回市局，说不定陆哥已经回去了，或者……你要不先接一下他的电话？”马猴从来没见过姜甜这个样子。
就像是泥水了一般, 呼吸一下比一下急。
姜甜这才反应过来，陆衍给她打电话了，她颤.抖的摁了接听键。
“邱瑞交代了么？”电话那头, 陆衍的声音一如既往，平静之中带着些许的严厉, 完全是例行公事的语气。
“你是谁？”姜甜沉默了一下, 然后问道。
“嗯？”陆衍在电话那边愣了一下。
“我问你到底是谁？五年前你就应该认识我了不是吗？为什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姜甜双手拿着手机，一字一句都颤.抖得厉害，“陆衍, 我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把电话给马猴。”陆衍沉声道。
“你回答我！”姜甜陡然激动起来。
马猴从姜甜接起电话那会儿开始, 就有点懵了, 见她突然歇斯底里, 马猴赶忙抢过姜甜手里的手机：“陆哥，咋回事啊？”
“带姜甜回家等我。”陆衍沉声道。
“哦……”
马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从姜甜字里行间不难听出，似乎陆衍和她妈妈的死有关。
挂断电话，马猴轻声安抚着姜甜：“小甜，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去，等陆哥回来了，你当面问，先不着急好不好？陆衍五年前就已经是执法者和警察了，他……他肯定不会是坏人。”
姜甜闭上眼睛，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再睁眼时，就恢复了平静。
“先回市局把邱瑞这份报告交了吧。”
“这个不着急的……”
“我不想因为私事耽误工作。”姜甜冲马猴扯了扯嘴角。
“那好，听你的。”
马猴拗不过姜甜，开着车，两人直接回了市局。
路上遇到了一起车祸，堵了好久的车，好不容易走过了那个路段，晚高峰又开始了。
回到市局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下班了，只剩下宁小杨骂骂咧咧的在处理一些难缠案子的报告。
“你们怎么回来了？”宁小杨瞥了一眼姜甜。
“回来交邱瑞的报告。”马猴说话看了看姜甜，“小甜，你脸色好差，就别跟着我去六楼交报告了，我自己去，你在这儿歇会儿，我很快弄好回来接你。”
“好。”姜甜点点头。
“宁小杨，你做个人啊，别趁着大家不在欺负姜甜，听到没有？”临走之前，马猴揪着宁小杨的帽子说道。
宁小杨也发现了姜甜的不对劲，不耐烦的推开马猴：“赶紧滚！”
马猴随后拿上报告出去了。
姜甜游魂一样的走到座位前坐下。
宁小杨想着昨晚死神的造访，加上今天早上陆衍的反常态度，结合现在姜甜这副失了魂儿的样子，他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怎么的？姜甜难不成真的因为自己之前为了阻止她和陆衍在一起时，说的那些话伤心了？
可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啊？
现在才伤心，反射弧也太长了一点？
“姜甜，你知道人的一生，身边来来往往得有多少人么？”宁小杨把椅子挪过去，尴尬的搭话。
姜甜迷茫的看着他：“小杨警官，我现在脑子很乱，没办法思考，您有什么要说的，就直接说吧。”
“我姐妹儿对陆衍来说，或许就是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中的一个，他放下了，放不下的人是我。”宁小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我之前接受不了陆衍忘了她去喜欢别的人，所以才对你有这么大的敌意，如果因为我的那些话伤害到了你，我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
市局第一杠精，嘴硬之王宁小杨，一直秉持着，头可掉，歉不能道的扭曲信条。
可他见到姜甜这副模样，内心还是有点小心虚。
“小杨警官，我可以拜托您帮我一个忙么？”姜甜说道。
“你说！”宁小杨爽快的说道。
“我只是市局的特聘员工，没有进入内网的密码，我想……”
“你想用我的ID进警务系统内网？”宁小杨黑了脸，“姜甜，别的我都能答应你，这个不行。”
“我不做别的，就想查一起案子的历史卷宗。”姜甜赶忙说道。
“什么案子？”宁小杨蹙眉问道。
“五年前的一起案子。”在自己心中的疑问还没有得到答案前，姜甜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这件事。
“咱们青阳市的警务系统，只录入了三年以内的案件卷宗，你要找五年前的，得去档案室借阅。”当然，不是警察，没有特殊理由，姜甜也不能去档案室随便借阅，宁小杨想了一下，“现在档案室已经下班了，明天吧，我跟你去一趟。”
“谢谢！”姜甜赶忙道谢。
“那咱们的事儿就算是扯平了！”宁小杨嘟嘟囔囔说道。
“嗯！”姜甜也不知道她和宁小杨之间能有什么事儿，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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