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一蹦一跳到了家门口, 灵活躲过一截玉米,钻进了屋里。
那边一击不成还想再战的女子忽然就扔了手里的玉米哭了出来。
“你个挨千刀的,就这么当着孩子的面打我,你不是人,你个畜生......”
那大汉放了手里挡玉米的篮子,摸摸脑袋:“哎呀,你......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我动手了吗?我哪里动你一个手指头了?”
“啪!”女子得空又在他另一边脸呼了个印子。
“你还狡辩,昨天你敢说你没碰我一根手指头!你还想去碰谁!”
“多的是女的等着求着我碰!老子不伺候了!当你还是朵娇花呢!你咋不去照照镜子,看看除了我还有谁愿意碰你哥臭婆娘。”
金泽听着心里咯噔一声, 完了,这大兄弟有点悬。
果然,那女子听了这话,也不哭了, 也不闹了,满脸不可置信, 抖着嘴含着泪,一副被伤透了的模样。
“好,终于说出来了,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村口那贱.人那点破事,你早就想和她光明正大在一块了吧,这时候嫌弃我人老珠黄了, 那你去找她吧。那我就成全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咚”一声闷响,一大包东西被仍在门口平地上,依稀可以看见里面几件衣物。
“给我滚,不过了,谁再理你一句,谁就是乌龟王八蛋!这次是真的!”
又一声闷响,门被关上了。
呆呆站在门外的汉子收拾收拾门外的衣物,裹起来抱着就往外走。
难道真去找村口那个......
戏散场,一旁晒暖看戏的人都纷纷拿了水壶凳子回家关门。
“大娘,晒暖呢。”那大汉呵呵笑着给对门路边上的老婆婆大声喊。
老婆婆眯着眼,耳朵似乎不好使,这么一通叫嚷都一个姿势没换眯着眼坐门口。
直到汉子过来喊,才睁开眼,笑着拍拍他肩膀,接过他抱着的衣物,口中念叨:“又被赶出来了?今年才第二次,绿英脾气这几年好了不少呀。”
“哼,给她几天好脸色就上天了,又得麻烦大娘了。”
“哎,小两口正常,我再给你晒晒被子,你去里面吃点东西吧。闹了半天绿英还没做饭吧。”
汉子摇摇头:“没事儿,您忙您的,我在门口蹲一会儿。”
老人进去后,汉子刁一根草杆子在嘴里,斜眼看向看了半天戏的一对陌生人。
金泽正在心里天人交战,犹豫要不要直接走了。这一家人画风太清奇,他十分没有底气去开口要东西。
“干什么的?”汉子开口。
明葱上前一步,镇定开口:“在下沉香坞明葱,受白先生所托来拜访大人。”
汉子也就是火星星哼笑一声:“我还没去找那老头子算账,他倒是让人上门了,来赔礼道歉?”
明葱顿了顿。
金泽适时接道:“对,前段日子因为歹人作怪,致使白先生很多法器出了毛病,白先生对此很是惭愧。特让我们二人来赔礼道歉,顺带取回法器,回去修缮。”
火妖挑了挑眉毛:“要把那东西要回去?”他显然也不是个傻的,“你们是他什么人?东西送到我手里了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金泽摆摆手:“不是的,我们会再还回来,到时候保证还您一个更好的。”
“全他.娘的屁话,谁要你的更好的,滚吧,有事让那老头来跟我说。”
金泽被这几句粗话怼的满面通红,从小到大虽然不是听着之乎者也长大,但见识的人也都举止有度、话语温婉,还从没被如此说过。
明葱捏捏他后颈抚慰他,然后掏出来一块留声石。
留声石上浅白光芒闪了闪,发出了白一条的声音。
“火老弟,今事态紧急,借你书一用,过后必还,谁不还谁是王八蛋。”
一声“王八蛋”过后,火妖挥手将那块石头扔到了不知谁家屋顶。
“书不在我这里,找我没用,别烦我。”一句话说完,汉子活动活动胳膊,然后找了个好搭手的地方开始爬墙,似乎是那扔了鞋子的房子。
明葱金泽两人站在墙角下看他几大步爬上了人家屋顶,然后骂骂咧咧地捡起来一只绣花鞋,又看向那对面紧闭的大门,决定从长计议。
两人骑着马原路返回。
书不在火星星这里,只能在他的妻子绿英那里了。
只是,脑海中浮现那彪悍的身影,金泽有些头疼。
“明日我们先去找那女子谈一谈,或许......”明葱说到这里停下,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或许有些不太可能。
金泽捏捏额角,开口道:“这之前,我要先问清楚外公这对夫妻的事。”
白一条只说了让他们来找人要什么东西,却没有具体告诉他们这是个什么人,又是为什么拿了那东西。
他现在不得不得承认,那老头有时候真的很不靠谱。
“嗯,这样也好。”明葱回。
说完这句,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回到客栈,明葱牵了马去喂,金泽独自进屋,给白一条传音。
看了半天戏,吹了满身黄沙,他刚想出门叫小二送个水洗澡,明葱就进了门。
住一个房间就是不方便。
“我叫了热水,一会儿洗一洗再吃东西。”
金泽坐在桌前看着他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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