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戏子嘴角轻弯, 眉目含情,让金泽一下子看傻了眼。
他对长得好看的人真的没什么抵抗力。
一旁的明葱轻哼一声,手持白一闪闪身出现在了戏台上。
金泽:“......”
明葱的出现引起一阵慌乱,奏乐停了,戏子也不唱了,和台上的明葱相望对峙。
“喂,你干什么?”金泽匆忙挤到了台上, 拉着明葱不让他轻举妄动。
明葱看他一眼:“杀了他。”
金泽险些被口水呛到,低声道:“人家只是唱个戏,还没对我们怎么样, 我们先静观其变好吗?”
如此莽撞,还是他认识的道长吗?不,他认识的明葱根本就是个假的,现在的他才是终于露出了本性。
那戏子见来者不善, 开了口,清冷细腻的男音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这位公子, 可是灵越哪里唱的不合您心意?还请公子指教。”
金泽笑:“没有没有,唱的很好,他就是一时激动,实在对不住, 我们这就下去,你继续。”
金泽说着拉着明葱的胳膊想将人拉下去先,谁知明葱竟然挣脱了金泽的手,抽出了手中的长剑。
伴随着一声长剑出鞘声, 金泽看见了大片的血迹喷洒在台上。
台上台下一时大乱。
“啊,杀人啦!”
“救命啊啊啊!”
“......”
“宋琮明,你......”金泽看着面前的血迹和倒在地上已无声息的人不可置信地摇头,“你为什么?”
即使知道这只是一片幻境,都是假的,金泽还是忍受不了无缘无故夺去一个人的生命。
将他人生命视如蝼蚁,对自己生命又能有几分珍惜。
明葱看他,轻嗤一声笑了,勾起的嘴角熟悉却又陌生:“这只是假的罢了,我如果不替你杀了他,你有信心不会被他勾了心魂?”
“我......”金泽语竭,他是爱美人,这戏子也确实够美,但他还是有基本的辨别能力的,怎么可能如此轻易上当,“宋琮明,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阿泽,”明葱叫他,弯腰贴近了他的耳边开口,“你怎么想的你真的不知道?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看见那人时眼睛都不会动了。”
金泽推开他:“我想我们最好先不要沟通了,你也看到,你把人杀了,然后呢?”他指指已经空无一人的台下,“并没有用,你只是为你暴戾的一面找借口罢了。”
说着金泽走到了被杀害的戏子身旁,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怀里的身体还是温热的,方才还在神采奕奕地唱着戏曲,如今已经永远不会呼吸了。金泽庆幸这是假的,也庆幸早一点看清了明葱的真面目。
一把剑横在身前。
“你要去哪里?”明葱举着剑问。
“不用你管。”金泽语气生硬。
“你说了可不算。”说着明葱竟要伸手将金泽怀里的尸身抢过来。
金泽没有防范被他将人抢了过去,只见他挥动长剑,那尸身瞬间被搅碎,碎尸了。
血淋淋的场景让金泽胃中一阵翻涌,弯腰干呕了几声,却什么都没呕出来。
明葱拎着沾着血的长剑走来,脸上挂着笑:“好了,如此一来就只剩我们两个了。”
金泽看了看手背被沾上的血污,又看一眼面前人红了一片的衣角,直起了腰身,看向他。
“你过来。”
明葱走近一步,脸上仍挂着笑:“怎么,忍不住想亲亲我吗?”
金泽:“亲你个头!”
随即一张符被贴上明葱脑门,灵符无火自燃,伴随着火势的增大,面前的人的身体慢慢虚化,直至不见。
戏台消失,金泽已经回到了门外。
站在门口的人看见金泽时松了一口气,上前拉过他的手道:“方才我正要与你一起进入,却被弹了出来。”
金泽也是松一大口气,低头靠在了他肩上。
明葱摸摸他头发:“没事吧?你看见了什么?”
金泽抬头,盯着面前和刚刚一模一样的脸,心中还是免不了有着怨气,伸手捏了他脸一下,开口说了方才门内的见闻。
听完故事,明葱沉默片刻道:“你怎么发现那不是我的?”
金泽道:“性情大变不说了,就他一靠近那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竟然还能忍,这绝对不是你能做出来的。”
明葱听着勾了勾嘴角。
“如果你真的吃醋,我宁愿你和我打一架,也不要伤及无辜。”金泽最后道。
明葱拍拍他背,好笑又忍着道:“没办法啊,毕竟靠脸上位,总会有些危机意识。”
金泽摸摸他脸:“夫人啊,有你一个已经无福消受了,实在受不住其他的了。”
明葱笑:“哦?你不行,我可是很行。”
金泽推他一把,直起身说起正事:“那很行的明道长,这门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明葱沉吟片刻道:“据我所知,蜃景里的场景都是根据内心的欲望所求而幻化,由此可见,你的内心......”
金泽咳了一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这就是太无欲无求了,它不得已才挑了这一个。”
明葱勾了勾嘴角继续道:“可是这一次却多了一个我的假身,也就是,在蜃景里,多了其他的不可控因素。”
“蜃女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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