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油嘴滑舌, 能腻死人的甜言蜜语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可不知为何,沈渊竟然不觉得她虚伪,反而有些高兴。
他没有记忆, 连情绪都被系统压制了, 系统的说辞是,他现在所寄宿的这具身体性格过于暴虐,如果不压制他的情绪,它怕他自己的情绪都会被原身的影响, 而不能好好完成任务。
沈渊对系统的说法表示怀疑,他对自己的自制力还是有信心的,但是并不妨碍他要完成这个任务的决心。因为他隐隐知道, 只有完成了任务,他才能去守护某个东西,又或者是某个人。
作为一个“冷酷无情”的任务者,周围的人与物与景, 在他面前几乎都是黑白色的, 可是就是有那么一个例外,就是眼前这个女子, 她竟然是彩色的,那么鲜明。
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的目光。
偏偏此人看他的目光,不是原身的记忆里那样要么羞涩躲避,要么娇嗔痴怨。沈渊一时间有些摸不清,到底是因为原身以前太少关注他的妃子, 因为不了解她,不知道这人确实还有眼下表现出来的这一面,还是……
她对他似乎有着不寻常的吸引力。
所以,沈渊让系统扫描了车厘子。
只是系统还没有给他结论,他先看到了什么?
这个女人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目光投向了他的臣子?
沈渊忍无可忍。
早在上午的时候,她坐在他怀里,沈渊就知道他并不排斥她的靠近。只是那莫名其妙的亲近之感,让他有些不自然,所以他才会直接离开。现在她都当着他的面给他戴绿帽子了,他哪里还管得着那点不自然的感觉,当即把人唤到身边。
心里想着,看她还敢不敢看他的大臣。
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直接抓住了他的手,更是说出那些腻死人的甜言蜜语。而现在,虽然他毫不留情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那手上所留的触感却一直萦绕在心头,细细软软滑滑腻腻,这种触感,记忆深处,他好像在哪里感觉过。
只是一想到她刚才当着他的面看别的男人,他就忍不住暴躁起来——这还是系统压制了他七情六欲的情况下,如果系统没有提早对原身的情绪做压制处理,他现在说不定会现场杀人!
这几个年轻的将才,该放到沙场上去锻炼了,他想,毕竟以后要用到他们的地方很多。
……
冷酷无情的陛下似乎不喜欢她的碰触,刚被她抓到手,就把手抽了回去,然后又开始自顾自的喝酒了。
车厘子也不生气,给齐姝丢过去一个得意的眼神,欣赏完齐姝那一副快要被气到晕过去的表情,才转头继续看表演去了,心里美滋滋。
她向来都很喜欢那些身怀技艺的人,在现实世界中也很喜欢看人跳舞。场上的舞姬们身穿舞服,手持琵琶,飘逸的裙摆似飞舞的蝴蝶,在晚风中轻舞。她们时而反弹琵琶,时而将琵琶放在身前弹奏,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连她这个做女人的看了,都忍不住为她们着迷。
那沈渊呢?
她转过头去,不想竟然正好撞上皇帝未来得及收回的目光。
如果仔细看,似乎还能看到,皇帝的耳朵有点儿发红。
车厘子拿帕子遮着唇,颔首偷笑。
好啊,竟然偷看她。
看来革命胜利指日可待了,她想。
然后她又有了别的烦恼。
沈渊既然对她有兴趣,会不会招她侍寝?如果真的招她侍寝了,那她是乖乖献身呢?还是拒绝呢?
她现实中的年龄再过几个月就成年了,讲道理已经到了可以那啥的年龄。在这个世界,这具身体也到了可以承宠的年龄,毕竟都十五岁及笄了。
可是一想到她的第一次要交代在这里,对象还是失忆了的沈渊,她就有点不乐意。
失忆了的醋坛子肯定没有没失忆的会疼人,听说第一次都很疼,她怕呀!
她想了很久,各种可能和应对方法都想了,到最后也没有作出决定。
然而她明显想多了。
皇帝之后又坐了会儿,就率先离开了。当晚没有招车厘子侍寝,第二天一大早更是下令,提前结束这次狩猎,起驾回宫。
回到皇宫里,车厘子这才感受到更为严苛的宫廷制度。
除了每天的晨昏定省以外,吃穿用度也严格地按照昭仪应有的来,这倒没什么,车厘子本来就不是惯于享乐和追求奢华生活的人,气就气在齐姝的品级比她高,她的吃穿用度比自己好上一个层次,还天天在自己面前炫?
炫也就算了,车厘子也不是善妒的人,更何况这些东西都不是皇帝赏赐的,她根本就不关心别人是不是用的比自己好。
关键是!
齐姝,她唠叨啊!
端着一副御姐音,整天在她们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坐在那里叨逼叨,诸如她又用什么新布料做了什么新衣服,给太后做了新手帕之类的。
车厘子只想说一句话:大姐,你的话能不能像你的宠爱一样少?
当然,齐姝听不见她的心里话,就算听见了,她也只会以为车厘子是嫉妒了,反而会变本加厉。
眼下几个妃子还都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听齐姝炫耀。她们都持着得体的微笑,似乎单纯地为齐姝有太后的宠爱而感到高兴,其实仔细看,都能看到她们手上的帕子都要被捏变形了。
车厘子撇了撇嘴,在心里“啧”了声。
这边,齐姝刚说完要给太后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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