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市的一家川菜馆里,钱乐乐和田筱一边看着菜单勾选,一边低声说着悄悄话。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你抢到了捧花,使你对自己产生了巨大的信心,觉得自己很快就能找到真命天子?”
田筱一脸惊讶,趁着钱乐乐点头,眼疾手快又在菜单上勾了一个水煮肉片。
“不是我说,乐乐,七龙珠都没能让你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一束捧花就让你深信不疑,是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田筱把菜单递给等候在一旁的服务员,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不是我吹,从小到大,我参加过的婚礼没有十次也有八次,次次捧花都是我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还不是母胎solo。”
钱乐乐睨她一眼,只当她在嫉妒自己:“咱俩能一样么?你是无心脱单,我是有心却无力。”
田筱摆摆手,一脸不在乎:“反正效果也没差啦。”
看钱乐乐还想再说点什么,田筱赶紧截住话头“哎呀,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马上就要脱单了嘛,懂,说吧,下一次相亲在什么时候。”
“这才是好姐妹嘛。下个礼拜天上午九点,还是那家咖啡厅。”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脱不了单了,次次相亲都在同一家咖啡厅,次次黄,下次你还是义无反顾去,你是不是就没打算真的脱单?”
被戳破了心事钱乐乐也不当回事:“谁说的,我就是喜欢喝那家的咖啡不行么,相亲又不用看风水,跟人家咖啡厅有什么关系。”
“是哦,要不然下次我帮你问问咖啡厅老板脱单了没,要是符合你的条件的话,赶紧把你俩凑一对得了,省的你每个礼拜往那里跑。”
钱乐乐伸手砸了一包纸巾给田筱:“别胡说,喝你的茶。”
正好服务员上菜,田筱夹了一块水煮肉片吃了,开始跟钱乐乐讲八卦:“哎,乐乐,听说我们公司来了一个新的部门经理,空降,周一上任,人还在国外留学了好几年,长得特帅,让人合不拢腿的那种。”
钱乐乐扒拉了一口米饭,含含糊糊地开口:“人还没见到你就说特帅,也不怕阴沟里翻船。”
田筱倒十分坦然:“翻船倒是不至于,美色虽然误人,但是也激励人不是,有个养眼的上司总是一件激动人心的事情。”
“好吧,预祝你的空降上司是个合你胃口的超级大帅比,最好帅到让你春心萌动,早日脱离单身狗行列。”
钱乐乐举起自己的茶杯,跟田筱碰了个杯,说完祝词自己倒是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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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Y市的夏天出乎人意料的热,太阳每天都高高的挂在天上发光发热,就像是勤勤恳恳的劳模,从不迟到早退。
高温让人连感慨的力气都没有,宽阔的柏油马路因为太阳的炙烤而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熏的人多少有点晕晕乎乎。
道路两边的香樟树也耷拉着叶子一动不动,偶尔有带着热气的风吹过,也激不起人多少的愉悦之情。
顺着那条被晒得黏黏糊糊的马路往东走,左边是高耸入云的写字楼,各路精英白领每天像流水一样来来往往。
都说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现在则是铁打的公司,流水的精英,虽然每天因为各种原因离开这座城市的人很多,但是很显然,怀揣着梦想,想要留在这里的人更多。
每年一到年初年末这座城市就会迎来一次大换血,老人收拾收拾自己被打磨得失去了棱角的心笑着说明天会更好。
新人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总是习惯性要发表一番关于梦想的慷慨激昂的演讲,吐沫横飞之余把自己感动得涕泗横流。
而像这样高耸的写字楼便成了梦想中无数演讲的背景板之一。
马路的右边林林总总地分布着一些商铺,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商铺里的东西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却因为炎热的天气而导致现在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逛。
店老板懒懒散散地躺在躺椅上看着电视,别人不主动上前询问,她倒也是乐的清闲。
向右拐进一个转角之后是一家肯德基,笑得一脸慈祥的穿围裙老爷爷正在笑眯眯地看着人们在高温中挣扎,与佛家中拈花微笑的佛祖有异曲同工之妙。
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一人手里捏着一支吃得黏糊的冰淇淋,背上背着一个空瘪瘪的书包正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
再右拐进一条小路,往前走上小一百米,钻出小路的尽头便是一个小巷,老旧的青石板铺了一路,边缘有小小的青苔在探头探脑地努力生长着。
幽静的小巷像是把这个城市分隔成了两个独立的部分,一半热闹,一半寂静,一半繁华,一半平凡。
小巷的两边立着一排路灯,一到晚上就会发出惨白的光。
若是有人经过,脚步声回荡在悠长的小巷里,路灯冷着一张脸沉默着一张嘴静静看你走过,晚风拂过,丝丝的凉气直往人脖子里钻,倒是平白给人添了几分悚然的感觉。
胆子小的人不深呼吸几口气怕是都撸不顺心头那口气,走起路来整个人都是飘着的。
运气不好的时候也会有,如果遇到哪天路灯坏了,那便连惨白的灯光也没了,只剩一路的黑暗与沉默,只能自己哆哆嗦嗦强装镇定地走完这条极富有历史韵味和故事传说的老路。
巷口的梧桐树下两个老人家围坐在阴影底下下棋,手中的蒲扇轻飘飘地摇动着,不时送来一缕凉风。
蒲扇轻摇,再配上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执子落下,子定离手,倒是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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