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西哲等卸妆的时候她一直在旁边陪着,前面负责化妆的工作人员只有两个而且每个人身后都有人在排队,他们等了半个小时前面的人还没好。就像之前她说的他又不红,不可能有单独的化妆间和化妆师,就连换服装都是他自己搞定的。
“我们自己来吧。”怕她等不及,康西哲找了一个空位子准备自己动手,程安站在他一旁想了想没有伸手去帮他,只不过后来见他抬手臂的时候总是皱眉,想着他可能摔伤了,就接过他手里的卸妆液、卸妆棉帮他卸妆。
程安自己不喜欢化妆,就是偶尔化化也都是淡妆,他演的是魔族的反派,这装自然是浓妆,她一开始手很轻,发现没什么作用,只好让他忍着点。
“没事啊,你比她们温柔多了。”康西哲小声的安抚。她的手确是很轻,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就像羽翼拂过平静的湖面,轻柔地不着痕迹地却能搅动一池春水。
等面上的装卸完程安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出门化妆要两个小时了,她这卸个妆都需要一个小时,最后只剩下头套了,可是这个她不会。康西哲因为有些累眼下正在闭目养神,她不想把他弄醒,看化妆师刚好要做这个,就去一旁学习。
“你是安哲新招的助理吧?”那个化妆师看她刚才认真的模样,笑着询问。安哲的助理小潘跟了他五年,听说前几天回家定亲,想着她可能是新来的。只不过一个年轻的那演员带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助理可不好。
程安从她眼里看出了一丝不喜,想了想直言:“不是,我是他表妹!”她不爱撒谎,只是这人明显不太喜欢她,她又何必自讨没趣引起误会。
“表妹啊,我说呢,安哲就没带过女助理。”那化妆师听完直接变了脸色,随后很是热心的教她怎么取下头套。动作是很简单不过两边还有一些粘上去的假发,撕下来的时候看着都觉得疼。
康西哲稍稍侧着身子就看到她咬着唇不知道再想什么,表妹?既是表兄妹多请她来玩几次应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吧?
程安再回到他身边抽出两包湿巾贴近他的耳朵放着,随后用手捂了一会,康西哲本来想假装睡着,可是被她这柔软的动作抓心挠肺怎么也闭不上眼睛。
她就站在他的身后,双手捂住他的脸颊,她没有刻意向前,因为她低着头,康西哲看不到她的表情,没一会她发现他醒了,拿下湿巾双手猛的一拉两面贴上去的假发就取了下来。
她本来的动作都是极其柔和的,这猛的一下康西哲都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样,刚在化妆师说动作越快疼痛时间越少,我也这么觉得。”看她得意的小模样,康西哲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他总觉得她最后这一下就是故意的。
到了停车场,康西哲直接站在副驾驶的位子,他抬了抬手臂刚才确实摔的有些很了,所以就让她来开车。
“你确定?我可告诉你自从我拿了驾照只开过一次车。”程安倒不是怕开车,只是她路痴再加上手生不愿意开而已。
康西哲点头随即钻进副驾驶坐好,程安看看天色不早只好坐进驾驶员的位置,她要熟悉一下这车,所以一开始没有有启动车子。
看她认真观察的模样,康西哲故意问了一句:“我是程小姐第一个载的人吗?”
程安摇头:“不是,第一个是我前夫。”
程安观察好之后再看他,就发现他似乎愣住了,心里觉得好笑。她之所以不隐瞒就是想告诉他,她是离过婚的,他们或许可以成为朋友,但是再进一步就不可能了。
最近一个月两个人确实挺聊得来,程安也改变了之前对他的看法,认为他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既然是朋友她觉得没必要隐瞒,毕竟她从来没觉得离婚是可耻的事情。
“为什么?”康西哲沉默了一会还是问了出来,这句为什么他等了六年。当初他们只见过一次,就是在两个人的婚礼上,不,与其说婚礼不是说两家的合作发布会,他们的婚礼不过是为那场合作有一个光明正大庆贺的理由罢了,之前的种种活动,说什么聘礼、彩礼、嫁妆不过都是掩人耳目的商业对决。
那时候即使他以为两个人都是不得已,也不会轻易说分开,他这个人很执拗,在他心底里两个人拿了证就是一家人了,那个他法律上的妻子一天是一辈子都是,他固执的认为她们以后就会绑在一起,除非他们中有一个不在了,不然不会分开。
所以当两个人走出会场的时候,他还想跟她说他们或许可以尝试在一起,但没想到这丫头问他的第一句话就是:“结婚证在你手里吧,趁他们都在忙别的,我们现在去民政局换一个证吧。”
当时她穿着婚纱,他穿着别着新郎胸花的礼服,到民政局的离婚处的时候工作人员都惊呆了,不过两个人都坚持最后也办了下来。
为什么?听他这么问,程安又把火熄灭了:“因为不想拖累他啊。他想要的通过联姻就能得到,但是只能得到一部分,我姓程但并不是程家的孩子,后面就帮不了他什么,再说以我的心性也不想做一个豪门花瓶。”
说着她又笑着看了看康西哲:“海城的程家、康家你应该知道吧,豪门恩怨呢,啧啧,比电视里小说里可复杂太多了。我比较笨,不想牵扯其中。”
说完程安笑了笑,她本身就处在那样一个圈子里,即使刻意回避也总能听到一个言语,她的身份比较尴尬,而他更尴尬,什么年代了竟还有“豪门庶子”这种称呼。她之前喜欢一个韩剧《继承者》,可是她知道那只是电视剧,现实中绝对会争得你死我活。
她现在完全不记得当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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