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三人还是早早来到了娱乐城,他们到的时候妈妈桑笑脸如花地对夏安城说:“先生果然来了啊,您要的十号已经到了,现在在换衣服,您和朋友先去包厢,我要她马上过去。”
“没事,我到包厢等她。”夏安城说完带佑歌和含玉走到昨晚的包厢。
在包厢里忐忑不安地等了二十分钟,嘉容还没有来。
含玉冲佑歌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走进了洗手间。
“小佑,待会我们见到小容该说什么?”含玉一脸紧张地看着佑歌。
“我们尽量地以平常心见她,你千万不要大呼小叫。等她平静下来我们再问她的情况,小容那么敏感,一定要照顾好她的自尊心。”佑歌其实也很紧张。天天在一起的死党,分开几年后在异乡,在这样的场合见面,不能惊喜,更不能疏离,这个度太难把握了。
……
佑歌和含玉忐忑不安地聊了几句,从洗手间出来,推开门就看到了惊人的场面。
嘉容化着厚厚的浓妆,穿着紧身的礼服,雪白丰盈的**暴露在外,她一只手挽着夏安城,一只手用牙签叉着一个水果往夏安城的嘴里送。夏安城接受也不是,推开也不是,表情很奇怪。
夏安城看到佑歌和含玉出来,好像看到了救星,一下子站起来,水果顿时掉在地上。
嘉容随着夏安城的目光转头,然后就看见了她们。
佑歌永远无法忘记嘉容当时的表情,震惊,羞愧,难堪,哀伤,开始眼里闪动着泪光,之后咬紧牙关,把眼泪逼回去,表情渐渐冷漠。然后不发一言站起走到门边准备拉开门离去。
“小容……”含玉失声喊到。佑歌和含玉与嘉容对视的刹那,眼泪已经奔涌而出。
嘉容握着门把的手停顿了一下。
佑歌带着哭腔说:“小容,我们是特地来找你的,你就忍心这么离开?”
嘉容的手最终没有再拉门而是缓缓的放下。
之后夏安城识趣地离开,把包厢留给三个重逢的姐妹。
嘉容的故事比佑歌和含玉想象的更凄婉。
嘉容和王景为了能够在一起彼此和家里闹翻,两人为了美好的爱情不管不顾。跑到芗城打工,开始了艰难的生活,竟然真的没有再和家里联系。发现怀孕之后,嘉容母性大发,不忍心打掉孩子,一心想要留下王景的骨肉。于是催促着王景去赚钱,存下来供生宝宝使用。可是王景吃不了苦,工作换了一个又一个,工资没赚到,交通费都花了不少。生活拮据的时候,王景要嘉容把孩子打掉,嘉容却不肯。王景为了逼迫嘉容打掉孩子,竟然呆在家里看书复习说他还要参加高考。嘉容没有办法,趁着肚子不大,一个人做两份工作,只为了多存钱生下宝宝。
没有想到,嘉容十月怀胎倔强地要生下的宝宝居然是兔唇,出生后又出现新生儿黄疸。王景看着丑陋又有病的孩子心灰意冷,居然向嘉容提议丢掉孩子两人离开医院。嘉容作为一个母亲,根本就没有办法丢掉这块身上掉下来的肉。在孩子奄奄一息的时候,在医院急需用钱的情况下,嘉容把佑歌的号码给了王景,王景打电话之后对嘉容说佑歌拒绝了借钱给他。这个时候,嘉容还是不愿意放弃孩子,然后王景就消失了,到现在为止没有出现过。
就在王景消失之后,就在嘉容快要绝望的时候,孩子的黄疸慢慢退去,竟然慢慢好了起来。医院的医生护士都知道孩子的爸爸不告而别,非常同情嘉容,一起组织了一场乐捐解决了嘉容的急需。然后医院领导也愿意让嘉容暂时欠着医药费。
后来嘉容带宝宝回到了原来的出租屋,开始了万般艰难的生活。生下宝宝两个月后,嘉容把宝宝托付给好心的房东奶奶帮忙照顾,自己开始找工作。为了还清医院的医药费,为了存钱给宝宝做美容手术,为了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宝宝,嘉容最后选择了陪唱这个高薪水,工作时间又短的职业。这两天请假是因为宝宝有些感冒,嘉容在家里照顾宝宝。
当听说佑歌接到王景的电话给他打了一万,含玉后来也打了三千的时候,嘉容凄凉地摇头说:“那时候我真是鬼迷心窍,他说什么我都相信,现在想想我真的是太傻了。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怎么可能不管不顾呢?可恨的是那个王八蛋,竟然连你们给他儿子的救命钱都卷走,我这一辈子永远不会原谅他。”
那天晚上佑歌第一次见到了李昂然,这个传说被天使吻过的宝宝。
佑歌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黑黑的长睫毛盖着眼睛,皮肤很白,鼻子下方的嘴唇有一块不小的塌陷。佑歌敢说,如果李昂然不是兔唇,那么一定是一个很漂亮的孩子。
“最佳手术时间是三至六个月,李昂然一岁多了,我只是还清了医院的医疗费,还没有凑够钱给他做手术。”嘉容说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佑歌走过去轻轻地握住嘉容的手,“你为什么不带宝宝不回家呢?你爸爸妈妈都盼着你回去呢。我上次看到你妈妈,拉着我的手一直哭。”
嘉容凄然一笑,“当初我爸爸妈妈说王景不好,我跟着他会受苦,我鬼迷心窍,根本就听不进去,还不惜和家里翻脸跟着他出来打工。可笑的是,我一意孤行生下来的宝宝是个畸形,王景逃避责任也离我们母子而去,我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脸面回去?”
听到这里,沉默良久的含玉忍不住出言相劝,“小容,你这样一个人又要工作又要带着宝宝太累了,你回家的话,你爸爸妈妈会原谅你的。然后家里人一起想办法凑钱给宝宝做手术。”
“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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