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狸:“大娘………”
妇人低头,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方才问:“你们可是来找一名女子的。”
她语气温软,脸色却有些小心翼翼的。
南康一听,立即上前喝问,“你可知她在哪?!”
妇人静立半响,伸手朝前方一指,“那间屋子,你们快去将她带走罢,你们也走远点,越远越好。”
谢狸回身,霎时间,心中一片寒意。前方,约莫二十来人正举着锄头,弯刀等事物悄悄的朝谢狸一行人所在的方向而来。
谢狸后腿一步,忙道:“大娘,你快进屋,千万别出来。‘美人’你也进去。”
白狗不听,朝着前方龇牙吼叫几声。谢狸脚一抬,将它踢进屋子,立刻将门关上。
前方二十来人听了,只桀桀怪笑,嚷嚷道:“这又多一个姑娘,老子是再不愁绝后了。”
谢狸一队人马本有十名士兵,只是在进村落时,南康将十人分散,如今,谢狸身边只得南康,及三名士兵。
如今,几人听得前方之人的话语,皆是变了神色。
谢狸心中闪过不好的猜想,抬头去看南康,却瞧不着他面相,只看得他略低垂的头颅。
谢狸又去看前方之人,原本是老实的庄稼人,此时皆面色阴郁。他们一行人儿子被赫连战抓去军队,妻女或是父母又惨死在那场战事中。如今,他们孤家寡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
一场恶战,最终,只剩下谢狸和南康两人。
地面上布满尸体,空气中满是血腥味。南康如疯了般朝前方的屋子跑去,谢狸想了想没有跟去,转身拉开房门进了妇人的屋子。
屋内妇人瑟瑟发抖,里间床上躺着一名老者,想是妇人的公公。
白狗两只前腿热情的搭在谢狸身上,嗷呜嗷呜的叫唤,眼珠子含着两泡热泪,看去有些委屈。
谢狸安抚性的扰了扰它的头,转身去问妇人,“大娘到底怎么回事?”
南康到得那间屋门前,忽的顿住脚步。半响,他将门推开。
迎面而来的不是他想象中糜烂不堪的景象,而是一种气息。令人几欲作呕的气味,那是人的排泄物和欢爱气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他想他错了。前几日,他若没有和她争吵,这一切便不会发生。
她还会健康的站在他身边,眉眼如初,只是心中无他而已。
一步步,他朝她走去。
顾怀安眼睑微阖,拿过一旁破烂的衣衫遮住自己,她抬眼,平静道:“你来了。”
她半卧在杂草间,浑身布满青红、白浊的痕迹。她头发凌乱,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是她声音很静。
南康,“我来了。”
谢狸立在屋前,手中是大娘交予她的旧衣衫。她没进去,只是在屋外静静的守着。
约莫一刻钟后,南康唤她进来。
推开破旧的小木门,谢狸低着头,没多看。
她将衣衫交予顾怀安后便想出去,顾怀安唤她,“谢狸,可否帮我穿一下衣衫。”
顾怀安拍了拍双腿,苦笑道:“我没有力气。”
谢狸,可否帮我穿一下衣衫。同样的话,玉佳人也曾向她说过,不过,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顾怀安将身上遮掩肌肤的的破衫丢掉,南康倏然转身,面对墙壁。谢狸一怔,只觉头脑眩晕。第一次,她看到这种痕迹是在玉佳人身上,第二次,是顾怀安身上。
将衣物给顾怀安穿好,顾怀安将手臂顺势搭在她肩上。
谢狸扶起她,晃悠悠的超前走。
经过南康身边时,顾怀安顿住脚步,柔色唤:“南康。”
南康回身,谢狸顺势抬头看他,一霎间,只觉剧痛传来。她低头,肚腹处是闪着利光的长剑。
方才一瞬,南康回身时,顾怀安抽出他腰间的长剑刺向谢狸。
谢狸因剧痛,脸色惨白,说不出一句话。她只觉得,肚腹处似被利剑搅动,间歇还传来一阵凉意。
顾怀安嘴角轻勾,脸上却殊无笑意,她道:“滋味不好受吧。”
她将利剑从谢狸肚腹抽回,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南康此时方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急忙接住朝后倒去的谢狸。
“顾怀安,你做什么。”
白狗此时从屋外窜了进来,一口咬住顾怀安手腕。顾怀安大叫,疼的手腕胡乱挥动,却甩不掉白狗。
手腕上的血滴落在枯草上,溅起血花。
‘啊,啊……’
“怀安。”南康匆忙中松掉怀中谢狸,谢狸丧失支托砰然倒地。她目光极静,凝了一层水光,水光中映着四周景色。
白狗咬的狠,一双黑眸似染上血迹,透着狠辣的红光。
南康将它从顾怀安手腕踢落,只听‘撕拉’一声,它嘴中赫然叼着顾怀安手腕上一层皮。
顾怀安大叫,痛的半蹲下身子。
白狗不依不饶,仍想去撕咬顾怀安。南康一脚踢在它肚腹处,白狗痛的嗷呜一声,卷曲在地上。
南康心中不忍,却只能转身扶起顾怀安,“你没事吧。”
“没事。”顾怀安气息微弱,脸上却正正经经的多了笑意。
南康将她手腕包扎好后便起身朝谢狸走去,还未走近,他只见得谢狸露出骇然的神色,他倏然回头,只见着一把利剑以同样的方式插进白狗肚腹。
“不!!!!”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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