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绍看着躺在床上的谢狸,扯了扯嘴唇,“喂!真有这么严重!不就是葵水来了吗?”
谢狸躺在床上,脸色煞白,闻言瞥了他一眼,怒道:“你又不是女的当然不知道。”
“好,我不知道,那你把药喝了。”
赫连绍将碗端着谢狸跟前,谢狸闻了闻苦涩的味道,皱了眉头。不过小腹痛的厉害,再苦也得喝下去的。
赫连绍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谢狸因为喝药而扭曲的小脸,乐道:“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怎么愁成这样?”
“幸灾乐祸!”
谢狸喝了药,便裹着被子有气无力的躺下了。
赫连绍在一旁看着,见谢狸喝了药后脸色渐渐多了血色才离开。
他走后,屋中安静下来。
谢狸坐起身子,伸手从舌头下拿出一颗药丸,打开后里面是白色的粉末。她将药丸放入枕头下的帕子中,里面赫然是十几颗一模一样的黑色药丸。
谢狸被困在这里已经十天,期间她试过很多方法都被抓了回来,这里的侍女身手比她好太多,谢狸以往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在这根本不管用。
直至有一天,她在一个侍女身上闻见了淡淡的药味,那种味道很常见,是着凉后会喝的药。
那时她葵水刚至,晚上的时候便沁入凉水中洗浴,到第二天腹疼难忍时便托了侍女去叫太医。
侍女并未马上去叫太医,而是将此事禀报给赫连绍,他听说这件事后来看谢狸,见谢狸疼的厉害,连和他斗嘴的精力都没了,才立刻命人去请太医,而且是宫中的首席太医----周信芳。
谢狸等的就是他,沈周是周信芳游历民间时收的弟子,因此谢狸对她并不陌生。三年前为赫连绍举行宴会之时还带沈周进宫来看他,之所以选择那个时候,还有谢狸的小心思,她精心排练了舞蹈,想跳给他看。
谢狸面覆纱巾,却并不妨碍周信芳认出她。两人都未点破,谢狸只轻道了一句‘疼的想昏过去’他便懂了谢狸的意思。
此后,每次送药来时,汤药里面都有药丸。
谢狸将收集的药丸放入炉案中,片刻后,青烟寥寥,然后谢狸掩了鼻息将外面一直伺候的侍女唤了进来。
侍女名大只,体型却是娇小和谢狸差不多,只她头有些大。这名字是赫连绍取的,谢狸听了只默默的为这侍女掬了一把同情的泪水。
大只很会按摩,谢狸腹疼的时候便是她替谢狸按摩舒缓疼痛。两天下来,谢狸只要一唤她,她便会默默的进屋关门替谢狸按摩。
大只不善言辞,谢狸也不和她搭话,只面朝被子,将后腰露给大只。
须臾,谢狸背上一重,却是大只狠狠的栽在谢狸身上。
谢狸龇了龇牙,艰难的从大只身下爬起来,换好大只的衣服后,将她裹在了被子中,安静的出了门。
因着谢狸这两日有气无力的模样,而那葵水也不是装的,因此外间的侍女都没太注意谢狸房间的动作。
谢狸安稳的走出赫连绍的行宫,朝着尚祁的住处去。
如今,她能找的只有尚祁,不是相信他,而是相信谢疏意的眼光。
路上,谢狸怕人看见,都是埋着头挑偏僻的路径走。
可往往事与愿违,当谢狸听见身后的声音时,心都凉了半截,今日不宜出门,出门也得烧高香。
谢狸回身,声音有些僵硬,“七皇子”
尚粤上前几步,打量着谢狸,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侍女呢?”
他这么一说,谢狸便知道谢靳年并没有将她不见的消息放出去。而赫连绍侍女的衣物与宫女并不相同,所以尚粤误以为谢狸进了宫,一人在这闲逛。
谢狸轻轻笑了笑,“看这风景不错,就走到这来了,你逛,我先走了。”谢狸说完,拔腿就走。
“谢狸!”
谢狸僵硬的回身,“怎么?”她现在看着他,就想到他和梧桐缠绵的情景,觉得膈应的紧。再者,她想起倪安轩曾经说的话,对他更没什么好印象了。
尚粤缓步上前,认真的打量着谢狸。谢狸被他的目光看到极不自在,没骨气的缩了缩脖子。
“你有什么事吗?”
“我已经知道三年前是青旋给你下的春药。”
一提起这事,谢狸面色便沉了下来,讥讽道:“那又如何,你会教训青旋?你会,皇后可舍不得。”谢狸语气冷淡,面上是一派的讥讽之色。
尚粤亦在谢狸的冷言冷语中沉了脸色,两人对持,谢狸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敌意。
谢狸小气的紧,对当初那事她仍旧耿耿于怀。
青旋单纯愚昧,谢狸探查得知当初那事是她身边的宫女梧桐出的主意,可最终给了梧桐权利办这事的却是青旋。
沉吟半响,尚粤眉梢微抬,看向谢狸,“过阵子,皇子婚配,你若愿意,我可娶你,这也算为当初看了你的身子做交代。”
谢狸冷笑,此时算是看清这人面目,自大狂傲比青旋更可恶!
“你娶我,那我姐姐呢?”
尚粤眸色黯了黯,轻道:“这和你姐没有任何关系,正妃一位只会是你。”
谢狸心中将他唾弃的体无完肤,伪君子!当初,谢疏意及笄时,尚粤曾潜入府中向谢疏意表明爱意,谢疏意拒绝了。当时谢狸还小,被谢疏意藏在衣柜中透过缝隙将全过程都看了一清二楚。
过后,谢狸问谢疏意为什么不接受尚粤,因为当时尚粤在谢狸心中是个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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