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爷爷在一块。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初中那会还不如现在,疯疯癫癫的,喜欢拿着摄像机到处乱拍。”
沈珺如说:“搞艺术的都是疯子。”
肖洱却觉得王雨寒是她遇见过的,最通透的人。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最起码,他走在一条明确的道路上。
尽管,可能并不平坦。
她又想起王雨寒刚才跟他说的话。
恶魔,还是折翅天使。
却不料,日后这一句玩笑,倒真是一语成谶。
【为什么我连分开,都迁就着你】
九月序幕的缓缓拉开,意味着高二三班的全体同学进入毕业班。
光明顶在开学第一天,就挂上了他精心制作的高考倒计时日历表。
“这是大家在一起拼搏奋斗的最后一个年头,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情分。”
光明顶身为班主任,最擅长的技能之一就是煽情。
“这两年,我不停地给大家换座位,其实不只是像同学们说的那样,怕你们在一起讲小话。而是,希望你们不要局限于同桌,多跟每一个同学进行交流。不仅是学习上的,还有生活。一年以后,就算大家分散在五湖四海,也不要忘了一起走过的日子。”
一堂班会课,光明顶生生熬了四十五分钟的鸡汤。
最后都有人红了眼眶。
“话我就说这么多。大家都是我的孩子,我对你们最大的希冀,就是你们每一个人,都不要留遗憾。”
全班都鼓起掌来。
肖洱看见聂铠趴在桌子上睡觉,没抬过头。
下了课,柯岳明来找肖洱。
“肖洱……你来一下,我,我有话跟你说。”
肖洱见他鬼鬼祟祟的,不明所以。
还是跟了过去。
“你,你跟聂铠好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柯岳明在过道里,对她说,“你知不知道他家里的事?”
肖洱说:“你指哪方面。”
柯岳明紧张地看着肖洱:“你到底关不关心聂铠?他今天这么不对劲,你都没看出来?”
肖洱说:“我知道,他今天睡了一天了。怎么,不是他写歌熬夜,是家里出了事?”
柯岳明狠狠叹了口气,说:“这话按理我不该说,但是小铠他又不肯在你跟前示弱,这种话不会说的。”
肖洱看着他:“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小铠跟他爸爸关系特别不好。”
这她早就知道了。
柯岳明凑近一点,又说:“暑假你不是出不来吗,有一次小铠心情不好,跟我们喝酒,他喝多了,跟我们说的。”
“说什么?”
柯岳明又凑近一点,脸都快贴上去了。
他压低声音:“小铠他爸爸,脾气一上来,打人呢。”
“他小时候就是。他爸爸一生起气来,或者喝多了酒,就打她妈妈,也打他。打得特别狠。”柯岳明说,“现在他爸爸长时间不回来,好一点了。可昨天,我们本来在外面吃饭,他接了一通电话,就急匆匆回家里了。陈世骐听见他打电话,好像是他爸妈在家打起来了。”
“今天,看他这样子,也不知道是挨了打还是怎么了。我跟他说话他也不理。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柯岳明忧心忡忡地说,“他平时最听你的,我只能跟你说了。”
肖洱不知道作何感想。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聂铠跟父亲关系不调,一提到聂秋同,他整个人跟爆竹似的。
一开始,她只以为聂铠是觉得聂秋同很少回家,心生埋怨。
却不知道,原来他一直生活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
可是,聂秋同脾气差成这样。为什么白雅洁要如此忍气吞声?
为了他的钱?还是其他什么。
肖洱本打算放了学找聂铠谈谈,谁知放学铃声一响,他第一个背了书包走了。
肖洱想去追,嘉琦却在门口叫她。
“班长,光明顶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肖洱的动作慢下来。
她看了看嘉琦,偏过头又往梦薇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么一看,她与梦薇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后者急急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两分钟后,肖洱出现在光明顶面前。
老师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偌大的教研组办公室只有光明顶一人。
他看见肖洱,摘下自己的老花镜,搁在办公桌上。
其实光明顶不老,但扛不住操心操得重,看着比实际年龄大不少。
肖洱很服他,连着说话的时候,也多了几分敬重。
“方老师,您找我。”
“肖洱啊,你知不知道老师为什么找你。”光明顶语重心长。
他这个语气肖洱再熟悉不过,每一次都是对着犯了事的“好学生”使用。
肖洱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