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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狐狸有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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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枝重开日(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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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来到这里, 九千岁就无法和将卿联系。

    不是不想, 而是只要他跑开一点, 沈玉仙便会笑眯眯地抱起他重新回到破庙中。要说晚上那也不行,原来这破庙不止沈玉仙一人独住, 除了他还有许多与他一样的叫花子, 他们无家可归只好彼此相依在此, 也算在冰冷的世界中有了点依靠。

    沈玉仙与他们关系不错,九千岁他们也都见过知道是沈玉仙身边的狐狸, 故此只要他一跑众人就会拦住他的去路。

    九千岁其实没想过要跑, 毕竟他还要在这探查花盆的秘密, 怎么可能会走?

    他出去只是想悄悄给将卿传个信, 好让他知道自己在哪不担心。哪知道这里的人看他看的居然会那么紧。

    信传不了,那也不是没有收获。

    与沈玉仙在一起的日子, 九千岁发现他不仅不是个疯子, 反而是位才华横溢的有才之人。

    他很厉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精天象,会算卦,甚至还通晓兵书阵法。假若投身官场,领兵打战一定是位骁勇善战的将军。

    可惜, 可惜良才没落, 深藏山林破庙无人知晓。

    九千岁与一干叫花子都深深地惋惜着。

    沈玉仙性情极淡,这或许与他的遭遇有很大的关系。

    他很喜欢吹洞箫,总是一个人在深深的黑夜中吹奏着凄促的曲子。

    每每这时, 他坐在月下的桃树下,小花盆放在右侧,九千岁蹲在左侧,夜风缓缓从他们中拂过,带来片片粉色的桃瓣。

    九千岁抬头,见他闭着双目,面庞清冷又傲气,不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倒像一个神闲气定的谋士。

    他忍不住感叹:假如他投身朝廷,假如他为谋为将,一定能让天下人都为之赞叹。

    只可惜,君心已死。

    九千岁虽不知他少时经历了什么,或者大街小巷流传的那些话语有几分真实,但从他经过府衙以及看见皇榜时的神色,九千岁看到的唯有淡然和冷漠。

    一次有叫花子问过他:“玉仙你才华如此高,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完全可以考取功名啊,你若去考必定高中状元!但为何你不去呢?”

    沈玉仙神色淡漠:“试问报孝朝廷,功高震主的结果是什么?”

    九千岁偏头,众人都无法接话。

    除此之外,他每日做的最多的,就是带着那个花盆将它放在太阳下亦或是月亮下,而后静静地陪伴着。

    九千岁不明白他这是干什么,每每这时总会围着花盆左转右转,沈玉仙见到了,都会轻轻一笑把他抱起放在自己怀中,对他道:“小狐狸你这一辈子,有过真心的去等什么吗?”

    九千岁在他怀中歪着脑袋去想:唔,我等过天天。

    他歪头去仔细想,沈玉仙看得很惊讶:“你听得懂我说话?”

    九千岁立马不想了,依旧歪着头。

    开玩笑,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听得懂,那他就不会下意识地去说那么多了。这一点,九千岁还是很清楚的。

    果然,见他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沈玉仙似是有些失落,又似松了一口气:“真是你怎么会听得懂,我真是傻……”

    九千岁心道:不不不,你不傻,你可精明呢。当初真把你当做疯子,我才是真的傻。

    沈玉仙长叹一息,重新抱起他,道:“小狐狸等待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九千岁靠在他的手腕处:可不是吗,等待真的会让人发疯……嗯?他突然睁大眼睛,差点问出一句:你在等谁?!

    看看仰头看天的他,再看看地上的小花盆,他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这个花盆会不会是什么信物?

    但,但谁会把花盆当做信物的?

    既然不是信物,那果然这花盆里一定有什么!

    九千岁暗搓搓地想,该怎么去刨盆里的土又不被他发现,还未想出,他突然站起身带上黑色的连裳帽,再弯腰抱起小花盆,最后把花盆和九千岁一起藏到衣裳中。

    现下是夜晚,他带上帽子估计是要到城中去,九千岁在他衣裳中左拱拱,右挤挤勉强从一个不起眼的破洞处看到外面。

    他果然是要去城中,虽不知干什么,但不用九千岁自己走这总归是好的。

    乐享其成地倚靠在他的衣裳中,懒洋洋地望着外面,路过一处十分拥挤的道路时,沈玉仙骤然与一个人擦肩而过!

    将卿!

    小狐狸立即绷紧身子,朝破洞外探出头:将卿一身墨色,雪白的脸有些沉,似乎有点不高兴。

    在他身后纵岸眉头难得紧锁,也是一副凝重认真的模样。

    将卿先走过去,即将与纵岸擦肩时,九千岁忙从破洞处伸出毛茸茸的右爪,去勾他的衣角。不料,天不遂人愿。他伸出小爪去勾,勾是勾到了,不禁勾到了还扯下他系在腰上的黑色小钱袋。

    但许是他思绪太重,又或者是此处人太多,钱袋被扯下来纵岸竟丝毫没有察觉!

    望着他逐渐离去的背影和勾在爪子上微微晃动的小钱袋,九千岁默默把它扯回沈玉仙的衣裳中,沉默不语。

    没道理,他是神明那两个一个仙一个魔,擦肩而过如此近的距离实在没道理他们感觉不出来啊!

    可事实又确确实实摆在这里,不免叫九千岁想:他们这是得有多走神,才能这样?

    以幽怨的眼神从破洞处望着那两个逐渐远去的身影,将卿忽地停住脚步,往四周看去。

    九千岁大喜,然而不待这抹欣喜的感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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