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顾新瑶大大的眼睛眨了眨，转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跟鱼尾款的婚纱比起来，她还是更喜欢这个。
慕锦阳也是一样。
尽管顾新瑶已经二十八岁，可是那张略带了婴儿肥的小脸，还是配上这身婚纱更可爱一些。
顾新瑶提了提拖在地上的大大的裙摆，对着镜子里她似乎有些陌生的那个人，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
这时，安迪走到她跟前来，将手中的一个精致小巧的发夹，夹在了她的头发上。
是一个皇冠的形状。
顾新瑶咬了一下下唇，说道：“谢谢安迪姐。”
安迪说了句“不客气”，就拉着她转身，对慕锦阳说道：“怎么样？”
慕锦阳往后靠了一下。
脸上丝毫不加掩饰的笑的很灿烂。
眼前的女子肤白貌美，再淡淡勾起唇角一笑，笑的他心都化了。
以前在网上看过一组情侣试婚纱的照片，那个时候，看着那些激动的几乎要掉下眼泪来的准新郎，慕锦阳心里真是一阵阵的“鄙视”。
不就是结个婚，试个婚纱，要不要这么脆弱？
可是现在——
当他看到冲着自己幸福的笑的小女人，他突然，也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一路走来，终于将她娶进家门，这一切究竟有多么的不容易，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些甜蜜，那些痛苦，都曾经深深的印在他的心里。
每次想起来这些的时候，他都有种百感交集的感觉。
九年。
他们纠缠了整整九年。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他竟然，还有跟她走向婚姻殿堂的这一天。
蓦地，他感到自己的眼圈热热的。
原来，他也有这样矫情的一天啊。
他吸了一下鼻子，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顾新瑶身边，帮她整理了一下额前的丝丝碎发。
“喜欢么？”
“喜欢。”
顾新瑶点点头。
她的眼睛里，像是装了一汪秋水般，灵动而又带了一丝俏皮。
半晌，她又开了口，“都喜欢。”
“都喜欢？”
“嗯。”
慕锦阳笑了一下，转身对安迪说道：“她喜欢的这些，还有那个短款的，全都给我包上——”
“哎！不要了，不要了！”
顾新瑶急了。
这个慕锦阳，还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她赶紧拍了一下他的胸口，说道，“婚纱就穿一次，买那么多干嘛？而且包装起来那么大一盒，还占地方，我……我要这一套就够了，你就别买那么多了，啊？”
“你不是都喜欢么？”
“可是喜欢也没用啊，我结婚的时候，总不能挨个穿一遍吧？”
慕锦阳坏坏的一笑，眉眼都弯了：“嗯……我觉得可以有。”
“讨厌！不许买那么多！不然我跟你急！”
顾新瑶急得一跺脚。
慕锦阳被她着急的小模样弄得心里痒痒的：“好好好，就依你了，那我把那串珍珠项链和皇冠发夹都买下来，婚礼的时候都戴上，总可以了吧？”
婚纱不要那么多，这些硬“装备”，总得齐全不是？
他都说了，顾新瑶会是最美的新娘。
话音刚落，安迪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慕总，既然装备要买一套，那耳坠是少不了的，这两对耳坠跟这套婚纱最配，要你的慕夫人试试？”
说罢，叫身边的工作人员将两对耳坠拿了过来。
顾新瑶却是蓦地一怔。
她说……她是慕夫人？
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她，今天听外人一叫，她心里竟然有种暖暖的感动。
安迪推荐的两款耳坠，一对是小巧的猫眼石，一对是略加了修饰的珍珠。
两对都试完以后，顾新瑶就又犯了“选择恐惧症”，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竟然两对都没有办法“割舍”。
看着顾新瑶纠结的小眼神，慕锦阳说道：“这两对也全要了。”
“啊？”
“啊什么啊？这耳坠才几个钱？都包好了。”
还没等顾新瑶阻拦他，慕锦阳就直接替她做了决定。
包装婚纱和这些首饰的时候，慕锦阳出去接了个电话。
顾新瑶瞄了一眼慕锦阳的背影，再看看身边的安迪，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又瞬间将她给笼罩了。
她低下头，不想说话。
这时——
“顾小姐。”安迪将婚纱包起来，装进一个大大的礼盒中，还扎上了一朵粉色的花儿，“虽然以前经常在新闻上看到关于慕总的花边新闻，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真心的对待一个女孩子。”
顾新瑶抬眼看看安迪，笑了一下。
“以前慕总从来没有带女孩子来过这里呢。”
“我……我知道的。”
“你们能在一起真不错。”安迪一边说，一边将项链包装进盒子里，“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在美国，在美国整整五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笑容，但是今天见了。”
顾新瑶的心里一疼。
秦若兰曾经告诉过她，因为误会，他们分开过五年。
那么……那五年的时光，他都根本就没有快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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