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乱糟糟的,他拉我,我下意识的甩开了他的手。
“抱歉,我需要点时间冷静下。”疯了吗?是疯了吧!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纲纪伦常都扭曲成这个样子了,偏偏还有人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念念…”
“别碰我。”我吼了他一句,看他愣住,我又有点后悔。
“薄子衿,我只是需要点时间去消化我所知道的事情,你还有事瞒着我吗?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
“……”
“算了算了,不要再说了,有也好没有也好,我只想一个人待会儿。”我疲倦的挥了挥手,示意薄子衿先离开。
他却强行拉着我上了楼,在房门口,他说,“你洗澡换身衣服再说,别感冒了。”
薄子衿一边嘱咐我,一边开门将我推了进去。
房门一关,我还站在原地发呆。
我在叶家听到的一切,崩坏了我的三观,我无法想象我当初跟傻逼一样像叶澜清求助时,他帮我是出于真心,还是拿我当成了跳梁小丑。
真是要疯了!
我站在房门口发痴,看到凑到脚边的那白色的一团,我才有所反应。
缓缓蹲下,抱起了糯米。
将脸蹭到了它柔软的毛上,仿佛这样就能够互相取暖。
糯米似乎是通人性,察觉到了我的情绪波动,低低的呜咽了一声,我心口泛起了苦涩。
我总以为我抓到了真相,抓到了别人的把柄,却没想到我所以为的真相不过是冰山一角,现实远远比我所想象的更加龌龊肮脏。
我是生活在泥潭里打滚,可这群人呢?又能好到哪儿去,不过是一群衣着光鲜的禽兽罢了。
在碧园,我待了一整夜,隔天一大早,薄子衿来叫我的时候,我缩在被窝里不肯起床。
他无奈道,“昨晚上的事,对你刺激太大了是吗?”
我仍是不吭声,他拿我没办法,也只得离开。
昨晚上的事对我的刺激是大,一度让我恶心到呕吐。
想了一整个晚上,我才终于缓过了神。
这个泥潭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我当初选择了重新陷入泥潭,就不应该这么脆弱。
跟破碎的瓷娃娃一样,一捏就碎,一点打击都受不得的话,我又怎么可能掀开这层帷幕。
思及此,我才打起了精神来。
谁都没用,只能靠我自己。
我爬着起了床,拍了拍脸颊,佯装着精神。
换好了衣服,整理了仪容。
下楼时,看到薄子衿在楼下弄早餐,我心思渐渐变得沉静。
“薄子衿,你知道叶薇薇为什么要设计我吗?”我嗤笑,“别再说是为了原原换心脏这种可笑的理由了,当初也就是我蠢才会相信,如今这种理由,我是半分都不会信的。”
“我不清楚,我知道的比你多,但不是全部。”这一点,薄子衿没有撒谎,因为他看向我的时候,眼睛里没有办法杂质。
我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相信叶薇薇迟早会坦白的。”
“要去公司?”
“嗯,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常常不能去公司准时报到,这会让公司其他人对我萌生歧义。”
“吃完早餐再走。”
“好。”公司的事也不着急,我当然是喂饱了肚子再上战场。
吃饱喝足后,薄子衿将我送到了公司,他没进去。
在等电梯的时候,我撞到了叶澜清,身体本能的跟他保持了距离。
“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子衿呢?”听他问的这么理所当然,我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子衿?薄子衿?”
“嗯。”似乎是我这阴不阴阳不阳的说话态度让他不满,他蹙起眉心,“我刚刚看到他送你来公司,怎么他没进来?”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冷笑,“薄子衿又不是我的附属品,你想知道他的行踪,怎么不自己去问他?”
叶澜清一愣,他错愕的看着我,“你怎么了?一大早跟吃了火药似的。”
“没吃火药,就是感觉有点恶心。”
“恶心?”他挑眉。
我淡然回视,“是啊,一大早的就碰到了苍蝇嗡嗡叫,我觉着有点吵还有点烦人。”
“……”
恰好电梯来了,我扬了扬手,笑道,“我先上去了,大哥。”
大哥?这个称呼有点可笑。
叶澜清跟叶家没有血缘关系,而霍亦煜呢?又是,另外一个秦晓岚收养过的孩子,我应该叫哥哥。
但是,我不懂秦晓岚没事收养这么多孩子干什么,开慈济院吗?
我可不信秦晓岚会有这么好心,她有这么善良的话,就不会抛弃自己的亲生女儿。
叶澜清愣在原地,没有上电梯,我按了电梯键关门。
影影绰绰看到渐渐阖起的门缝间,叶薇薇也来了。
想起昨晚上听到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在我眼中,叶澜清就是大哥,即便没有血缘关系。
所以昨晚上的事情跟噩梦一样如影随形,我无法冷静对待他,他靠近一步,我都嫌脏,想退开。
更多的是我受不了,当初算计我的人里面,也有叶澜清的一份子。
我最憎恨的那个人反倒成了最无辜,罪恶最轻减的人,我以为最迫不得已的人,反倒摇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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