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薄子衿一点都不像是出了车祸的人,从他上上下下都没看出他有哪点儿不舒服的地方。
“感冒了?”他关了门进来,探身就想摸我额头,我往后一躲。
“跟你有什么关系?多事。”想起昨晚上我跟傻子一样跑过去,结果别人一家团圆,我就觉得自己肯定是脑子进水了。
对薄子衿还是有多远就离多远,我跟他之间继续折腾下去,也没有好结果。
“没关系?”薄子衿拧起眉,“昨晚的事,我可以解释。”
“什么昨晚的事?你出车祸吗?”我轻佻的看了他一眼,蔑视道,“我瞧着你薄总裁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不必要特地来跟我解释你车祸的原因,你就算死了也跟我没关系。”
“你为什么一定要冷言冷语的嘲讽我呢?明明你还很在意我,不是吗?”
这话戳到了我的死穴,我他妈就是脑子有病了,才会一而再再而三栽在他身上。
将文件重重摔在桌上,我猛地站起了身,“别搞笑了,你是谁啊你?你算老几?别以为我跟你有段过去,就非得对你念念不忘了?!”
“你别忘了,我前男友不是只有你一个,梁晚书也是我的过去,我宁愿爱他也不会爱你,除非我眼睛糊了浆糊!”
我算什么?脑残一样的跑过去,他屁事儿都没有,娇妻在怀,能伤到哪儿去?只有我神经病一样的以为他真的很严重,害怕的不得了。
雨越大,心越慌,我这么破雨跑出来,还不就是变相证明了我对薄子衿从没忘怀?
越想越烦躁,我绕到了桌前,一边推着他往外走一边嚷嚷,“我警告过你不要再来我面前晃悠了!”
没推动他,反而被用力拽进了他怀里。
“时念,不要跟我闹了。”薄子衿哑着声音说,“我都知道,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我一僵,似是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气声,“你没来我很失望,我很想见你,进手术室之前,我脑子里想的都是你。”
“你已经到了医院,为什么不进来?”
我怎么进去?叶薇薇在不是吗?我进去算怎么回事儿?我总是害怕他会跟叶薇薇站到一起,我很害怕会重蹈覆辙,跟四年前一样。
“你…”从早上开始我就头昏脑涨的厉害,受寒低烧也坚持来了公司。
我不知道我坚持来公司究竟是怕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会忍不住胡思乱想,还是真的为了水利工程项目。
血气上涌,我一着急,脑袋就发昏。
一激动晕厥过去的时候,我紧抓着薄子衿的手也松开了。
太累了,我活着很累,四年前为了生计奔波,四年后为了复仇,还要时不时的应付薄子衿。
……
醒过来时,脑袋很沉,胸口很闷,跟压着座山一样难受。
喉咙干裂又疼,我爬起来,迷迷瞪瞪的看着屋子里的摆设发呆。
越看越眼熟,我一愣。
这不是当初薄子衿用来安置我的地方吗?
“醒了。”
我掀眸看去,薄子衿端着粥从门外进来。
“你把我带到这儿来的?”
“嗯,你先前晕倒了,我不放心就把你带到这儿来了。”薄子衿就在床边坐下,抬手来探我的额头,“嗯,烧退了。”
“病的这么严重就应该先去看医生,硬撑着身体会垮掉。”
我看了他一眼,掀开被子要起身。
薄子衿拦住了我,“别乱动,你还病着,好好休息会儿。”
“不用你管”我不想继续跟他扯上关系。
如果真的是他从公司里把我带出来,肯定会惹得很多人说闲话,我并不惧怕流言蜚语,可我怕叶正良对我的偏见会更加大,那样不利于我要做的事,我不想平白给自己添麻烦,增加难度,何况我已经有了未婚夫。
薄子衿皱眉拽了我一把,“时念,你能不能不要跟我闹了?”
“谁跟你闹了!我是真的不想跟你继续扯上关系了,你不是有女人了吗?为什么还要纠缠着我不放?”
他额角青筋隐隐作痛,看着我的目光不善,咬牙切齿的开口道,“我说过我没有女人,我跟叶薇薇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还要我解释多少遍你才肯相信?”
“我…”
“你解释多少遍我都不会相信你,薄子衿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我非常爱我的未婚夫,请你不要掺和进我跟我未婚夫之间,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你说你爱他?”薄子衿脸色很难看,抓着我胳膊的手力道之大,足以捏断我的手臂。
“你怎么能爱他?他可是你的…”
“我的什么?”
我直觉薄子衿有事瞒着我,而且这件事跟我有很大的关系,从他憋屈的脸色我就能看出来,我说出这种话后,他不是因为吃醋才有这么大的反应,他是因为有不得已的秘密,跟霍亦煜有关,跟我有关。
“没什么,时念,你不能爱上他,也不要接近他。”薄子衿撇开了视线。
“真可笑,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凭你还爱我。”
“呸”要不是他抓着,我真想大耳刮子抽过去,哪来的自信说我还爱着他,他就可以对我管东管西,干涉我的私生活了?
“姐夫,我劝你还是去医院看看精神科,免得到时候疯了还不自知。”
我不知道我说的哪句话戳动了薄子衿的敏感点,到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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