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回来了,不过这次回来,我感觉到他有心事。
好像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又顾忌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对我说出口。
我在想,他是不是想跟我摊牌,又顾忌着我还怀着孕,所以才这么犹犹豫豫的?
没必要的,这种事儿,我经受得起。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跟薄子衿摊牌,我一点都不喜欢这种隔阂,心上跟梗着一根刺一样,一动就疼。
罕见的,我端坐在床边等着。
薄子衿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水汽。
我看了这么一副美男出浴图,心底没有一丝波动。
就怀孕这几个月,我都感觉我好像老了几十岁,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情绪大起大伏。
“等我?”他眸如墨,一如既往的沉静。
倒是我,被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心脏翻搅起了滔天巨浪。
想了又想,我在怕什么呢?做错了事的人从来都不是我,与其一直害怕退缩下去,倒不如干干脆脆的摊开讲清楚。
思及此,我点头,从被窝下抽出了一个信封袋递了出去。
“你看看。”
“这是什么?”薄子衿狐疑的从我手中接过信封袋,凉薄指尖不小心掠过我指尖时,激的我心尖颤了颤。
我作壁上观,如旁观者一般清醒自持,我在等着他的反应。
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脸从寡淡无常渐渐变得风雨欲来,那清舒的眉拧起,眼中似是酝酿着变幻莫测的风暴。
“谁给你的?”
“梁晚书。”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可隐瞒的,所以很老实的回答。
相比于这个,我更关心的是薄子衿的反应。
心虚,羞愤,和阴沉嗜血的冷漠。
唯独没有我想要的那种反应,热腾腾跳动的心脏渐渐冷却。
苦笑,果然,入戏的人始终只有我一个,薄子衿他对我,只不过是责任。
那又何必呢?细心的照顾我,无微不至;将我从困境中拉出来,又将我推进了更加让人迷失方向的迷局中。
我始终都记得他帮我过生日时,那温柔的目光,嘴角浅淡的笑意。
我总费心记着他给我的每一丝感动,每一次维护,所以患得患失,怕总有一天会从美梦中清醒过来。
要知道,现实和梦境的落差,残酷的令人无法忍受。
“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冷静过。
犹疑过,徘徊过,在他打过一次电话给我后,我就开始慢慢从自我编织的幻境中走出来了。
“你想让我解释什么?”
他嗓音沉淡,眸色平静,就好像这些照片中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哦,好像也是没什么需要解释的。”我咽了咽涌向喉咙的苦涩,“不管你们进展到了哪一步,也不管你们接下来打算怎样,拜托在我生下孩子之前收敛点,我不想在这段时间受到外界的干扰。”
“其他的事,等我生完孩子再说吧!”
薄子衿皱了皱眉,似乎是有话想跟我说。
我却不想听了,摆了摆手,“算了,你别说了,孕妇情绪不宜大起大伏,我这个人很惜命,所以我还不想死,你也别来害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说的话太重了,我看到薄子衿身子僵了下,不过还好,他总归是在意着我肚子里的孩子的,没有过激的用言语来刺激我。
后来,我就很少见过他了。
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你安心养胎,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抛弃你。”
哦,我好像不怎么在意这件事了,抛弃不抛弃的,现在来说还有什么意思?反正心都不在你身上的男人,强绑着也不过是守着一具行尸走肉。
讲真,我不想这么被束缚着,就算命运凄苦,我也不想这么轻易认输。
没有薄子衿,我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怀孕七个月的时候,我爸死了,作为他的女儿,我势必是要去操持这场丧礼的。
叶澜清也不知道是打从哪儿知道了这消息,刻意来帮忙,我穿着黑色孕妇裙,头上别着白花,胳膊上绑着白带。
按照老家的习俗,死了人,是得安排人守灵堂的。
我妈她这些年伺候着我爸早就烦了,这会儿早早的就去睡觉了,我哥心智又跟小孩子差不多,根本没法子守灵。
所以这事儿就落到了我身上,我挺着个大肚子守灵堂。
这种事,用老一辈的说法,那就是不吉利的,孕妇是不能跟死人接触的,更别提是守夜了。
可我家这情况,除了我以外,没人会守灵。
叶澜清也陪我在守着,我本意是不想麻烦他,不过他说是薄子衿让他来的,我就不吭声了。
随他去,反正难受的又不是我。
“看开点,你爸这种情况,死了反倒是个解脱。”叶澜清估计是怕我伤心过度,闹出个好歹来,所以才安慰我。
我扯了扯嘴角,漠然道,“我知道。”
等到黄纸烧尽,我又丢了新的进去。
一滴泪都流不出,除了解脱以外,我真的没什么其他感觉。
“想听故事吗?”
“嗯?”跳跃的火光忽明忽暗,他眼睛目不斜视的落在身旁比自己差不多矮了一个头的女人脸上。
“其实是个很烂俗狗血的故事。”我抿了抿唇角,瞟了一眼正中央的黑白照,淡淡出声,“我们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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