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脑袋的青年,是昨晚被扔出公司的小骗子。
    方灼抬头,惊讶的睁大眼睛,“蒋先生,好巧。”
    卫生间外昏暗的灯光,在男人脸上打出利落的剪影,衬得五官越发锋利。
    连带着眼神,也染上了暴戾。
    看到蒋陆岩也在,一时激动就追了过来,如今却有些后悔贸然刷脸的决定,方灼舔了舔嘴唇,笑着说,“蒋先生恐怕不记得我了,我是……”
    “我并不想知道你是谁。”蒋陆岩打断他,将人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借过。”
    感觉到对方竭力压制的的情绪,方灼急忙退到一边。
    直到脚步声渐远,他才敢回过头,屁股翘,腿也长,就是脾气太差。
    这次的目标一号不好攻略就算了,还有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目标二号。
    你说好好地一个魂,不乖乖呆在身体,跑出去瞎晃悠什么。
    方灼唉声叹气走进卫生间,脱裤子放水。
    放到一半的时候,保洁大叔拿着一卷檀香进来,放在了洗手台上。
    方灼下意识看去,刚袅袅升起的轻烟,像是被一只手突然让打散,就连香味也淡了。
    定睛一看,燃得好好地香,灭了。
    方灼抖了下鸟,赶紧提裤子,提到一半突然哆嗦着抽了口气。
    来了,又来了,和昨晚如出一辙的,阴森的冰凉感,正缓慢的顺着脚踝往上攀爬,最后牢牢贴在了他的背上。
    他咽了咽口水,身体抖得不成样子,就连提裤子的力气都没了。
    “怎么吓成这样?”有个声音在他耳边叹息,“我帮你。”
    方灼,“……”谢谢,不需要。
    嘴唇翕动,却无法出声,像是被一直无形的手给蒙住了嘴。
    最可怕的是,他清晰地感觉到,有条冰凉的手臂绕到身前,握住了他那只,被吓得萎得不能再萎得小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