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谢后,转身去了育婴室。
看着保育箱里,晶莹剔透的娃娃,他捞起挂在床头的卡片。
出生时间和父母信息详尽在列,性别,女——骆均一的眼神回到保育箱,嘴角忽然勾起,这一瞬,保育箱里瞪着大眼睛的小娃娃忽然咯咯的笑起来。
“是你救了你妈妈,是吗?”
他笑得温柔:“以后,你要长得像妈妈,知道吗?”
骆均一纤长的手指抵在保育箱的透明罩上,仿佛在和小女娃娃做一个神秘的约定。
伊娃在背后笑道:“她还只是个婴儿,你跟她说话,她听不懂的。”
骆均一心情好极了,对伊娃说话也没那么冷冰冰了,他嘴角依然噙笑:“让她记得我的声音,知道我是爸爸,就行了。”
说话间,落回保育箱里的眼神,宠溺的滋味仿佛要溢出来。
伊娃撇撇嘴,头几天看他对这个小婴儿并不上心,还以为他不喜欢孩子,现在看来好像又很喜欢孩子。
他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骆均一回到季思怜的病房,季思怜一见他就问:“我的孩子呢?”
“她很好,现在需要住在保育箱里,过几天,不需要了我让护士把孩子抱到这里来。”
骆均一完全可以现在就将保育箱搬过来,可是进进出出的人,有一个伊娃他就够烦了,不想再看见其他的保育人员。
悉尼中心医院的医疗水平全球顶尖,季思怜剖腹的伤口不大,卧床十多天之后,正在慢慢愈合的伤口有时候也感觉不到疼痛,她便再也呆不住。
每天看着骆均一在她的房间里工作,她就火大。
不是看见骆均一火大,而是,他哪里都不去,连着她也哪里都去不成,连他出去办事,都一定交代人守在房间。
骆均一秉承了老一辈的迂腐思想,女人坐月子一定不能见风。
季思怜朝他发脾气:“天气这么好,一丝风都没有,我出去转转好不好?”
骆均一眼神搁在电脑上,都没抬一下。
“不行。”
季思怜百无聊奈:“那,借你电脑我玩一下好不好?”
“不行,伤眼睛。”这句话说得更无情。
季思怜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睡了大半年,醒来的第一件事应该是看新闻刷微博,可她都醒了这么久。
电脑手机一样都摸不到。
她觉得骆均一简直不是人。
她一扬手,那本快被她翻了烂了,还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的书被她扔出去,砸向骆均一。
骆均一抱着电脑一转身,书很重,却砸了空。
骆均一抬头看她:“你这是打算谋杀亲夫?”
季思怜撇嘴:“婚都没结,算不上亲夫。”
嘀嘀咕咕的一句话却被骆均一听了去。
他道:“会结婚的。”
重点根本不是结婚好吗!是她要玩手机刷微博看新闻,她要出去,要晒太阳,要吹风!
季思怜瞪着他,都快哭了。
骆均一叹了一口气,这女人,从前怎么没见这样不好伺候?
季思怜忽然道:“不好伺候,你退货啊!”
骆均一嘴角抽搐,她这是有恃无恐威胁他!
可他还真就被吃得死死的……骆均一起身,做到季思怜身边,捧着她的脸:“乖,等你大好了,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好吗?”
他说的大好就是伤口基本愈合,月子期基本结束,掰掰手指头算,至少还有半个月!
季思怜挥开他的手,气哼哼的翻身拉了被子,背朝着他,懒得看她。
骆均一给她掖了被角,转身出门,明明被嫌弃了,那笑意却怎么都下不去。
他又去了育婴房。
每天都是如此,陪季思怜说完话,就来育婴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