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道:“感觉我都快和世界脱轨了,看看电视不正好。”
骆均一将一束新鲜的香槟百合放在床头,清新的百合花香味四溢,令人心旷神怡。
他笑了笑:“对,你说的都对,电视也看了,陪我说会儿话。”
季思怜脸儿一红,扯开话题:“刚才我看到说是大陆地产,你那边没问题吗?”
她并不清楚他的家底和产业,提到有关他的信息,还是有些担心。
见她如此,骆均一心神荡漾,觉得她在担心自己,很受用,便逗她:“行贿受贿是大罪,只怕都跑不了。”
季思怜脸儿一白,她刚才看新闻里说,林参长已经被羁押,财产也没收了,那骆均一……看见季思怜关切的眼神落在自己脸上,骆均一心情更是大好。
他将季思怜搂在怀里:“骗你的,我早已经从大陆撤资了,查不到我头上。”
也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骆均一真的在这样做,她感觉,这次醒来之后,骆均一对她的情愫不像从前那样隐忍,反而像一点一点在升温。
从前,就算是在外面,也会感觉他在克制。
现在,即使李义在,也不见他有半点要避嫌的意思。
推门而入的李义扑克脸抽了抽,这几天他见到好几次这两人卿卿我我的场面。
待骆均一离开,他没忍住提醒季思怜:“小姐,您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季思怜愕然。
李义道:“禁忌之恋向来为社会所不齿,更何况……”
骆均一和老爷子势同水火的那点关系,谁晓得,那小子是不是在利用他的骆兰小姐,故意气老爷子呢?
他的话没打算说完,季思怜也没打算继续听下去。
她打断李义:“我会注意的。”
李义出去后,季思怜双手搓着燥热的脸,将自己埋进软软的白被子里,恨不得再也不起来。
又在医院里呆了四五天,虽说骆均一和李义每天轮番着来陪她,可她还是觉得无聊透顶,她觉得自己继续这样呆下去,只怕连自己是谁都会忘记。
她不在的日子,华天百货的一应事物都由李义代管,倒也井井有条毫无纰漏,重新回到岗位上后,又开始了每天有骆均一接送的日子。
自从失踪事件后,虽没人怪李义,李义总觉得和自己有莫大关系,现在也不在季思怜面前暗搓搓的讲骆均一的坏话,还会主动和骆均一确认行程。
李义忘了一眼外面的瓢泼大雨,对季思怜道:“骆先生说会来接您,您稍等几分钟。”
季思怜点点头:“你先回去把,和老爷子说一声,我就不回去吃饭了。”
李义颔首,是去和骆均一吃饭这话,他可不敢对老爷子说。
季思怜站在华天百货大楼下,看着大雨一阵猛过一阵,大雨来得突然,男士们脱了外套顶在头上,想也不想冲进雨里。
女同事就含蓄很多,有伞的三三两两就一就,嘻嘻哈哈冲进雨里,有的则站在原地等着男朋友来接。
季思怜站了几分钟,伸手去接凝成一柱落下的水,打在手心里。
忽然,一柄花伞挡在她的头顶,侧头去看,一个儒雅的男人站在她身侧,自以为倾城一笑。
他自报家门:“你好,我是谢鑫,恕我直言,今天的你,有一种别样的美。”
季思怜惊呆了,有人打招呼这样直白的吗?
反正干站着,季思怜道:“哪样的美?”
大概是没料到有人听到这样直白的赞美,还能这样直白的回问,谢鑫愣了三秒,看季思怜一脸认真,他笑了笑道:“你真有趣。”
季思怜心里暗笑,估计他没想到,自己设计了很久的搭讪台词被她秒破,才接不下去下。
这样的人她并不想太搭理,便不再开口说话。
谢鑫道:“看您在这里等了很久,没伞吧?不介意的话我送您一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