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遇见骆樱。
骆樱将她制在墙角:“别以为老爷子护着你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季思怜笑道:“是你母亲的意思?”
骆樱:“是谁的意思你管不着!”
季思怜:“有人要为难我,我还不问问是谁?”
骆樱:“你到底想做什么?”
季思怜愕然。
她要找出阿南身上发生的一切?然后呢?
她不知道。
夜半,一道魅影悄无声息的潜入老宅。
季思怜的窗口声音窸窣,虽微不可闻,可季思怜一向浅眠。
她隐匿在床头的阴影里,骆均一给的短匕她死死擎在手中。
窗开了一条缝,那道细瘦的人影闪入房间,一道微弱的光在他手里亮起,只为确认另一手的针管,药水是否够量。
来者不善。季思怜心惊胆颤。
那人靠近床头的一瞬,她手里的短匕朝那人狠狠刺下。
蹡——那人反应极快,脚下生风一转身,已将季思怜的手卡在半空。
季思怜心里腾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救——”
呼救的声音尚未冲出嗓门,那人已经捂住她的嘴。
那人手下力气及中,季思怜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要断掉,手捏不住短匕,叮一声落在地上。
窗外有风,窗帘掀起一角,路灯的微光扫在那人脸上。
苍白,消瘦,如久病不愈之人。他眼里的光是必杀的死气。
那人力气奇大,一手捂住季思怜的嘴,另一手制住季思怜的双手,反剪在背后,任她无法挣脱。
注射器尚夹在他的指尖,季思怜无法确认他下一步动作之前,自己是否能够顺利逃脱。
一场殊死之较。
她拖着他在房中迂回,忽然,她卯足力气,重重往后退去。
那是一处墙面置物架,有着尖锐的外角,高度正好,对准那人脖颈与左肩。
“嘶——”
那人吃痛,猛地放开捂住她嘴的那只手。
好机会!
她不顾一切猛地佝头,拼命往后一撞……后脑勺正正撞在那人额头上。
被反剪的双手忽然失去牵制的力道,季思怜反身,又是一脚踢在那人的裤裆处。
他轻看了季思怜!
匕首掉落的位置季思怜一早就摸清了位置,等他正神,匕首已重新握在季思怜的掌心。
一连串的反击已让他失去绝佳的机会,可机会只有这一次!等到她被人重重保护起来时,再想下手难于登天!
他忍住脑后和下身传来的剧痛,举起注射器,再次扑向季思怜!
可她是谁?
从地狱里爬起来的女人!
“救命——”季思怜呼救的声音足够响彻整栋楼。
那人面上闪过一丝阴翳,手下的动作更加狠绝。
季思怜手下没有章法,匕首乱刺乱扎,任那人身法及快,在有限的空间内依然无法有效躲避。
几分钟下来,身上居然挂了彩。
而他手里的注射器,没有机会稳稳当当的扎在季思怜身上。
这时,门外一阵凌乱的脚步渐近。
季思怜沉声说:“再不走你就走不掉了!”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听着脚步已到了门口,那人终于不再纠缠,翻身出窗,消失在夜色中。
李管家带着人推门而入,季思怜倚在墙角,已然失去所有力气。
她吓坏了。
刚才,若没有那把匕首,若她犹豫半分,若她不够狠绝果断,此时可能已经变成一具尸体。
那个针管,微泛着蓝光的药水。
一定能要了她的命。
翻出窗外的人身上挂了彩,手臂上中了一刀,还在冒血,脖颈后也是湿湿黏黏。
院子里有一半的人跟着李管家进了楼里,出去竟比进来时更容易。
他的车停在老宅外面不远的一处小树林。
刚走到车边,四周忽然一片炽辆。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陡然遭到强光,不由得肿胀难受,他抬手想挡,却挡不住来自四面八方的光。
“谁?”他的声音总感觉有气无力,就像病入膏肓。
咚——回答他的是腹部的剧痛,突如其来的力道踢得他一口老血几乎喷薄而出。
高大的身影挡住他正前方的光:“管住自己手,什么人该动,什么人不该动,想清楚。”
是骆均一。
老宅除了房内,到处有他的监控。
他看见这条鬼魅般的人影出现在老宅时,就知道,有人坐不住了。
他用最快的时间赶来。
已是他翻墙而出的时候。
还好,她挡下了,性命攸关的时候,她能拼命抵挡,面对这样的鬼魅时,她能全身而退。
她,没让他失望。
尚靠在车身上的人嗤嗤一笑:“我当是谁。”
骆均一浑身带着修罗般的寒意,无论他说什么,他亦全然不在意,他决定将她从北欧那个小国送回来时,就下定决心。
他绝不能重蹈覆辙。
即使她身份已明,不能做她的男人,便做她身后的男人,护她一世周全。
骆均一手里短刀出鞘,寒光一闪‘噗嗤——’刀见血肉的声音。
他道:“这是替她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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