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所有人都看向提出这个问题的人!
骆林走到人群中间,盯着李峡,目光森然:“请你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可能是空的!
李峡确信,他安排的人绝不会出现这样低级的纰漏,可被问起时,他却瞬间白了脸!
这里一定有问题!
浩浩荡荡的车队,停在不远处,车头清一色挂着白花。
排头的灵车车门大开,正等他亲自去抱骨灰盒!
原本对李峡是否能够顺利成为华策集团新掌门人十分感兴趣的记者们,忽然像是挖到惊天大秘宝兴奋不已!
有人已经开始交头接耳,他们在商量此次报道的着重点!
李峡想快速的穿过记者们的围堵,谁料,才走出两步,便重新被围在中间,有人直截了当的问:“您能解释一下刚才那位男士的提问吗?”
李峡黑着脸:“请你们尊重逝者!”
既然有人笃定骨灰盒是空的,哪有逝者一说?就算这个爆料是假的,也只会让他们的新闻更有爆点!
李峡知道,自己走不掉了……可他决不能打开骨灰盒让他的精心策划变成一场闹剧!
脑子里飞快的闪过所有的可能性,却没有一条完全之策!
正当李峡左右为难时,抱着骨灰盒走出接机口的那三人,其中一人忽然夺过为首那人手里抱着的小箱子!
等为首那人反应过来,小箱子已经被重重摔在地上!
漆了金边的盖子一咕噜滚到一边,小箱子倒在地上,暴露在所有记者们的长枪短炮之下。
箱子里空空无一物!
现场众人一片哗然……等记者们反应过来时,李峡早已不见了人影!
回城的车上,骆林向季思怜邀功:“怎么样?这事儿办得漂亮吧?”
季思怜呆呆的望着前方,一言不发。
骆林却无所谓,自言自语的说起之前的事。
他碰巧和那几个同一个航班,原本是觉得那几人一身黑衣很怪异,多看了他们几眼,他们私底下的谈话也被他听去不少。
他对华策的事情所知甚少,单单听到季长松几个字。
再看他们手上,抱着的不是骨灰盒吗?
季长松的骨灰盒?怎么可能!季长松转去澳大利亚的医院时,他可是随行!
况且,那所医院的医疗服务全球顶级,万一病人离世,绝对会专机送回来,怎会这样草率……加上,他记得季思怜对季长松的情况格外关注。
管他里面装着谁,不是季长松就行!
为了行事方便,他不惜重金收买了那三人中的一人。
也正是他收买了的那人,当场摔了那空了的骨灰盒!
骆林眉飞色舞,忽然向骆均一伸手:“报销,十万!”
原本就在忍受着他在季思怜面前邀功的那嘚瑟劲儿,他居然还敢问他报销!
骆均一默默的将车停在路边,恶狠狠道:“下去。”
骆林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你说啥?”
得到骆均一再一次肯定的答复时,他才急眼:“这是在高速!”
骆均一才不管这些,他就是看不惯他那嘚瑟样!
望着绝尘而去的骆均一,骆林默默挥泪。
季思怜第二次来骆均一的半山别墅,她端着水杯,将自己窝进单人沙发。
骆均一在她对面坐下,也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她。
终于,她说:“谢谢你。”
骆均一点点头。
她又说:“事情快要了结了。”
今天,李峡匡她的那些话虽被她一一回避,可最终,也算是撕破了脸。
骆均一说:“只要你开口。”
季思怜淡然一笑:“谢谢你。”
骆均一于她,就像一座大山,始终坚定的给她倚靠,即使他什么也不说,她也能感受到。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配。
除了谢谢,她对骆均一,再说任何话都是遑论。
一夜之后,季长松生死成迷,李峡消失不见,华策将倾。
刘柳肚子里的孩子即将满月,生产在即,看着漫天的报道,沉默不语。
她的猜测,李峡始终不信,却以这样的方式得到证实。
“对不起。”
这句话在李峡心里酝酿了一夜,终于脱口而出。
她等着一句等了太久!
刘柳渐空了的心瞬间被填满,她欣喜若狂:“李峡,我原谅你!我原谅你!”
李峡的眸子里看不出色彩,他说:“是我太傻。”
刘柳驮着肚子,颤巍巍的走到李峡身边:“不,是那个贱人,太狡诈!”
李峡眸色渐深。
刘柳接着说:“那个贱人一定知道些什么!她曾对我说起过关于季思怜死的事,只是那时,我不敢确认……”
你也不相信……后半句话被刘柳吞回肚里。
李峡捧着刘柳的手:“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刘柳轻轻笑道:“不委屈!你回到我身边,我怎样都不委屈!”
李峡终于展了笑颜。
刘柳盯着报纸头版上的巨幅照片一角,那是季思怜的身影。
在刘柳这里藏了三天,记者们勉强散去一些,他才偷偷的去见了夏总。
夏总对他的希望幻灭,见到他便说:“一分钟,给你一分钟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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