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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香调的林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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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讨厌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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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少鱼不是“他”,而是“她”。

    顾不闻的情敌是个女的。

    他虽想通了其中关窍,却郁气难消。本来光吊着一口气上了三楼,这会儿全泄了。

    倒并不茫然,反而有股新的燥意升起,让他恨不得薅起林鹿好打一顿。

    不是他歧视搞女同,爱情面前人人平等,男女都一样。

    但林鹿好这小傻逼,连人家是男是女都没搞清楚,这单方面真爱就有点操蛋了吧?

    不过……虽然是个女孩儿,顾不闻也没掉以轻心。从小到大依他的眼光看,林鹿好性向比较偏向大众口味,但到底不敢去赌那百分之一的可能。

    因为林鹿好还真就挺博爱,路上看见只猫狗都爱来爱去的,更不要讲了。

    顾不闻忧虑重重,思维从“林鹿好找到真爱”发散到“林鹿好出柜被她妈打爆”,不由心头发苦,汗如浆出。

    ……

    晚上回去没走路,顾不闻让司机来接,带林鹿好回顾家吃饭。

    林鹿好特别喜欢他们家那小别墅,红砖衬着绿化,有种中式的古意。

    她跟着顾不闻后面进门,脱鞋。然后左右张望,跟刚做完饭的阿姨打了声招呼。偌大的房子除了他们三个仿佛没别人,空旷到发令人发憷。

    林鹿好喊完甜甜的一声“阿姨”,又照例问一:“爷爷今天也吃过了吗?”

    她嘴里的“爷爷”是顾不闻的爷爷。阿姨说“吃过了,就等你们”,林鹿好便也没再多话。

    至于顾不闻更不要说,他向来罕问这种问题。

    整栋别墅大是大,但主人就爷爷和他两个。顾不闻他爸妈去得早,一场突发车祸带走了两个人;照理说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天下头等伤心事,可顾不闻他爷爷刚硬了一辈子,出殡时愣没掉一滴泪,只是从此表情全结了冰。

    顾不闻和他爷爷亲情淡薄。爷爷对他懒于管教,顾不闻还乐见其成,彼此泾渭分明,爷孙亲情没地儿维系。

    世界上多的是打也打不死、分也分不开的骨肉情,但也多的是冰霜陌路,即使身上流着同样的血。

    老爷子吃饭早,菜刚刚重又热了一轮,端上金丝楠木餐桌。那桌子不仅宽敞还冰,林鹿好吃饭可讲究个环境,温暖、温馨!她硬往顾不闻那边挨,仍嫌两椅子之间距离太大。

    顾不闻拿眼睨她,没说什么。他那一肚子火还没消呢,顾自己闷头夹菜。

    结果林鹿好太没眼色,吃饭也要跟他讨论她那单恋对象:“哥你说,我明天去三楼看看行吗?我要是跟他打招呼他认不认得出我?”

    顾不闻眉心抽动,没理。

    林鹿好咬着嘴里一片黄瓜,一边唠唠叨叨自己的少女心事。顾不闻越听越吃不下去,最后筷子“啪”地往桌上一放,烦道:

    “还吃不吃了?满桌子菜都堵不上你的嘴。”

    他冷眼一厉很能唬人。林鹿好看他突然发难,当场就愣了,回过神吓得低头扒饭。

    心里委屈:怎么不让她说话了?以前饭桌上顾不闻那张嘴,比她还能叭叭叭呢!

    她一安静,整个家里更没活气。顾不闻嚼了会儿饭,又觉得没滋味。

    他侧眼看她。发现小脑袋低着,正在那小鸡数米,嘴巴里倒是塞了一团,腮帮鼓起,当真可怜见的。

    心头忽软,手伸过去帮她揩掉了最边上一粒饭。

    林鹿好揣摩他表情,觉得警报解除了,胆子一大又开始蹬鼻子上脸:

    “你甩脸子给谁看呢,吓得我饭都吃不香了。”

    天天除了吃就是睡,就这只小草履虫还什么爱情不爱情的。

    顾不闻冷笑一声。换了只手往上移,指腹在她眼下那滴泪痣上重重剐蹭,力道火辣。

    林鹿好更不高兴了:这人什么毛病啊?从小就爱抠她那小痣!

    小时候不懂事,把泪痣认成芝麻粒也就算了,长大了还手贱,岂不是故意找茬?

    “别动手动脚的,讨厌你。”

    她以前也常常说“讨厌你”,这种话合该反着听,小女孩发脾气说出来还有点软腻;但顾不闻这时候心情不爽,怎么听怎么刮耳。

    他冷眼一烫,灼起火光:“怎么,我不能碰,只有温少鱼能碰?”

    “……”

    林鹿好说不出话。

    危、危险发言!这话题是怎么转过来的?刚才她也压根没提温少鱼啊!

    顾不闻力道一轻,手掌在她脸上抚了抚,“嚯”地给温少鱼揭了底:

    “温少鱼是女的。别老瞎起兴,想百合也得问问人家乐不乐意跟你搞。”

    林鹿好立时两眼发直。

    不是,什么叫女的?温少鱼是个姑娘?

    跟她性别一样的那个“女”?撇点、撇、横三笔画的“女”?

    顾不闻又插一刀:“就你这样还学别人谈恋爱呢,没眼力见的。”

    至于他吃的那些飞来横醋,以及当时想要掏鸟比试的雄心,这会儿无耻地全忘光光了。

    林鹿好:“……”

    她满脑子都是“女女女”,配合着温少鱼的耳钉和烟灰裤子乱转乱飘,她都惊得快不认识这个字了。

    “有空多做两道数学题,不比发春强?”

    顾不闻捅完最后一刀,看她还愣着没反应。于是敲了敲碗。

    林鹿好突然打了个激灵,醒过神。只是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灰败成一团,缩在椅子上险些流下两行热泪。她呜呜哇哇假哭: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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