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午,柴房的门突然敲了敲。
孟初霁从稻草堆里起身:“秋瑜!”
门外的人嗓音活泼十分小声,好像生怕被别人听到似的:“是我,不是太子皇兄,太子皇兄现在不在府上,我偷偷过来看看你。”
孟初霁怅然失落,强自按捺着问:“你身体好点了吗?”
“我当然好啦,现在是你不好。”阿娇在柴房门口蹲下,“欸,孟初雪,你真是个男人啊?”
孟初霁低低从喉咙中挤出一个音节:“嗯。”
阿娇一下子笑了出来:“你真厉害,这种事你都敢冒名顶替,不怕杀头啊?”
孟初霁道:“我是替我姐来的,我姐身子骨弱,打从一生出来就带病,我娘说是因为我在娘胎里挤坏了她,所以她才这么脆弱,不能被晒着也不能被冻着,就连患个风寒要好起来也比别人慢两个月,让她到大绥来和亲岂不是要她的命?索性我长得跟她比较像,我就代她来了,她是我姐姐,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而陛下下了令,将军府也不能违旨,将军府上下两百多口人都捏在陛下的手里……”
阿娇背后,裴璟的脚步悄无声息的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