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这一幕悲剧,王林之双眼一闭,老泪纵横,只是喃喃自语道,“报应啊,报应……”
云姜轻轻拍了拍王林之的肩,笑脸盈盈的看着王虎,“你确定所有人都抓来这里了么?”
“确定。”王虎重重点了点头。
“很好,你做的很好。”云姜笑了笑,对王虎说道,“那你也站过去吧。”
“大人?”王虎一下子怔住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也要站过去吗?大人?”
“恩。”云姜点了点头,柔声细语地说道,“我说了要少傅府上下三百余人,一个不少,说起来你也算是少傅府的人,所以你也站过去吧。”
说完,她又指了指另外一个替她抓人的男丁,“还有你,你,你,你,你,你们都站过去吧,既然都是少傅府的人,那就该同生共死的。”
话刚说完,王虎双腿一软,差点就跪了下来,“大人,我已经不是少傅府的人了,我现在是大人你的人,大人你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大人你叫我杀人,我绝不手软,从今往后唯大人是从!”
“我手中教众千万,门下弟子无数,实在不缺人啊,尤其是你这种忘恩负义之辈,我真的不差,所以,你还是乖乖的站过去吧,别惹我生气。”云姜笑着说道。
听了这话,王虎心中戚然,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些密密麻麻围满了少傅府的虫子,王虎心里很清楚,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并非常人,于是头一垂,乖乖的站到了人群当中。
“呵,当了走狗,最后还是没落得个好下场。”四奶奶看了一眼王虎,轻笑道。
“你别得意,要遭殃咱们一个都逃不掉的。”王虎冷声说道。
“作孽啊作孽……”王林之长叹一声,对云姜说道,“公主,请让老夫以死谢罪,求公主放了这些无辜的人吧。”
“少傅啊,你有听过人蛊么?”云姜眨了眨灵动的双眼,清澈的眸光仿佛清泉般动人。
“人蛊?!”王林之摇了摇头,但心中隐隐已有不好的预感。
“对啊,人蛊!很好玩的!”云姜兴奋地拍起手来,“少傅你总该听过我们南疆国的毒蛊吧?毒蛇,毒蝎,蜘蛛,蟾蜍,蜈蚣,把它们放进有孔的土陶罐子里,每日以新鲜人血滴之喂之,任其缠斗七七四十九天后,便会产生唯一的幸存,存活下来那唯一的那只,就是蛊王,怎么样,很有趣吧?”
听了这话,王林之又看了一眼站在庭院中面如死灰的三百余人,颤声问道,“那人蛊的意思是?”
云姜放肆一笑,双手一挥,指着院中众人,“这个,便是我的人蛊啊!我今晚便要在此炼制出世间最毒辣的人蛊!决出唯一的那个蛊王!少傅,你将与我一同见证这个伟大的奇迹,如何,这个想法很有趣吧?”
“不,不,不!”王林之绝望的大叫起来,“公主,不可啊!此乃伤天害理之事!我宁愿公主将他们统统杀掉!”
这话一出,庭院中顿时一片哀嚎,众人纷纷跪下,哭喊道,“饶命啊,不要杀我们啊……”
“公主,老夫求你了,公主……”王林之苦痛着哀求道。
云姜眸中有一丝伤痛一闪而过,她咬住下唇,冷声道,“你求我?那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是怎么求你的?”
王林之愣了一愣,眼神空洞,思绪随之飘到了过去。
……
十年前。
金銮大殿之上。
南疆十万大军此刻就虎视眈眈的驻扎在京城郊外,只需南疆王一声令下,便可攻破南楚皇宫。
朝中重臣围聚一堂,共同商议着关于国家存亡的生死大事,众说纷纭,楚王不知该如何抉择,于是看了一眼王林之,“少傅,此事你有何看法?”
太子少傅王林之向前一步,道,“王上,臣建议允了南疆王的要求,让他将公主带回南疆,南疆王虽然行为乖张,但素来是一个言出必行之人,既然他答应了收兵,那便一定会收兵。”
“哦,就连少傅你也是这么认为?”楚王有些意外,但这答案,其实早在他预料之中。
“臣认为,弃卒保车,乃明智之举,如今南疆王索要的仅仅只是一个公主罢了,他的心思并未打在太子身上,只要太子不受波及,此事便不会动摇南楚的根基,趁着南疆王主意未变,应当立即签下那份晋书,让他没有反悔的余地。”王林之开口说道。
身为太子少傅,王林之最关心的人自然是太子,他一身的荣辱皆系在太子身上,他毕生的心血也都倾在了太子身上,而他唯一要做的,就是保太子平安。
至于公主,其实王林之是不在乎的。
“可是,南疆王挥兵南上,皇位唾手可得,他却驻兵不前,反而要来和我们签下晋书,仅仅只为了一个公主?我总觉得此事蹊跷,必有内涵,不妥啊,甚是不妥。”楚王叹息道。
说到底,要送走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多少也会有点不舍。
“王上,切勿思前想后了,要为太子着想啊!此事已很明了,皆因华大将军酒后失言,南疆王为赌一口气才会挥兵南上争夺公主,其目的,不过就是为了出一口气罢了!将公主送走,也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待我们休养生息,到时候再攻南疆国一个出其不意,将公主再抢回来也就是了。”王林之开口劝道。
其实众人心里都很清楚,所谓的再把公主抢回来,根本就是自欺欺人的说法,根本不会有实践的那一天。
就在这时,大将军华子龙羞愤难当,忽然将头盔摘下,跪在了众人面前,“此事都怪微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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