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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段云初打来的,叶沅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他了,时间有时候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总有一些人,一些事在不经意间变得模糊,但是对于段云初的感觉,真的仅仅是因为时间的流逝吗?
她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才把电话接起,段云初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如沐春风,他轻唤了一声,“沅沅,很久没有你的消息了,都在忙什么?”
是的,快一个月了,段云初不止一次的联系过她,但是电话都没有打通过,后来才知道她出国了,当然也知道她是去照顾那个男人。
这让段云初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本以为苏承川父子这次必死无疑,没想到他命大,虽然受了一点伤,但也算平安回来了。
不知道詹姆士那个混蛋,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把老头子给放了。
不可否认,苏承川很狡猾,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詹姆士之前还打电话质问我自己,说为什么骗他,明明自己说的是事实,后来就再也联系不到他了。
叶沅语气很清淡,“是啊,每天都很忙,你工作还顺利吗?”
段云初听到她语气的敷衍,胸臆间有淡淡的忧愁,语气故作轻松的说,“还好。”
叶沅想到上次段云衫说的话,苏段二人水火不容,都是因为自己,她也知道,内心深处,也不希望他们斗得你死我活。
他们肯定是成为不了朋友的,但是各人做各人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这样总可以吧?
她稍顿了片刻,措辞还是比较谨慎,“云初,其实生意上的事,我也不太懂,但是觉得公平竞争,是良性循环,不顾经济规律,恶意的去做某事,不是做生意的正常操作,于人于己都没有任何好处。”
段云初当然能听明白,她想表达什么意思,打电话还没说两句话,她就开始为苏承川周旋,他冷笑一声,“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自然规律,难不成,他让你为他求情?一个让女人为他操心的男人,是软弱无能的。”
“不是!”
叶沅打断的很干脆,也很坚决,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仅仅是想劝他,规规矩矩的做生意,却不想他却借机讽刺苏承川,这话听到自己耳朵里特别的反感。
就好像自己的东西,无论是坏是好,自己可以病垢,别人不能多说一句。
“我只是劝你,他根本不知道,这种恶性竞争,最后失利,或许不是他。”
段云初勾着唇冷笑了一声,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护短了,叶沅你还真是让我心寒,一个强取豪夺,不顾别人感受的男人,值得你去维护?还是现在的女人都这么贱了,都喜欢坏男人。
他眼神如寒冰利刃,心里的那种抽痛,渐渐的变为恨意。
在他觉得这个世界处处充满算计,和阴暗的时候,叶沅像一缕暖阳一样,出现在他眼前,并驱走心底的黑暗。
本以为,她会一直把温暖留在心间,却不想,她突然离开,使黑暗重现,又留下了冰冷。
他闭上眼睛,舒了一口气,轻笑了一声,“或许你说的对,最后失败的可能是我,这也是你愿意看到的,不是吗?”
“不是!”叶沅出言说,“我希望你们规规矩矩的做生意,安安心心的生活,这也是大嫂的意思,别让那些关心你的人为你担心,云初,只要你收手,苏承川必然不会做什么。”
段云初嗤笑了一声,沅沅你知道吗?苏家和段家的恩怨,已经很多年了,我和苏老二的斗争,也不全是因为你,更不会被你的三言两语而化解。
“不提这些,说点别的。”段云初长叹一声,声音有些落寞。
接着两人沉默了,像是没有话题可聊一样,这种变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让人心酸又害怕。
叶沅咬了咬唇瓣,气氛静得有些尴尬,她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思考了片刻,觉得还是应该问清楚。
“云初,我问你一件事。”
“你说!”段云初语气淡淡,有些心灰意冷。
叶沅稍停了一会儿,试探的问,“听说你岭南的工程,出事啦,有没有影响进度?”
段云初皱了一下眉,简单的说,“没有。”
“我觉得,天气越来越冷了,为了工人的安全,不如停下来,等年后,春暖了,再开工也不迟。”叶沅语气放那非常和缓,完全是商量的口气。
“毕竟,生命重于泰山,对谁来说都只有一次,还是尽量避免出事才好。”
段云初漫不经意的笑了一声,“生命是珍贵,但是也仅仅是对于那些珍惜自己的人,我也不愿意出事,因为每出一条人命,我都要赔一大笔钱,工作都是他们自愿的,我没有逼迫任何人,不能因为一点插曲,影响整个工程的进度,这个损失对我来说更严重。”
“段云初,你哪怕少赚一点,换取工人的安全,这种精神财富是无价的。”叶沅突然很生气,脾气也变得冲起来。
“精神财富,呵,不要说这些虚无的东西,一个连三餐都不保的人,有什么资格说精神财富!”他语气居然带着些许嘲讽。
“一个连命都没有的人,什么财富都是虚无的。”叶沅心里说不出的恼火,段云初现在又固执又自私,以前怎么没发现,可能以前根本就没了解过他。
“沅沅!”段云初轻叹了一声,“出事谁都不想看到,我给他们的赔偿远远超过合同上规定的,尽我所能补偿他们的家人,让他们衣食无忧,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工程一天都不能停!”
叶沅的皓齿,在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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