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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奸投喂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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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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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引他入了内殿。

    咸宁帝而今半身不遂,胃口倒还好,谢思言到时,他正用午膳。他招呼谢思言跟他一道用膳,谢思言婉拒,只看他吃喝。咸宁帝食餍喝足,让谢思言坐到他榻前。

    君臣闲话间,谢思言将近一月以来外廷的动静一一说给咸宁帝听。他告退出殿时,咸宁帝道:“楚王临政未久,爱卿还要多加辅弼才是。”

    谢思言应了一声。

    酉初二刻时,谢思言到了擎杯楼。赵景同敬了他两杯酒,单刀直入:“我听闻北狄使团近日将抵京,眼下并非往年朝贡的时节,他们提前来朝,大人认为,他们是打的什么算盘?”

    朝贡的时节是定好的,别时来朝,使团入不得关。北狄提前递呈了奏疏,恳求准允提早来朝之请,朝中又为此争执了一番,但楚王最后还是允了北狄的奏请。

    两人说着话,几个手执琵琶、长箫的艳衣女子鱼贯而入。谢思言冷了脸,问他这是做甚。赵景同道:“吃酒时哪能没几个唱的助兴,这几个……”

    谢思言的目光难得地落在其中一个女子。赵景同眼前一亮,忙唤那女子去谢思言跟前伺候。谢思言示意身边小厮将那女子拦住,莫近他身,又低声吩咐小厮几句。

    谢思言没与赵景同说几句话便走了。

    他转去了馥春斋。须臾,适才那个唱曲儿的女子被带了过来。他以目光指向她腰间的包银狼牙吊坠:“这坠子哪里来的?”

    那女子但闻他嗓音虽冷,却如贯珠扣玉一样悦耳,一时心旌摇荡,腔调愈加柔媚:“这是奴家随手买的,这种坠子如今在奴家周围一众姊妹中颇为时兴,官人若是喜欢,奴家便赠与……”

    谢思言听了她这黏黏糊糊的语调,微皱了下眉:“坠子留下,人走。”示意小厮给她五两银子,权当买下。

    那女子一双含波妙目还舍不得从谢思言身上移开,磨磨蹭蹭搁下坠子,临出门前还扭着腰朝谢思言抛个媚眼:“官人下回得空千万记得来找奴家,奴家花名春莺,住在……”她见谢思言全无理会她的意思,娇声娇气哼了声,还是将自家素日栖身的地方说了,这才出去。

    几日后,谢思言拿了那个坠子给陆听溪看,问她身边的贵女是否也佩戴这种坠子。陆听溪端详半晌,摇头,又问他打哪里弄来的,谢思言说是打一个唱曲儿的那里得来的,陆听溪“哦”了声,便没再说甚。

    谢思言揉了揉眉心,他这小宝贝莫说吃醋气恼了,连多问一句也没有。

    他道:“这种坠子形制极似北狄样式。我朝穿戴上虽也渗有北狄之风,但腰间配饰似鲜有仿其形制的。我那日命杨顺循着这坠子查下去,尚未查出端倪,不过京师的首饰铺子里没有卖这种配饰的,我怀疑这坠子是她从某个客人身上顺来的,她那日大抵是没说实话。”

    陆听溪也没问他为何对一个坠子这般有兴致,只觉大抵是有什么要紧用处,遂道;“这好办,再去套一套她的话便是了。”顿了顿,“你若是不嫌弃,我随你一道。”

    谢思言正要说她一个小姑娘莫掺和这些,就听她继续道:“你不是晓得她在哪里住?你扮成我姐姐,咱们一道去寻她。我给你化京城眼下最时兴的玉兰妆,我手巧得很,放心,保你艳光四射,跟我一样美!”

    ……

    隔日,一辆寻常的黑油平头马车疾驰出城。

    在一条小巷口十丈开外停下,陆听溪掀起车帘一角,悄悄往外睃了一眼。

    谢思言自然不会让她那样胡闹。他顺着那个唱曲儿女查到了一个名唤巴根的北狄人。这北狄人近来行踪诡秘,谢思言暂且不欲打草惊蛇,打算再沿着巴根这条线继续追查下去。这个巴根这几日时常出入眼前这座宅邸,他打算派人进去打探一番。

    杨顺手底下的人已扮作酒楼派来的送菜伙计混了进去,而今他们要做的便是等待。

    谢思言见小姑娘又要往外看,一把按了她的脑袋将她拽回来:“再这般不老实,下回不带你过来!”

    “不带我来,看谁给你画去!”陆听溪挑衅道。

    谢思言面色一沉,箍了小姑娘的纤腰,一口含住她一侧耳珠,轻咬一口:“小妖精给我等着,成婚那晚再跟你算账。”

    陆听溪虽然不太明白他话里的含义,但还是听得心里发毛,挣开他,老老实实坐好。

    谢思言从查到的线索揣度里面有一位北狄贵族,但北狄这几年都是派遣寻常使臣来朝贺的,前些年倒是来过几位有头有脸的贵胄,可他登科之前没机会瞧见这些朝贺使团,所以并不认得这些人。不过谢宗临应当还有几分印象,只谢宗临来不了,故而他打算将里头的人引出后,让她将之的肖像画下来,回头拿给谢宗临辨认。

    她记性好,只要让她瞧一眼,她就能凭瞬间记忆,将人的样貌画个大概。这一样寻常画师是办不到的,又兼她软磨硬泡了半日,谢思言没奈何才带了她来。

    等了半个时辰,派进去的人出来说里头的人不少,但他们试了几次,都没能将那坐在上首的人引出来。又说那些人今日纵然离开也是晚间了,届时天色暗,更加瞧不清样貌。

    陆听溪当即表示要混进去。谢思言起先不同意,后头被她磨得狠了,松了口,但要跟她一道。

    趁着谢思言给她改扮的间隙,她低声问:“你是不是怀疑这里头的北狄人跟朝中人有所牵系?你觉得他们有阴谋?”

    “不是我觉得,是一定。等咱们查出个大概,说不得我就能提前完成我爹与我的那个约定。”谢思言给陆听溪拾掇好,吩咐杨顺多调些人过来,以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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