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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湛吃了药之后,腹中开始发热,这时大殿里除了自己,空无一人,只见宫女太监,边进来,嘴里还说着什么。
赵湛静静地看着他们,问道:“刚刚可看到有人来?”
一太监上前,“回圣上,没有,刚刚有只狐狸在殿前出现,他们去追赶,奴才一直都在门前守候,除了燕公子,没看到其他人。”
赵湛一瞬间,后退几步,跌坐在龙椅上,“来人,快去地下牢房,寻燕公子回来。”
等众人,把燕北从御花园的草丛里寻找出来时,赵湛更是恐惧莫名,即可拟旨,九王爷谋反一事,证据不足,念其是皇亲国戚,暂且释放,但是要留京配合调查,不得私自出京。
赵亦尘出狱时,是在一个天阴沉沉的傍晚,他被人搀扶着,神情木然的走出那个待了几个月的牢房,却不知道是谁能让圣上改变主意。
他形销骨立,暗淡无光,面容憔悴无比,一副久病未愈的模样,高高的宫墙外,宋尧早已备好了马车,他回到了久违的王府,看着草木幽深,满目凄凉的府邸,没什么感觉,当听宋尧说,燕北又带人企图破坏秦夫人的坟墓时,赵亦尘突然悲从心生。
他推开身旁的人,脚步踉踉跄跄走向那座冰洞,看着母亲的棺椁,虽然经过简单的休整,但是上面依然有破坏的痕迹,他缓缓地跪了下来,那双如死灰般的眼睛,慢慢变得模糊,他下意识的握紧拳头,默坐了许久。
燕七都是每天深夜,悄无声息的进了赵湛的卧房,替他用药排毒。
这日她刚走进门口,就听到屋里在密谋着什么,她装的什么都不知道,直到燕北出去,她才凭空出现一样,来到赵湛的面前。
赵湛猛然一震,看她神色冷的像水晶人一般,不但脸颊苍白异常,连嘴唇都毫无血色。
燕七抬起白玉一般的手,轻抚他的手腕,那透骨的凉意,让赵湛浑身颤栗不已。
“圣上,今日就是最后一天,圣上的毒,基本上已解。”她说完这句话,又飘飘然的出了房门。
留下赵湛,半天未从恐惧中回神。
九王府。
赵亦尘依然心灰意冷,他府中像一座死城一样,人少了,阴气就重了,其实在狱中还是在狱外对他来说并没什么区别,都是等死,赵湛虽然放他出来了,但绝不会就此收手,果然,夜深人静时,书房外,高耸入云的古木上,有一个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
他动作十分的矫健,如轻飘飘的柳絮一般,飘落窗前,划开窗户纸,正想把一根毒针打进去,突然肩上一沉,他惊骇转身,身后居然有一个白衣女子。
天,那白衣女子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却浑然不觉,这一惊之下,难免发出声响,已经惊动了府里的人。
宋尧赶过来时,还与黑衣人交了几招,赵亦尘这才推门出来,只看到一抹白影,像一道光一样,从眼前消失。
他长时间陷入悲苦中,早已经神经麻木,对什么都没有知觉,可是这一刻,他突然意识有醒过来的迹象,站在门口,枯立半晌,又是她。
这日,他像往常一样待在书房里,只听到门外传来交谈声,片刻云殊和赵渊进来,还有旺财别别扭扭的被赵渊拉着。
“九哥!”赵渊脸上难掩喜悦,可看到九哥的神情,心中一酸,“出来就好!”
赵亦尘依然冷漠的坐着,半天才开口:“你们为什么要回来?”
云殊走向门口,左右看看,并把门关好,双手按在桌子上说,“赵九,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他们无论逃到哪里,也只能像逃犯一样,亡命生涯,永远不敢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如果一辈子过这样的生活,还不如早死解脱。”
“九哥,云公子说的没错,既然出来了,就不能再任由他摆布。”赵渊接着说,“不为你自己,也得为其他人着想啊!”
这时,云殊绕到桌后拉他走向门口,推开书房的门,走至院子,“你看,他们都回来了。”
赵亦尘动了动唇,看着院子里,被他遣散的丫头,仆人,上百人全部匍匐在地。
“赵九,你死不足惜,难道也要让他们跟着你一起死吗?”云殊看着他冷漠的神色,慢慢有了变化,心底轻了一些,“这些人,一听说你回府了,都是自己回来的!”
“恭迎王爷回府!”众仆人齐声喊道。
“九哥,秦姨那么和蔼可亲的一个人,却受到如此的亵渎,你忍心吗?你是她唯一的儿子,还让她死后受辱,你的心不痛吗?”赵渊意恳情切的说,“你如果不在了,他们会怎么对付秦姨!还有承志,他还是个孩子,这段时间整日提心吊胆,跟着我们风餐露宿。”
赵亦尘低头看着旺财,满面尘霜,瘦了不少,他弯下腰,想去抱起他,旺财瘪瘪嘴一甩胳膊,背过身,离他远远的,赵亦尘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让王爷回房好好休息!”云殊一声令下,院子里,片刻恢复了安静。
赵亦尘虽然还未完全恢复,但是整个人也有了转变,虽然阴晴不定,可心里却有了变化。
某日,旺财一个人在院子里玩耍,却见妙冬走过来,她拉着旺财的手说,“姐姐带你玩好不好?”
旺财拍了拍手说,“好啊,妙冬姐姐你带我去哪里?”
妙冬笑了笑说,“当然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你是不是特别想念你的七姨,我带你去见她!”
“真的!”
“嘘,不要吵!”妙冬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她说只想见你,你不要告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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