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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一阵魔音入耳,只让人觉得如果是个聋子该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事。
刺耳的声音震得鼓膜发麻,接着像针刺入骨髓,旁边的宫女太监浑身发抖,圣上的脸色一阵发白。
谁都无法想象居然有人把琴弹成厉鬼叫,一声高昂,房梁上抖落下碎屑,接着金丝笼里养的雀儿,扑闪着翅膀倒下不起,宫女太监站立不稳,只恨爹娘多生个耳朵,撞墙的心都有。
燕七神情很专注,像沉浸在“美妙”的音乐中无法自拔。
只有赵亦尘微微皱眉,这是什么样的天赋,才能弹出让人觉得死才是幸福的琴声,但是他却知道,弹好琴需要功力,能把琴弹到难听到极致那更需要功夫。
圣上想制止她,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这哪是陶冶情操,是要人性命啊,浑身气血上涌,一激动“噗”一口黑血喷薄而出,琴声恰在此刻止住了,众人像劫后余生一样。
燕七连忙站起,从桌后绕出来,躬身施礼:“圣上恕罪。”
皇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才算缓过神,多日的胸闷没有了,他明白她这琴声就是激他这口淤血的,忙站起亲手扶她起来:“你帮朕治病何罪之有,快起来!”
“臣女再为圣上开几副药!”燕七提起朱笔,写好正要交给旁边的宫女。
赵亦尘却伸手接了过来,“给我吧!”
燕七甩给他一个冷眼,环视一下金碧辉煌的大殿,视线落的一个硕大无比的夜明珠上,模样清纯无辜,“咦,这颗是什么?”
圣上一抬手,宫女就把那颗夜明珠拿了过来,“那就送给你吧!”
燕七满心欢喜,鞠躬谢恩,当今圣上果然是做皇上的人,出手就是阔绰,“看看这里的东西还有哪些喜欢的。”
燕七差一点就说出都喜欢,假意推脱一番,敛了不少财,淡漠地看了一眼赵亦尘,虎父生耗子。
除了她看上的,圣上又赏赐了她一些珍宝,并让太监打包好帮她送回府上,燕七出门,经过赵亦尘身旁时,还听到他小声说:“在外面等我,我很快就来!”
燕七心中窒闷,充耳不闻,为什么要等你,难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不成,就算你想说,老娘也不想听。
赵亦尘目送她出门,看着门关上他才收回视线,但是却缄口不言。
“亦尘,这位姑娘是?”赵炎背着手,看他不愿意开口,苦笑一声,“这个姑娘让父皇想起了一个人。”
“谁?”
“就是你的母亲,当年你母亲一根银针治好了父皇的头疾,而这位姑娘的医术和你母亲相比,有过之无不及,可惜你母亲……,是父皇害了她。”赵炎叹了口气,陷入伤痛不能自拔,如果当年,自己不横插一脚,唉!如果时光能倒流,他想他还是不会放手。
赵亦尘脸色骤变,神情也变得更加冰冷,似乎有恨意在眉间。
圣上看着他,陷入自责:“这些年父皇知道你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可父皇的痛苦不比你少一分,父皇,年纪大了,都盼着早一点去和你母亲见面。”
“别说了,我不想听,如今是想和圣上说另外一件事。”赵亦尘脸色凝重,口气也不太好,“你刚刚问这个姑娘是谁。”
“嗯!”赵炎落寞地应了一声。
“她就是将军府的三姑娘。”赵亦尘观察着他的神色。
“传言有太子妃之命的燕云裳,如此甚好。”圣上大喜。
“圣上难道也相信这种无稽之谈?”赵亦尘继续说:“据我所知,这位三姑娘在乡下长大,天真烂漫,向往自由,圣上应该知道后宫并不像表面那么祥和,圣上也说了她像我母亲,我母亲当年也不愿意进宫。”
赵炎沉思片刻,看他目光不同寻常,“你是说不把她当太子妃的人选,可太后的意思……,是那姑娘不想,还是你……”
赵亦尘像是没有耐心再说下去,淡淡的说:“圣上如果已有主意,可以当我没说。”
赵炎当然不是一般人,很快就想到什么,他对这个儿子有愧,总想缓和两人的关系,受秦夫人影响,并不信什么传言,怔怔的盯着赵亦尘的脸,曾几何时,那个懵懂的孩童已经长大成人,也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离自己也更远了。
赵亦尘被他锐利,又洞察一切的目光看得有些心烦:“圣上为何这般看我?”
“亦尘,你是不是对这姑娘有意?”他目光炯炯。
赵亦尘嘴角勾了一下,并没有笑:“圣上如何说这种话?”
赵炎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绝对看得出来,叹口气:“好吧,父皇不问!太后那边我去说。”
燕七当然不愿意等他,随意的漫步在宫中的林荫道上,走进前面的亭子,凭栏远眺,树木苍翠,流水绵绵,多日维持的平静,似乎在见到他那一刻,又被扰乱了,虽然心里把他贬得一钱不值,可他还是能轻易左右自己的情绪。
她坐了下来,望着悠悠蓝天,“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暗自嘲笑自己,何时变成伤春悲秋的大小姐了,身后这时传来稳健的脚步声。
她回头,才发现刚刚的宫女已经不见了,而立的面前的是一位身材挺拔的年轻人。
燕七一惊,连忙想站起,却被他抬手按了回去,他神色未变:“姑娘似乎有烦心事?”
“我……”
“大胆!在太子面前还敢自称我,还不快跪下。”旁边的侍卫一声训斥,被赵湛淡扫了一眼,连忙胆怯的退下。
切,刚跪完老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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