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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铃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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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高潮部分正式开启。 (9)(第2/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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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禛望着凶神恶煞的齐韵终于觉得舒坦点了,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告诉他帝王对自己梁家的处理办法,她难得有过得如此适意的时候,如若自己真回不来了,就让她无有负担,舒心惬意地过一辈子吧……

    “韵儿,是禛主动要去的,我不想娶亲,我告诉陛下,如若禛成功,便请陛下收回赐婚诏……”

    齐韵惊愕不已,这算哪门子的理由?为了个亲事竟然拿自己的命做筹码,贞洁烈妇都没你狠!

    齐韵正色,“禛郎,韵儿不值得你如此。”

    “谁说你不值得?我自个儿觉得值就行!”

    “你会没命回的,如此筹码又有何意义?”

    “有啊!不然你怎肯再来见我。”

    “……”

    齐韵扶额,待要再劝,却被梁禛一把拽倒,“韵儿莫要啰嗦,禛已答应那朱老四了,多说无益,趁你的禛郎还能喘气,快快再来安慰他一次。”

    一边说,僧袍下已空空如也,梁禛抬手将齐韵翻了个面,将她面朝下按于榻上,僧袍一掀,便直捣黄龙……

    如此仓促,齐韵慌得心儿乱甩,还没准备好呢!感觉异物逼近,忍不住菊花一紧……

    还好还好——望望身上青灰的僧袍,袈裟还好早脱了……

    ☆、情深乎

    天色渐晚, 齐韵百般不情愿地骑在大宛黑马的背上,僧袍有些皱, 散发出悠悠苏合香,出家后,没了熏香的条件, 自己早就不熏香了,这苏合香是自梁禛身上沾的。袈-裟上的金丝熠熠,宛如庙中金佛的眼直直射入齐韵的心里,让她无端的心虚想逃。

    二人在陆离的院子里休息够了才出的门, 天色已晚, 梁禛要与她同骑一匹马出城,被齐韵坚决地拒绝了, 自己头顶光亮呼应这一身袈-裟金光闪闪,若再配上一个趾高气扬的男人搂着走,那画面实在不敢想。

    于是这形式就变成了齐韵独自骑马, 梁禛牵着马走。齐韵很想自己独自走, 可天色渐晚, 梁禛禁止她独自出门,扬言如若不允他送便不用回去了。无奈之下,齐韵只能屈服。除此之外, 齐韵也想了解一下梁禛出征的情况,二人共处一室厮磨了半日,临走了才发现还没说上几句话,只能抽走路的时间说话了。

    “禛郎, 出征漠北除你之外,何人为副将?”

    “朱老四的小舅子陈朝晖与侯荣老将军。”

    听得此言,齐韵的心颤得生疼,这朱铨摆明了就是来坑梁禛的。侯荣是一员老将,曾追随太-祖打下天下,让这样一名既有资历也有军功的老将做副将,摆明了是要侯荣指挥着梁禛作战,是对梁禛的不信任。

    但侯荣在太-祖立业的一干老将中只能算不上也不下,他为人温吞,行事保守,多在后方行保卫战、清剿战,或配合其他攻城将领作掩护、截杀之战。让这样一名善守的将领去与精于攻城掠池的宁王爷对峙,打攻防战,很明显是势力不对等的。可梁禛偏是主帅,如若失利,责任全在梁禛头上。

    再来个陈朝晖,陈皇后的亲兄弟,那个活脱脱的纨绔,说他是去打仗,不如说是去监工的,朱铨便这么怕自己手下的将领不听话吗?怕梁禛率部投了敌还是怕梁禛带了兵马回过头来夺他的皇位?齐韵心中悲愤,竟心痛得红了眼眶。

    “禛郎……”齐韵揪住马头上的笼套一把往后扯,止住了马的步伐。梁禛转头,对上齐韵苍白的脸。

    “禛郎,你可是做错了什么?陛下……陛下他为何如此待你?”齐韵的声音颤抖,眼中尽是凄惶。

    见她如此担心,梁禛也难受得紧,“我能做错什么,朱老四许是觉得我太过激进,故而派了侯荣来稳稳我的步子……至于……至于那个浪荡公子,我权当他是去玩的。韵儿莫要担心,禛在七八年前曾去肃州打过蒙古鞑子,也算是老手了。”梁禛笑意晏晏,眼中尽是安抚,言罢就要扯着马继续往前走。

    齐韵扯着马嚼子不松手,梁禛愕然,回转脚步想要来问,刚至马旁,齐韵却猛扑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将头紧紧埋在他的颈窝间不肯抬起来。

    “……韵儿……”

    梁禛轻轻抚着她光溜溜的后脑勺。

    颈间一阵湿热,压抑的抽泣自颈窝中传来。

    梁禛心中柔情一片,“韵儿莫哭,禛会很小心的,我还要留着命回来陪你呢……”

    他不说话还好,此话一说出口,颈窝中的抽泣直接变成了嚎啕大哭。

    夜幕下,河水汩汩,倒映着岸边的葳蕤灯火犹如天上银河撒落人间,晓风残月,牡马银蹄。一名光头小和尚端坐马上,伏身搂着一名挺拔俊秀的年轻男子哭得声嘶力竭。偶有经过的路人见此情状无不露出惊愕的神色,再浅叹一声,摇头迅速离开……

    ……

    梁禛最近挺忙,很快就要出征了,兵部组织的“专征”工作已经结束,自各地屯卫所抽调而来的五十万大军已陆续汇聚京师,只待一声令下便可随梁禛开拔。

    “专征”是朱铨发明的,太-祖有着充分的自信,帝国的兵将哪一个不是他亲眼选拔,亲手栽培出来的,天下所有的军队皆是他的“亲兵”!朱铨却不同,他自己是怎么走来的,他便忌讳别人走与他同样的路,“将不识兵,兵不识将”是朱铨自认永保皇位的绝密手段,将领与兵士不需要有情感上的交流,亦不需要有共同的经历与回忆。他需要的是冰冷的作战机器,与毫无信仰的屠杀傀儡,只有这样的军队才会是真正是忠于朱铨手中那块兵符的。

    安远侯梁胜很担心,他从未带过这样的“杂牌军”,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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