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高潮部分正式开启。 (7)(第3/11页)
都督寻了那陈婆子,明日便要来提亲呢!”
齐祖衍抖弄着腮帮子上的肉,狠狠往齐振头上一个爆栗,“你个蠢东西!现在哪里还能管他梁禛,咱们齐家可是要变天了!”
齐振被自家爹敲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父亲,变啥天啊?不就是我妹子进宫做皇妃吗?咱不如去跟皇上求个情,放过咱傻妹子,韵儿如今痴傻着,进宫怕是活不成了……”
齐祖衍老脸铁青,手脚抑不住的直哆嗦,“振儿,爹走不动了,你去兰芷院将你娘与你妹子接来你房间,爹有话要同你妹子说。”
齐振一个骨碌跳下床,套上一件纱衣便往外冲,“哎!爹先歇会,振儿去接娘和妹子。”
齐韵困的不行,被齐振拖着,披头散发,半眯着眼来到了齐振的卧房。
“韵儿……!你可知你闯下什么祸事了吗?”齐韵甫一进屋,齐祖衍便抬起一张惨白的脸,冲齐韵狠狠地摆头。他一改平日的慈爱与宠溺,老泪纵横,原本富态温和的眉眼生生被他挤出七分狠戾。
齐韵何曾见过父亲这般模样,唬得瞌睡虫瞬间消失,以至于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傻子。她瞬间炸毛,“爹,发生了什么事?!”
齐祖衍一看,心下咯噔一声,荒芜一片,完了……还真给自己猜对了……
话音未落,齐韵自己也呆滞当场,她转头看向满脸惊喜如中大奖的齐振,与呆立门口,双目含泪,又惊又忧的谢氏,猛然屈膝长跪在地,痛哭出声,“爹,娘!孩儿对不住你们……!”
……
夜色已深,禁宫的甬道内走来一队宫人,随行两抬软轿。齐祖衍端坐轿内,眉头紧锁,这朱铨深夜急召齐韵进宫,只怕凶多吉少。齐韵只是一个柔弱女子,又不是武将高官,深更半夜的哪有什么紧急公务能轮得到召个女人来处理。
齐祖衍浑身筋骨都软得发痛了,如若不是齐家自己的事,光一旁看着都能将自己吓出一身汗!朱铨是怎么发现女儿装傻的?齐祖衍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至于此事的前因后果,齐祖衍已无力再去捋,当务之急是怎样顺利保全自己与齐韵的项上人头,能让全家人的眼睛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齐祖衍与女儿召开了一个简短的紧急碰头会,齐祖衍主张,一进宫,齐韵便应主动向朱铨承认错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齐韵却是坚决反对,自己装傻都装了这么久了,也没露过什么破绽,却被一个深夜急召给吓出了原型,岂不是连自己都哄不过去了。试问一个痴傻了大半年的人,猛然冲到新皇面前,口齿清晰,哭天抹泪地痛陈自己的种种不是,你能不觉得尴尬又难堪吗,如若不是在最后关头,此种冷场的表演,一般人还真就表演不下去。
经过多方论证,齐家上下一致决定,让齐韵继续装傻。毕竟齐韵一旦清醒了,那朱铨再接再厉,深挖齐韵与朱成翊的关系,应对上一个不小心可就会被灭了满门!两害相较取其轻,还是嘴硬到底比较好!
齐韵也忐忑得不行,当宫人通传她下轿时,都直不起身了。好容易下了轿,齐韵抬眼一看,黄灿灿的三个大字:
“乾清宫”——新帝的寝宫。
齐韵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身后的齐祖衍适时搀住了她的胳膊,“乖女莫怕,爹爹就在这宫门口等你,为了咱齐家,韵儿可要加油哇!”齐祖衍面带微笑地给她打气。
望着父亲慈祥的笑脸,齐韵不由得通红了眼,她依恋地看了看父亲的脸,重重的点点头,“爹爹放心,女儿定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齐家的!”言罢,便头也不回地向乾清宫内走去……
齐祖衍脚下一个趔趄,抹一把脸,和煦的笑容转瞬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伤痛与满脸的不舍。他深深垂下了头,缓缓跪下,双手捂住了脸,无尽的泪水自苍老干枯的指缝间溢出,源源不断,滚落青石地……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下一章有人发威。
☆、龙凤斗
朱铨穿着黄灿灿的寝衣踞坐春榻上挑灯看着一卷奏章, 直到齐韵颤巍巍地来到堂下跪拜在地。
朱铨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齐韵, “二妹妹可还认得我麽?”
蚊蚋般的声音自地上传来,“认得……四哥哥……”
“你们齐家与朱成翊是何关系?”朱铨依旧淡淡地问,无喜无怒。
趴地上的齐韵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朱铨突然问这个可是抓到什么实锤了?转头一想,自己反正是痴呆,随他问什么,我自岿然不动!于是齐韵依旧保持了脸朝石板的姿势一动不动。
室内一阵静默, 须臾, 帝王冷沁沁的声音再度传来,“站起来, 看着朕。”
齐韵呆怔又迟滞地直立起身,瞪着懵懂的眼望着朱铨,粉腮边挂着一颗渣, 是刚才磕头时在地上蹭的。
帝王直勾勾盯着她脸上那颗渣, 继续开口, “脱衣衫。”
齐韵从装懵立马沦为真懵,他什么意思?脱他的衣衫还是自己的衣衫?齐韵没有纠结太久便平静了下来——自己可是傻子!于是她依旧呆立不动,口中喃喃, 口涎再次流出……
“王传喜!”座上的帝王显见得有些不耐烦了,张口唤来了门外的宫人。
“帮她脱掉衣衫。”朱铨端坐榻上,挺直腰板,盘起双腿, 眸光沉沉,不怒自威。
王传喜得令,面无表情地来到齐韵面前,伸手便来解她外裳的盘扣。
齐韵惊恐万分,她已然站立不稳,如果可以,她一定会自那虚掩的房门夺路而逃!可是自己不能跑,他是皇帝……我是傻子麽?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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