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进去都来不及了。
毕竟,那是高了自己一个大境界的金丹!
他站在那肃杀又暴躁的阴云之外垂头思索了一会儿,最终一咬牙,狠心决然的抬步进入阴云之下的领域。
当他一只脚迈进界限之中,那铅云中早已酝酿多时的雷电立刻凶猛狠厉的落了下来。
——白花花的十多道雷电齐齐击向涉足了不该踏入的地方的沈流云,吓得沈流云心里一突。
好在,沈流云心中早有准备,冷静又郑重的为自己开了一扇灵力罩,顶着那骇人的闪电链继续向前飞。
也幸亏之前他没做多少得罪世界的事,即使是所谓的‘天谴’,他所面临的攻击力度也比别人要温柔的多。
最起码,根据沈流云之前看的记载,像他这种犯了世界大忌的修士,面临世界的‘驱逐’天谴时,那强度几乎和小天劫没多大差别了。其最可怕的就是来自于面对天地之威的心灵碾压。
而沈流云面临的劫雷攻击虽然也有十来道的密度,可无论是形体的粗壮还是威力的强弱,都跟他事先根据资料做好的心理准备有着巨大的差距。
一时间,甚至让沈流云有种自己防御时用力过猛的错觉。
他心中惊异,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是个极好的主意,明明雷云在一道快似一道的攻击他,他却越发开心坚定的继续往里面跑。
而后,寻了灵力最混乱、雷电最狂暴的位置,找了个地方坐下不动了。
顺手还削弱了自己的灵力防护罩,老老实实的闷头挨劈……
一是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在天地之威下,一直支撑着灵力罩对灵力消耗太大,作为一个小小的筑基,他实在是吃不消。
第二,他这么得罪四方秘境的意识,怎么也得让人家霹两下出出气啊,不然它憋着万一记小黑账怎么办?能‘还账’的时候就别欠着,不然等欠上头的债多了被天道压在一起秋后算账……就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面对那稀稀拉拉也不是特别粗壮狠厉的雷电……沈流云总觉得这么弱的雷自己应该能扛下来。
既然能扛住为什么不试试?
所以,他果断的削了。
果然,虽然感觉浑身发麻骨骼刺痛,却依旧可以承受。
‘咔嚓’……
隐约间似乎有一声脆响……
那缠绕着他的金色锁链,以之前与匕首相交的位置为起点,瞬间凋零破碎了。
“啊啊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划破云霄。
就在黑衣杀手心中遗憾自己恐怕真的失败了的时候,那个小少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莫大的疼痛,发出凄厉的惨叫,庞大到可怕的妖气与灵力像被压缩到极致之后终于找到泄口的球,忽的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然而还不等黑衣杀手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先前劈打那少年时十分敷衍的雷云之上,却骤然落下万钧雷霆——手腕粗的蓝紫色劫雷带着仿佛足以泯灭万物的威能劈向那个在水面上痛苦翻滚的少牛修士。
——尊主啊!
黑衣杀手倒抽一口凉气,也不看那沈流云的下场,毫不犹豫的撒腿就跑!
他的身后,带着泯灭之意的天谴劫雷与沈流云身上爆发出的庞大灵气相撞,刹那间天地变色,整个四方秘境随着它们的撞击地动山摇,原本就并不稳定的世界脆弱点,在爆破般的巨大能量摧残下撕裂出一道道诡异扭曲的黑灰色缝隙……
然而那似乎不死不休的劫雷,还在好似不惜一切般的、执着的落下来。
——孽障必须死!
在那可怕的雷光之下,沈流云身上那突兀出现的若隐若现的桃树虚影,再一次烟消云散,泯灭消失。
……
云台天顶耸入云霄,冰冷的寒雾在高空中凝结成刺骨的霜花。冰雕玉骨的云台天顶在峰顶渺渺云层中若隐若现,恍惚间似乎是看到了传说中的天宫一般。
文乘风顺着那从云台天顶垂落的九仟阶走下来,剑眉微皱。通天冠下,英挺端正的面容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那九仟白玉阶笔直的从云台天顶垂落,仿若一道银河自九天而下,恢弘大气又仙气渺渺,似乎凡人站在上头,也沾染了那不染凡尘的仙气、变成了神仙。
文乘风从这条台阶上走下来,就像是从天上走下来,衬的那张俊美英挺的面容和通身灵澈的气派,更如仙君临凡令人神往心折。
夏采薇站在九仟阶下望着从上方走下来的青年,水润的杏眸不禁露出几分向往着迷,可想起接下来要告诉对方的事情,她却又忍不住有些想要捂脸哀嚎的心慌。
——啊啊啊怎么办啊!我该怎么说!
云顶天台的九仟阶仿若通天之路,但实际上这条台阶却很少有人走。
因为太长了。
可再长的台阶,也终有到头的时候。
他站在九千白玉阶的最后一层阶梯上,微微皱眉,疑惑的叫道:“师姐?”
他并不是一个特别爱笑的人,但也不爱摆脸色。他甚至可以称得上性格宽厚好脾气。即使此时神色偏沉,也不过心中慎重与疑惑罢了。
他本在云顶天台上闭关为冲击金丹做准备,却忽然收到师姐的紧急传讯称有要事相商,要他尽快下来。按照师姐的个性,这个时候请他下来,必然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夏采薇不自觉的低下头,心虚又愧疚的拨弄着腰间的剑穗,尴尬窘迫的红了脸,期期艾艾的满是为难,半天也说不出究竟来。“那、那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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