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娃子估计只有四五岁,旁边引着她的妈老汉倒是没怎么在意。按理说也正常,坐个车谁会去注意车上有些什么人?偏偏这娃子后头那一句,
“那爷爷后来就不见咧。我看着他好像钻到那箱子里头去咧。”
小女孩睁着个眼睛,直溜溜的就指着前头的我们三个。两个汉子神色明显已经起了变化,就看着三个人你扭头盯着这一家子。小娃的妈老汉(父母)有些尴尬。
“蓉蓉,别乱说。”
接着一抬头。
“小孩子就是喜欢乱说话。你们可别见怪。”看到我脸上笑嘿嘿的弯腰就去逗那小孩,一旁的两个伙计也跟着打起了哈哈,其中一个货着实也算是不要脸,藏着藏着的就要拿铜钱朝着小孩子身上摸。被我不经意看了一眼之后总算是收了手。
一男一女边说边还在看那木箱子。
“兄弟,这么大个东西就抬着走,你这里头放的是什么?”
眼看着我蹲在地上,还在逗这小女孩,立马就抬了头。
“就是老家的一点东西,这娃子我看着也喜欢。”说完朝着这肉嘟嘟的小女孩。
“娃子,你想不想看?”就在这一瞬间,我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瞟了一眼身后的箱子,接着脸上一笑,小声的开了口。两个汉子眼睛都瞪了。
“小爷,交代过咧,这东西到地方之前不能落地……过那传送带都是塞的黑钱。”
我脸上还在笑,两个货闭着嘴巴把箱子朝着地上一放。自从出乡里头,这木箱子
第一回落了地。小女娃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站在我面前,身后的男女还在跟两个汉子说着什么。两个伙计嘴里头在乱扯,站在车站里头,眼睛始终在翘着下头。
就看着我伸手把那箱子两端一抹,接着微微的开了条缝,小女孩站在面前,一副呆呆的样子惊奇的朝着里头看了进去。站在后头的两口子跟着也朝着里头一瞟,脸色立马就变了。
“兄弟……怎么是这种东西?……”
就看着那小女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里头,接着居然朝着黑漆漆的口子挥了挥手。小脸一个劲的笑。一旁的夫妻立马就吓呆了。
“蓉蓉,我们走。”
两个伙计站在背侧,箱子口子朝前开两个货也没看清楚。就听着我小声的念了句什么,一个汉子脸上立马吼了一声。
“狗日的,跑个求啊。”
两口子脸上一惊,这时候就连旁边人都在往这头看。我心头狠狠的骂了句,脸上都还在笑。就从身上摸了一张黄纸出来,当着面叠了个符,用红线穿了走到这小女孩面前。由于之前看到的东西太过奇怪,那男的下意识就把小女孩护在身后。
“我平时也会算个八字什么的。这娃子乖,给她带着。这也不是我给的,算是一点心意。”我这话说的奇怪无比,两口子一时间不敢接,莫名其妙的大街上头谁敢要这玩意?两口子带着那女娃总算是走了,临走时那小女孩一双眼睛还一个劲的朝着这头看。三个人抬着东西就上了辆车。一个汉子嘴里头还在念叨,
“奇怪咧,就看着你给了张黄纸,没用朱砂往上头画东西咧。要是平安符,也没这种给法。”
“小爷,这里头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刚才你也不给我们看。难不成在那路上头,那车子真的是差点翻下山?”
我叼着烟,压根就没开口,心头沉的不行,反复的就想着之前的那个梦。跟着两个汉子抬着木箱子,直接就回了砖街……
整个砖街显得异常平静,回店子之后,我拿着那箱子,直接就朝着店子正中间一放,接着点了三根香,恭恭敬敬的弯腰上了一柱。就在老汉把这箱子给我的时候,看了眼那里头,我自己都形容不出来我自己当时的脸色。老汉那低沉的声音就像是一把锤子一样打在我胸口,
“有空也多烧烧香,虽说收不着,但你烧的他们看了也高兴。”
在书房里头,我老汉虽说没有看我,在我把这东西抬出去的时候,他手里头的笔就一直停在其中一笔画上头,根本就没心思往下写……
整个砖街一片冷清,我坐在店子门口,柜台里头的伙计算盘打的啪啪响。鬼才晓得闷棍这货是在算账还是装样子。
“小爷,这两天我们两个出门做了一票,鱼不大还是有肉。祝老爷子那边的货也在朝着我们这边转,有三四样我们两个下不了手,怕是得你自己来咧。”
我瞅了眼墙壁上头的营业执照,光叫做事又不提成。这伙计看着看着就要成我这半边店子里头的掌柜,从凳子上头站起来就要朝里屋走,就听着外头一声吆喝。“小爷,家伙都在里头的桌子上头。”
我拿着个灰盆正对着一个瓷地儿边锉边抹,动手小心的不行。不多时,闷棍笑嘿嘿的走了进来。
“小爷,刚忘了跟你说,上年头的时候那镇子的事儿查清楚咧。”
我心头一震,立马就看着这伙计。
闷棍接着就开了口,
“那疯子是姓奉,就是从吃水乡出来的。出门取了个胖媳妇,估计是他脑壳有问题,屋里头没看出,就又从人家那娘家跑脱咧,到了那镇子里头,正好碰到修桥……当初有个阴阳说那地势冲着阴,那镇里头半夜就抓流浪汉去填了那桥墩子。那疯子有个老汉,叫奉大田,也是吃水乡的农民。”
灯光打着桌上的假货,黑暗里头完全就看不清楚我此时的神情。我一动不动的坐在凳子上头,
“小爷,那算命的当初我们的人去的时候就已经发疯死咧。死的那叫一个惨,那一阵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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