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惊,意识到了什么,看着这空荡荡的桌子,慢慢的伸出手,开始扣里头的泥巴,不一会儿,竟然是直接打通,露出来了里头这桌子的最后一截……
夹层之中,一块老木头牌位静静的摆在里头,我看了一眼上头的字,一瞬间只觉得心里头一个惊雷,拐杖直接掉在了地上。
“自显昆仑张冥佑绝同之灵位”
张绝同。我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三个字,脑海之中已经是天翻地覆,嘴里头自言自语的声音都有些抖,”不可能……不可能。”
这块藏在墙里头牌位,一笔一划苍劲有力,像是在揭示一段天大的隐秘一般。麻爷爷说几十年没有回老家,让我去取几抔那儿的土回来,撒在他棺材上头。他指的老家,难道就是雪山?
事实就在眼前,这些腐蛇,压根就不是王家的手法……
这天晚上,我守在棺材面前,一直没有说话,就那么埋着脑壳过了一晚。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那墙壁已经是被我重新堵上,用在古董店学的手艺,把堵住的窟窿用干泥巴造的和之前没有区别,几个汉子也没有去注意这桌子后头有什么异常。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这地方的牌位,早就被麻爷爷自己立了下来。
在离开茅屋的时候,一个汉子硬是要把我送出山,其余几个人说是还得守在上头,直到麻爷爷的棺材下葬。一路上我没说话,拄着拐杖心不在焉。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几年前大姑来我家的时候,说过麻爷爷是从小看着她长大。那么他老人家应该是在大姑小时候就已经到了王家,爷爷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雪山上头的西昆仑为什么变成那副模样,这里头到底隐藏着什么?
我听回来的人说过,前几年我们去围平城,那平城老头挡住了我老汉的时候吼过一句话,意思大概是,“不可能,你们王家还有谁能杀的了他?”
当时平城的人似乎特别疑惑,除了我爷爷之外,到底是谁?能够把到南边来的北天师道的老太爷常风正给做掉。还有当年那常风正到这边来,在茶馆里头,第一次看到麻爷爷进门,那表情不是一般的吃惊,那老家伙当时应该是已经把麻爷爷给认了出来。那天我离开之后,常风正就死在了茶馆,只剩下一丝残魂跟着南雨混进了雪山。这些事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爷爷不可能不知道麻爷爷就是张绝同,甚至很多事应该就是他和张绝同合谋做的,这么多年,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麻爷爷一开始躲在老家祠堂,到了后头又躲在虬龙山,几乎不出门……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人,到了这时候,心头疑惑已经是要把我淹没一般,在这难以接受的真相面前。或许只有他知道这背后的事情。我敢确定,就连三叔,都绝对不知道麻爷爷就是张绝同。麻爷爷来王家的时候,可能三叔都还没出生。
张阴同,张珍同,张少同。这些名字全都是西昆仑里头的人,从看到张绝同三个字的时候,我就已经晓得,麻爷爷来自西昆仑……
我慢慢的把二手手机掏了出来,按了个号码。不一会儿,那头稳稳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爹……”
“给麻老上香没有?”
我嗯了一声,这时候管不了那么多,一开口就直接说了句,“爹。你认不认识张绝同。”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我老汉才在那头再次说了话,“其实我也没想到真的会是他。”
这意思似乎是连他也是现在才确定?
“小澈,接下来这三年你都别出门,就呆在砖街和家里头。从小你就被我们送了出去,现在结婚了,也好好陪陪你妈和祝女娃娃。”
“我叔呢?难道你真的不管我叔?他失踪了这么久,他……他可是引鬼上身不见的踪影?难道你心头就没有一点担心?”
我几乎是吼着把这句话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浑身都在抖,这么多年,我
第一回用这种口气和我老汉说话。那一头再次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我老汉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这回已经是冷的不行,“记住。你姓王,就得听话。这些年三娃把外堂经营的滴水不漏,我得到的信儿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鬼市开门在即,我王家要是挺不过去就是个死。三娃既然敢把那条老鬼引到自己身上,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我手里的二手手机直接掉在了地上……这一刻,我正站在一个山头上,翻过去就是吃水乡,街村上头炊烟寥寥,我就这么怔怔的看着远处那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脑海里头一片空白,全是我老汉最后的那几句话……
掉在地上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我没有去管,直到响声停。过了一会儿,电话声再一次的响起,像是很是着急的样子。我不明白我老汉到底还要跟我说什么?也是第一次的,我没有再接我爹的电话,一直到反反复复的响了七八遍,我心头毛躁,狠狠的把地上的电话一抓,看了一眼上头的号码,顿时皱起了眉头,接起来一听,一个声音响起,“小爷。”
我早该想到,这后头的响的几声根本就不是我老汉打过来的,按照他得性子,绝对不会和我废话。我一听这声音,心头惊的不行,“是你?”
……
这是吃水乡附近的一个小县城,这县城里头的老区我小时候就来过那么几回,还是几个小学在一起搞联谊,我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时候跟着老师到这镇上参加运动会,完了之后在县城上小学外头的馆子吃饭,正好碰到旁边小学放学。本身在馆子外头站着一大群孩子就格外显眼,我们这些乡里头的娃还大多数都打着光脚。就在那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开馆子那婆娘吃多了,对着路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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