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飞到殿中的柱子上,掉了下来。
鲜血从他嘴角渗出。
少年看都不看他:“滚!”
墨砚挣扎着站起来,却没像平时那样,仍然走到床边,埋头跪了下去:“属下有罪,请主子治罪!”
半壁一口郁气横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难受极了。
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前几晚那样对他,他在恢复内力的时候就会直接把对方剁成肉酱。
可这人偏偏是一向对他忠心的暗卫首领,尤其在先前的夜袭中还用命护过他。
这让少年怎么也下不去手,只好借花园的假山敲打他,只希望他能够知难而退,以后严守本分,不再逾越。
这样他也就不再追究男人先前的罪过。
没想到墨砚竟似根本没察觉到他的苦心,明知他内力恢复,仍然过来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半壁眯着眼睛,一字字地说。
寝殿中虽然放着夜明珠,毕竟光线不如白天,尤其床帐里面,更显得莫名的阴暗。
少年整个人都被床帐的阴影挡着,语气里渗出森森的恶意。
“属下逾矩,请主子责罚。”男人一句都不替自己辩白。
“真觉得对不起我,就自裁吧。”半壁冷冷地说。
“主子,属下身为暗卫,可以为主子做一切事,却不包括自裁。暗卫的命不能轻易浪费,要为主子换回更大的利益。”
少年咬了咬牙:“不想死就滚!”
他看着男人实在闹心,内力没回来时总在心里想着要让对方不得好死,要亲手弄死墨砚。
可内力回来之后,他却没了动手的念头。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但他确认,看到男人,他就别扭得很。
“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半壁说。
墨砚站了起来,就在少年以为他终于要出去时,男人却凑上来,伸手抱住他。
“……”现在的半壁不是几天前的那个,怎么可能任由他轻薄,立刻手肘向后一击。
男人闷哼一声,却不放开,手臂越发用力。
少年急了,转手将墨砚衣服抓住,猛地一扯,就要连人整个扔出殿外。
哪知道那内衣质地轻薄,被他这样大力拉扯,就听“哧啦”一声,衣服竟然被他拉出长长的口子来,露出了里面大片的皮肤。
上面满是狰狞的伤口。
那些伤都是因为少年而留,有些是陈年旧伤,还有些是夜袭的时候留下的。
冷玉床和他的药纵有奇效,却无法在几天之内连疤都去掉。
现在看着,仍然可怕得很,可想而知那些伤有多深。
半壁不由一愣,手下的力道就泄了。
两人相对无言。
还是墨砚打破了寝殿里的寂静。
“主子,属下一直心慕于您。若您不喜,请惩罚属下,属下心无怨言。”
少年怔怔地,目光直落到伤疤上,似乎没听到他的话。
“主子,如果您不动手的话,属下又会冒犯您了。”墨砚说。
他不是说说而已,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已经整个欺了上去,把少年的唇含到口中。
半壁的身体紧绷着,感觉得到身体里仍然是不情愿的。可他始终没有再做出实际的反抗,一直沉默着。
只在最后被男人做得狠了,身体承受不住时,才忍不住泄露出几声带着哭声的呻吟。
墨砚在进寝殿时,其实已经做好了被少年责罚赶走甚至杀死的准备。
毕竟,一个那么高傲的人,被他这么趁人之危地对待,换做是谁都受不了。
因此少年最开始的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可他并没退缩。他不是瞻前顾后的人,当初既然做了,就绝对不会再想着走回头路。
这次,他其实算是去向少年讨要说法,要么少年一掌打死他,要么,他绝对不会放开少年。
当半壁抓着他要把他扔到寝殿外面时,他知道下一步很有可能是少年叫暗卫们过来,把他这个暗卫首领当罪人杀死。
他甚至已经在心里和少年做了告别。
他没想到少年那一下抓碎了他的衣服,更没想到那人看到他的上身就怔住了。
哪怕再次被他侵犯,少年都没再吭声。
他知道,少年心软了。
或许是因为他为少年抵挡过太多的危险,或许是想起以前两人相处时的情谊,但不管因为什么,总之少年没再反抗他。
就算最后被他压到身下像前几夜那样对待。
进入的那一刻,他知道以后两人的关系都不再会改变。
这是少年的纵容和默许。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一直呆在一起,没有一刻分离过。
无论少年看书、抚琴、练剑,还是其他,墨砚都守在一边,眼中带笑地注视着他。
开始半壁还有些别扭,不肯看男人,尤其有其他下人在的时候,他总是努力拉开两人的距离。
墨砚却不把这些放在心上,沉默地配合着他,只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越发用力,让他不得不红着眼睛求饶。
慢慢地,两人的关系渐渐融洽起来。少年从最初的无措到最后习惯了他的存在,有时甚至在对方呆看自己时,还能回他一个笑容。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下一道圣旨的到来。
照着墨砚的看法,他建议半壁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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