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绣活是在差了些,连宫里的下等女仆的女红都比这个好,想来是被人骗了,萧瑾刚想调笑,抬头便见君辰一脸期待,还有些莫名的紧张,潜意识告诉他,这事并不简单...
思索片刻...“这是...你绣的?”
“唔...嗯,怎么样?”君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哎呀,肯定比你那些特制的要逊色许多,不过,这是我亲手所绣,不管穿不穿,都要留着,不可丢掉。”警告道。
“嗯,留着。”不经意猜测一下,得到了答案,萧瑾心里痒痒的,暖暖的,好像被什么填满了一样。
“谁教你的?”萧瑾问道,君辰自小被当做男子,定然是不会这些的。
“呃...那家成衣店的绣娘,她好厉害的。”君辰说着,眼里闪着光。
萧瑾心下知晓,看来这才是那日在人家店里看了足足一个时辰最后还什么都没买的原因,结果把掌柜起的够呛,‘这个丫头...’萧瑾好笑的摇了摇头...
“明日便穿着吧,丑了点儿,就先凑合穿一天,好不?”君辰请求道。
“容我考虑考虑。”萧瑾道,君辰知道,这是当真嫌弃丑了,不过他一般说会考虑的十有八九都会可以的,这样想来,还有点小高兴。
“那明天见啦,我回宫了,元宝还等着我呢。”君辰说完,蹦跳着出了门。
萧瑾看着跳脱的背影微微笑着,随后转身,瞬间变了表情,沉声道:“你还知道回来?”
“属下...晚归,还请...责罚。”行云跪地。
“哦?责罚?你倒是说说犯了什么错,要让我惩罚?”萧瑾居高临下看着行云,莫名压迫感席卷而来。
“属下...未按时归,未及时完成任务,属下...已公作私...”行云说着,渐渐没了声音。
“自领戒鞭。”萧瑾沉声道。
行云却并未松懈,戒鞭以十鞭打底,若无特殊,都会领十鞭,每一鞭剔骨抽筋,非常人能忍,随残忍,却也是最轻的责罚了,“行云,多谢主人。”随后起身准备领罚。
“既许了人家,便不可随意丢下。”萧瑾轻声说道。
门口行云稍顿住脚,随后重重点头,“嗯。”
行云走后,萧瑾总觉得罚轻了,不为别的,要是行云与影若成了家,君辰是影若的妹妹,那自己岂不是...妹夫?
这一想法出现,萧瑾觉得自己炸毛了...‘这臭小子到底哪好,能让影若看上。’萧瑾心里暗衬,这个坎儿怕是过不去了...
翌日,君辰早早来了约定好的地方,是那片花林,君辰找人在周围建了屋子院落,花已谢,葱葱郁郁的叶片在阳光下熠熠发光,落下斑驳,倒也别有的风味。君辰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独自坐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咯咯’笑着,铜铃般悦耳。
“在想什么这么开心?”身后秋千动了一下。
君辰回头,一声月牙白,流云暗纹,糟糕的绣活,“你当真穿来了!”有些惊喜。
萧瑾一身锦服,粗糙的做工在他身上倒也显得舒畅顺眼了许多,青玉冠高高束着发,剩余青丝有序的散落在身后,恍若谪仙般...
君辰也会没想到这身衣服在他身上会如此好看,有些后悔,应该让绣娘作活的。
“这个院子...”萧瑾扫视着庭院,每一处都不放过。
“是我命人建的,总觉得有处小院应该会更好看些。”君辰回道。
“嗯,不错。”萧瑾称赞着,“今年生辰打算如何过?看样子又是逃了宫里的宴会跑出来的吧。”
“呃...昨天跟元宝商量了好久,他才同意让我出来的,宫里的事都交给元离了,放心吧。”君辰给了个安心的眼神,但怎么能让人放心啊,先前的‘淳王’一事还没查清楚...
萧瑾有些头疼...
“嗯...今年,我想我们自己动手,做顿饭,算是庆祝,我的十五岁,你的二十岁...啊!对哦,你今年弱冠了!我怎么忘了,怎么办,这么重要的日子,要不我们回去吧。”君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有些着急。
“没事,就在这行礼。”萧瑾倒是不在意,安慰道。
“那怎么成,男子弱冠都是要家人操办的,这儿可不行,快快快,我们回去。”说完便要拉着萧瑾离开。
萧瑾反手拽住君辰,“我的家人只有你了,在这儿时应当的。”
君辰愣住,想起萧瑾也是个孤儿,眼神一沉,不过就一会儿便恢复了,“嗯,行,就在这儿吧,我就是你的家人,自当是要在这儿的,那这处就当是我们的家吧。”灿笑着。
“好。”萧瑾笑的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