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苏锦早早的起来了,兰瑟已经醒了,这个丫头,结果昨日出门是想用私房钱买点绣线,帮她绣个香囊,让她送给北里墨夙讨欢心,只是刚走出府门没多久,便被人打晕了,后面的事情,一点不知道。
当然,苏锦关注的是前面。
她需要讨百里墨夙欢心?
于是乎,兰瑟很懵逼的被苏锦罚了不准吃早膳中膳,还美其名曰,她最近长胖了。
兰瑟欲哭无泪,她这几天操心小姐的事,明明都瘦了!
“小姐,奴婢也觉得,北冥国师很好,对小姐你也好,你可以……”
结果一出兰瑟的房门,一旁菊花也小声的帮腔。
苏锦脚步顿住,偏头看着菊茶,那眼神淡淡的,还似笑非笑的,却偏就叫菊花吞了吞口水。
“他哪里好?”苏锦却慢悠悠的开口,抢了她屋了,她的床,这叫好?
“北冥国师看小姐你的眼神和看别人都不一样啊。”菊花却理所当然道。
不一样吗?
苏锦唇角抽,她没发现?
眼看着苏锦那阴晴不定的神色,聪明的菊花忙不迭地的告退了。
看着菊花近乎仓皇的身影,苏锦看了看刚露个亮的天,又拖着腮看向主屋,主屋门紧闭,显然,百里墨夙这厮还未起身。
哼,倒是能睡。
昨夜她便暗中给华九回了信,必然是要出京一趟,所以,一切准备,须得在今日做好。
好像,这几日,苏婉和兰姨娘倒是太过安静了些。
如是想着,苏锦眼底闪过一抹微光。
“苏锦。”负手走至外院时,栾生叫住了苏锦。
苏锦回眸,这才发现,栾生一张没什么杂质的脸上一双眼睛格外肿胀,不像哭过,倒像是一夜未睡。
“怎么了?”虽然把《异法典籍》给了他,希望能帮着他再想起来点什么,毕竟,魏成雄只是一人之言,多少带着主观,可是,看样子了……
“我说……”苏锦无奈的摇头,上前,一把拍在栾生的肩膀上,颇为语重心长,“栾生啊,这饭呢,得一口一口吃,这事啊,得一步一步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事,时机到了,没准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言下之意,你这为了恢复记忆,苦思冥想一夜未睡的,折磨谁呢。
栾生虽然少言寡语,可是心思也是通透之人,只要不发疯,一切都是正常的,看着苏锦的脸,点点头,“我知道了,你行事也小心些。”
“嗯。”苏锦轻轻点头,点到一半,倏然发现,哟,这栾生开窍了,知道真的担心人了。看来这本《异法典籍》加上昨日魏成雄所说的事,对他影响极大。
当然咯,这事她也帮不了忙了,她可没忘记,上次给栾生使催眠法,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
栾生体内许是被封制着什么也未可知。
说起魏府……
苏锦点点眉心,有些头疼,既然已经和魏老爷子达成默契,那就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干脆不再想,下一瞬,苏锦径走迈出了院门口,一路闲庭漫步的逛着。
相府地势不错,居地不小,府内一切绿植花卉,都是精挑细选,白墙碧瓦,看上去,倒是颇为生机。
“哟,大姐姐今日可真是好心情,不在芳华阁好好学习,还有心情跑来散步。”没走几步,便听到一阵尖酸的声音。
修养了几日,苏婉的身子已经大好,面色红红润润的,本就是个美人胚子,此时一袭湖蓝色的丝绫鸾衣,轻绸在胳膊上一绕,微风出来,和发髻上的璎珞一起飘扬,倒是一如往日的高雅温婉,只是,眼底,到底多了刻薄。
“妹妹这身体,看着是大好。”苏锦双手环胸,笑意悠然。
苏婉可没因为这话而心情好几分,相反,一张脸上瞬间胀成了猪肝色。
“苏锦,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所为?”
“呃,什么?”苏锦好疑惑。
苏婉可没忘记,七公主死的那日,回到相府之后,苏锦被召进宫中,原本她和母亲要趁火打劫,想让苏锦就此不得翻身的,没曾想,人算不如天算,竟全被苏锦身旁那个叫栾生的拦了下去,最可恨的是,最后,苏锦竟然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而且,北冥国师——曾扬名天下,手握重权,更世人传言,回眸独他一人,得见其一眼,死而无憾的南齐摄政王,竟然还入住了苏锦的芳华阁,还要教她识写作画。
这都两日两夜了,她原本想着借机来芳华阁试探下,却得到父亲的警告,让她不要行差踏错,如此时机,谨守好自己的太子妃之位才是要紧。
父亲这话是说得没错,可是说这话时,那语气,多少是带着点失望的。
失望什么,她也知道,可是,名节已失,她能如何,这若是以前,父亲定会上前安慰于她的,可是现在……
而且,之前丫鬟又上来传话,如今整个京中,竟还有人推崇起苏锦来,一听这话,她这心里,就如百虫在挠,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断。
苏锦这么一个废物,凭什么。
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
凭什么让人人歌功颂德的。
苏婉的目光宛若刀子般的落在苏锦身上,时至今日,她和苏锦早已撕破脸皮,也不需要再虚伪一套。只是,这正经一眼瞧去,水眸微微一缩。
苏锦今日里竟只着一袭淡黄色云锦裙衫,虽然颜色一如既往的鲜艳,可是,没了红绿相配,比起往昔来,还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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