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本宫在,你无需顾忌什么,更不会……”太子看一眼苏锦,“被任何人欺负。”
苏锦心底冷哼一声,腹诽一句狗男女后,不说话。
“太子,我家小姐……”一旁兰瑟见苏锦被这样误会,却是忍不住了,当下要解释,不过都不用苏锦阻止,太子直接一声喝斥,“你住嘴。”
兰瑟……住嘴了。
“太子你和二妹妹要想你浓我浓,请出院,转左,不要搅乱我的食欲,更不要教训我的丫鬟。”苏锦终于放下鸡翅儿,还舔了下指尖儿。
太子蹙眉,“苏锦,本宫面前,你也太大胆了。”
“对啊,所以我被后皇伯伯下令禁足嘛,还禁肉食嘛。”
“可你现在正在抗旨。”
“那不是未来太子妃给我送来的吗。”
太子面色沉下,心里突然有些空,苏锦这说话的语气,面对他时那全全然无所谓的样子让他,有些陌生。
分外陌生。
明明少了她的纠缠,该无比轻松愉悦,可是,却又像是少了些什么。
可这吃相,这仪态,当真是,不忍目睹。
太子移开目光,“婉儿心地善良,不过是念你受苦,方才如此受你所制,你切莫要得寸进尺。”
“哦,我就进了一寸嘛,吃个东西什么的,哪里这么严重。”苏锦继续吃鸡腿,一脸不甘又不解的样子,唇角满是油渍。
太子看着那满是油渍的唇角,有些气闷,剑眉蹙起,“同时相爷之女,倒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苏锦闻言,突然一叹,眼底好像有些委屈。
这丝委屈实际上是苏锦因为方才嚼得太快,被肉卡在喉咙,可是看在太子和苏婉眼里,当真是像极了欲擒故纵的戏码。
苏婉看着苏锦,心下也是一片快活的汪洋,这个苏锦,还敢和太子耍性子,她以为学着别人欲擒故纵,有用?
“咳咳……”苏婉突然捂唇轻咳一声,对着一旁心腹丫鬟眼神示意。
那丫鬟心领神会,当下跑过来扶着苏婉,“小姐,你身子不适,奴婢扶你回房吧。”
“婉儿,以后不可再给苏锦送食了,纵然你心善,也不可违抗圣意。”太子面露担忧,低柔关切。
苏婉听话的点头,“婉儿知道了,谢谢太子不计较。”
“该要计较的是苏锦。”太子转眸看向苏锦,“本宫今日暂不与你计较,你好生为之。”话落,太子一改对着苏锦的厉声严辞,看向苏婉,语气温柔,“本宫先送你回去。”
“多谢太子。”苏婉明明惊喜,却表达得当,加上恰如其分的笑意,明明庶女,却偏就端得一派温婉大气,美眸流转,让太子都不舍移开目光。
一行人离开,院子里顿时静下来。
夕阳西下,兰瑟是坐不住了。
“小姐,这下是真的好了,自明儿个起,你还得吃没米的粥。”兰瑟小怨念,还接着一句,“你不止把太子妃之位给没了,还把太子给得罪了。”
苏锦看着兰瑟,抬手在其额头上一拍,“瑟祖宗,我看你很幸灾乐祸嘛。”
兰瑟眼观鼻鼻观心,须臾,好似想到什么,低下头,眼睛亮晶晶的小声道,“小姐啊,你对太子死心了,那是不是……心仪,摄政王啊?”
“啥?”苏锦扯下一只鸡腿一下子塞进兰瑟的嘴里,“你话太多了。”
“唔……”兰瑟抬手一把扯下鸡腿,啃得极香,囫囵中小声的,“摄政王除了脾气大了点,危险了点,呃……”兰瑟声音一顿,声穴被点住了,人也不能动了。
苏锦一回头,便见着百里墨夙站在院子正中央,正衣袖一收。
“墨护卫,谁叫你点住兰瑟的穴位的,解开。”苏锦可不给面子。
墨护卫挑眉,淡定得能将苏锦瞬间秒杀,“你这丫头话太多,爷听着聒躁。”
苏锦闻言,想了想,竟赞同的点点头,“倒也是,你说得对,那就,这样吧。”转身进屋。
“唔唔……”兰瑟欲哭无泪,小姐,你到底是站哪边呢。
百里墨夙也不理会兰瑟,竟然在苏锦关上门的瞬间,跟了进去。
门轻轻合上,兰瑟感觉到屋里静得可怕。
这不会就是小姐平日里说的,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吧。
可是,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保持着拿着鸡腿对嘴的姿势,愣傻傻的沐浴着夜色。
而主屋内,没有暴风雨,更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
幽深的月色下,屋檐高楼的顶屋上,苏锦看一眼身后紧跟不舍的百里墨夙,呼口气,终于足尖一点落在一棵大树顶上,双手环胸。
百里墨夙的轻功远胜于苏锦,也紧随着在她身旁站定,“不跑了?”
“百里墨夙,你是南齐堂堂摄政王,当跟屁虫这种事儿不适合如此……”苏锦上下比划一下百里墨夙,“真的不适合你般风月如秀的人物。”
“莫不是你真的暗恋爷,所以,如此情意流露,真诚夸奖。”百里墨夙斜斜的靠在一旁树桩上,薄唇一勾,在月明星稀的斑驳光景下,树影婆娑中,美得妖艳又如人间最纯净的圣雪在绽放光芒。
苏锦很哼一声,“爷你可真自恋。”
百里墨夙笑而不语。
四目对视,他的目光幽深又漆黑,如一沦漩涡。
这世间上就是有某一种人,无关容貌,只是气质便足以威慑,虽无杀气,却远比杀意更危险。因为,那是你永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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