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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条红线成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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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恶疾(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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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乡书院就在桐山书院边上, 走个来回至多一个时辰。不过青乡书院要比桐山书院小多了, 自然也就没什么名气。

    织萝原本怀疑是桐山书院有问题, 但一听那个法会上的学子说自己是青乡书院的,一时又犯了糊涂, 只疑心自己猜错了。玄咫这样一说, 又把方向给圆了回来, 于是织萝决定第二日幻了男相与玄咫一道去青乡书院探个究竟。

    只是他们二人身份尴尬,也不知问谁才比较合适, 在书院墙外商量片刻, 没想出办法, 倒是等来了几个下了早课的学子。

    这几人一边走一边商量, “哎,看着时间还早, 咱们去桐山那边蹭午饭吧。”

    “正合我意, 咱们这边的饭实在不是做给人吃的,还是桐山那边的合口。”

    最初那人的提议迅速得到了其他人的赞同, 这几人一边走就一边开始讨论两家书院吃食,听那口气,一点也不见外。

    织萝连忙眼疾手快地上前地拉住一人,“这位兄台……你们说的桐山书院, 难道这边不是桐山书院?”

    “桐山书院在湖那边, 我们这儿是青乡书院。”织萝拉住的那个人比较健谈,答完问题还絮絮叨叨地跟了一句,“桐山书院的名气怎么也比咱这儿大吧, 这也能走错?算了算了,反正顺路,就带你过去了。咦,那个和尚……”

    玄咫愣了一愣,在织萝的眼神示意下,才连忙道:“小僧……小僧一个俗家表弟在那里读书,听说他马上……秋闱了,所以来瞧瞧。”

    “原来是这样,那也走吧。这个时间来挑的是真对,走过去还能蹭上一顿饭。桐山书院的饭,可是太好吃了!”

    织萝敏锐地发现了有一丝的不妥,“兄台,你们这样熟,是常去桐山书院么?”

    “咳,离得这么近,桐山书院饭又好吃,风景也好,还有空出来的书斋给大家温书用,我们这些其他书院的人想进去也没人拦着,当然是常去的。”

    这书生话还不曾说完,织萝就变了脸色……常去!

    * * * * *

    早上的小考一塌糊涂,考卷上的题几乎没几道会做。元阙想,这样去考科举,大约都考不到春闱上。

    虽然不是真心要考,但好歹是织萝出了钱的,即便因为最近书院频发恶疾而减了许多项款项,但光是束脩也不是一笔小数,织萝这么财迷的人能一口气掏出这么多钱,委实是太不容易了。即便最后真的考不上,成绩也不该这么难看的。

    于是小考之后,苏文修问他要不要与郭昊一道去温书时,元阙也只好捏着鼻子答应了。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子曰:导之以政,齐之以德,民免而无耻。导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入目尽是些子曰诗云,晦涩难读佶屈聱牙,元阙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并万分好奇苏文修是如何读得这般津津有味的。

    这间书斋的人还不算多,但几乎可谓全都是在认真温习的,或复习诗文或练习文章,放眼望去也便只有两人在走神——一是元阙,另一个就是郭昊。

    若说元阙是单纯地走神发呆,郭昊就是在私底下小动作不断了。也不知他是在看什么,一手虚虚地将书册抬高一点,另一手紧紧地攥着什么东西藏在下头,偷偷摸摸地往下看着。

    大概是觉得郭昊这副模样十分有意思,元阙呆也不发了,就开始观察他的举动了。

    不过郭昊再怎么好玩,直直盯着一个人看上许久也会倦的。于是元阙的目光也就不由自主地开始乱转,扫到了坐在郭昊前头、他的另一个同屋的陈宇身上。

    仅仅一夜半日、两顿饭的功夫,郭昊就已经和元阙混熟了,还絮絮叨叨地和他说了许多关于陈宇的事——当然基本上没什么好话。

    看得出来郭昊对苏文修还是十分崇拜的,因为他这个表弟虽然出身富贵却并没有纨绔习气,反倒是十分上进,人又聪明,几乎就没有他学不会的东西。可以说,在郭昊眼中,苏文修便是最能干的人。而与他们同屋的陈宇……家境贫寒,为人执拗,只知道埋头读书,虽然不如苏文修聪明,但比苏文修刻苦,故而成为了这个书院里唯一一个可以与苏文修一较高下的人。

    对于一心向着苏文修的郭昊来说,当然是万分讨厌陈宇。

    之前没什么机会,现在总算可以好生打量他这位要同屋住上几个月的同窗了。

    在书院里,大家穿的都是统一的学士服。但就是通过这一件衣服,元阙也能看出陈宇的家境着实不大好——比如苏文修的衣服,干净而整齐,熨烫得笔挺;而陈宇这身衣服,已然浆洗得发白,袖口与肩头还有磨破的痕迹。苏文修与陈宇大概是同一时间进书院的,倘若是一身衣服一直这么穿,也该是陈宇那模样。像苏文修这样,大概是有几套备用的衣裳在轮换吧。

    而陈宇的身形也十分消瘦,套在书生服里总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他的下巴也尖得厉害,之前总是觉得玄咫的下巴已经够尖了,但是在看到陈宇之后,元阙才觉得自己应当给玄咫道个歉。

    看得再仔细些,还能发现陈宇眼下有很大一片青黑之色,却不是休息不够的疲态,毕竟他昨天夜里这么早就歇下了。脸色也苍白得厉害,和他手上的一沓白纸一般无两。而他的嘴唇也几乎没什么颜色,显得十分病态。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元阙越看越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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