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话,他还颇为自得的看了几人一眼:“结果如何?她没在你们面前卖我吧?呵,女人,还以为我喜欢她喜欢的不行呢。”
祁言惊讶了,难道……难道玲珑竟然是被利用的工具么!
他颇为无助的看了宋采唐一眼。
宋采唐长眉微敛,若有所思,没顾上看他。
“不只这些,所有的不在场证明,也都是我逼她帮我做的!”
江绍元的得意还没完,见现场随着他的话一静,更为满意,背着手,目光滑过众人:“你们受害人也找了,案子也查了,难道就没注意到,所有命案发生的时间,我都清清白白,不可能沾边,玲珑也忙的分不开身?”
祁言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指着江绍元的鼻子:“所以你是真的忙,玲珑只是关上门,一个人在房间里,替你打掩护!”
“啧啧,”江绍元鼓掌,“祁小公子可真是聪明。”
说着夸人的话,神情动作无一不是鄙视。
祁言都气炸了。
赵挚仍然稳得住,慢条斯理一掀袍角,到主位坐下:“那说说吧,你的杀人过程,比如王氏。”
他不但稳得住,还捧起茶盏,呷了一口。
从容沉稳,自带气场:“什么时候动的手,怎么做的?”
祁言看着,深呼吸两口,平静下来,瞪了江绍元一眼。
江绍元脸色有些阴,不过态度并没有改,还是十分配合,赵挚问,他就说了:“我那晚并没有睡着,趁着凝烟睡过去,我悄悄起身,出来杀的人。”
祁言哼哼了一声。
他很想回敬一句,跟个小妖精大战三百回合,玩的那么狂野,小妖精都受不住睡着了,你的腿就不软?腰就不酸?还有力气杀人啊!
可他知道气氛不对,没有说话,只用转的溜溜快的眼珠子表达自己的气愤。
“我悄悄走进王氏房间,她已经晕过去了。”
赵挚没说话。
他摆出来的这姿态也不适合紧追,温元思便站出来,问话:“怎么晕的?你知道她会晕?”
“自然,”江绍元瞥了温元思一眼,“她中的水银毒气,之前不是说了,我逼玲珑帮我弄到的。”
“那中毒——”
“当然是我提前布置好的。”
被人当傻子鄙视,温元思仍然面不改色,继续问:“郑家内宅,主母院落,你如何进去的?”
江绍元嗤笑一声:“温大人这还是不信我啊。”
“我本人最喜欢信任关系,”温元思面带微笑,很是和善,“所以,啊。”
290.合理解释
“还请江大人为下官解惑。”
温元思气质谦雅, 哪怕皮笑肉不笑,也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你觉得温暖亲近, 想说心里话。他用这招, 不知道对付过多少场面, 回回用,回回有效。
可惜今日, 江绍元有备而来, 没入套。
“这有什么难的?我是郑方全下属, 直领下属, 官署日日相对, 郑家亦去过不知道多少次, 郑府的环境方位, 轮班制度, 乱七八糟的大秘密小秘密, 我怎会不熟悉?”江绍元相当自信, “当日小宴,主子忙,下人们更忙, 很多事顾不过来,被我挑个空子不要太简单。就算被人看到, 又有什么关系?郑家上下对我都很脸熟, 我只想随便编个瞎话, 就能糊弄过去。”
竟然……还很合理。
宋采唐问:“你进去时, 王氏是晕了,还是死了?”
江绍元啧了一声:“我刚刚不是说了?她晕了!”
“你确定?”
宋采唐一边眯眼问,一边注意着江绍元的表情。
江绍元停顿了一瞬,方才眼一横,咬住了之前说法:“就是晕了!我探过她鼻息,会喘气的!”
说的再笃定,这片刻的犹豫,已经暴露了他的不确定。
其实不确定很正常,受害者具体什么时候死,很多时候行凶的人也不知道。
宋采唐又问:“你进房间后,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当然是拉窗帘,屏息,通风,”江绍元又得意了,“房间里有毒气,我怎会没半点准备?”
祁言咬着拳头磨牙,又说对了,哪儿都说得通!
这案子怕不是——真是浙江绍元干的吧!
温元思:“之后呢,你又做了什么?”
“拿花瓶砸了她后脑,我进去是想杀人的,自然得做好,”江绍元斜眼,“那个花瓶——你们不会那么笨,没有看到吧?就在床边,三足圆高几边上。”
不仅哪哪说的通,还能提供物品确切的位置。
这就很微妙了……
“为什么杀她?”
“因为她该死啊,”一提起王氏,江绍元就满脸怒气,像受过这个人带来的很多委屈,“身为女人,妇德不修,给丈夫戴绿帽子,跟公公扒灰,生的儿子都是丈夫的种!不要脸的贱人,□□□□,干出这么多事,竟然还能哄的郑方全把公务大事交给她,处处同我作对,拦我的路,我不杀她,怎能解心头之恨!”
温元思飞快的看了眼宋采唐,明白她的心意,顺着她的话继续问:“那为什么扒张氏的裙子?”
江绍元冷笑:“她不是生下来就觉得身上裙子就是被人扒的么?我成全她,有何不对?”
“那郑方全呢?为什么扒了他的裤子?”
“因为他们是一路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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