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一个翻江倒海,气势如虹——
也不知道一个个之前都吃了什么,那又腥又酸又臭的味儿,恶心透了!
引的别人也忍不住了!
于是一个接一个,跟排队似的,挤在墙根哇哇吐。
场面一时相当壮观。
靠前人群里,有一个人,十分醒目。
此人身材高大,比一般人都要高半个到一个头,肤色古铜,轮廓深遂,眉宇飞扬,尾端似剑锋利,星眸似海,锐亮幽远,身材比例完美到极致,宽肩劲腰,肌肉微微鼓起,似能将衣服撑破。
只看气场,就知道绝非一般人。
他很英俊,隐隐有股上位者的尊贵之气,但人们第一眼看去,最先注意到的,是其眉宇间的桀骜,以及一身极为强烈的男人味。
眼下,别人不是吐就是白着脸后退,唯他一人,面不改色,抱臂而站,别说捂嘴掩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站姿笔直如标枪,真真是好一个鹤立鸡群。
房间内那亭亭少女,眸清眉秀,肤色胜雪,可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却打开死人肚子,又是剪又是割,把人胃脏掏挖出来,多吓人他却像见惯了类似场面似的。
仿佛这场面太寻常,根本不叫事。
那些吐完,理智回归清醒的,一边猜测着此人身份,一边竖大拇指,这位绝对是牛人!
宋采唐剖开死者腹腔,再次肯定死者死于虐打,不会有其它可能后,取下胃脏,放到一旁的桌上。
“我要开始了。”
她柳眉淡扫,点漆眸光灵动清慧,温声提醒着房间里的几个人。
听她提醒,青巧赶紧侧过身去,不敢再看,张府尹并温元思倒是立刻点头:“宋姑娘尽管继续!”
宋采唐微微颌首,手中解剖刀映着寒光,往下一划——
胃囊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和味道。
粘稠粘液,流动糜质,中间混杂了不明硬物,其酸腐恶臭,比之刚刚所有气味加起来都要重!
张府尹之前只是脸色有些难看,为官的架子还能端的住,现在么他一息都撑不了,直接跑到门边,哇哇就吐!
门边人们躲闪不及,被他吐了一襟一脚。
张府尹一边吐,还能一边翻白眼,在心里骂人。
该!
叫你们来看笑话!
叫你们把门堵的这么严实害本官出不去!
恶心死你们!
气死你们!
其实不只是张府尹反应激烈,死者的胃一打开,那视觉效果,那恶心味道,简直能绕梁三日不绝,离的近的没有不吐的,往外跑都来不及,好些蹲下就吐。
有那承受力低点的,直接就翻白眼要晕。
“血好多血”
“胃人的胃死人的胃”
“她下刀了!剖剖剖剖真剖尸了!”
“我我我我看到肠子了!”
惊恐气氛迅速传播,每个人神色反应都非常可怕。
现场只有几个人能站的稳。
224.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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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碗已经摔碎了, 拼都拼不起来, 她再怎么辩都没用, 反倒被大小姐拎着,扔到了掌理中馈的主母, 张氏面前。
关清把人送到张氏面前,冷着脸说这家里的规矩,她也是不懂了。
一个下人,再是管事,再有脸面, 也是写了卖身契的,谁给她的胆子, 同主子叫板?碗洗不干净还有理了?这家里到底姓关还是什么, 她这个大小姐看到事情不对,连个话都不能说了?
“管事妈妈道了歉,大小姐还是没饶”
琴秀是青宜院送来的人,说话带着小心与偏向,不会在宋采唐面前说关清坏话, 事关张氏的部分, 也略有含糊美化,但宋采唐还是立刻就听明白了关窍。
关清摔的碗是大厨房里所谓成套的碗,与外祖母白氏用过的, 张氏桌前用过的, 一模一样。
以这碗作筏子, 推这管事妈妈到面前, 别人不明就里,瞧不出来,张氏心里肯定有数。
宋采唐不禁在心中喝彩,她这位大表姐,可真是雷厉风行。
离她叫青巧传话提醒,到今番发作,不过一天。一天时间,关清不但查清了问题,找到了关键作案人,还把人推到张氏面前,当面打脸发作。
这惊人的行动力,对家中下人的掌控度,够辣的脾气——
张氏当时恐怕脸都要臊没了。
这哪里是在骂管事妈妈,这是在骂她啊!
宋采唐呷了口茶:“舅母怎么说?”
琴秀看着表小姐一如既往的英慧眉眼,无波面庞,心里有些打鼓,不敢添油加醋,把后面的事一块说了。
宋采唐听了,心内啧啧,很是佩服这便宜舅母张氏。
关清打到她脸上,指桑骂槐,决意要打发了大厨房一票人,裁掉张氏的有力臂膀,张氏竟然没杠上,把这事合血吞了,不但吞了,还说关清打的好,打的妙,大家小姐就该有这脾气,下人就是下人,不管做了什么事,事做没做对,让主子不高兴,就是错了,该打,该罚!
关清只说把人卖出去,张氏直接当场叫来人牙子,厉面嘱咐,一定要卖到最脏最差最恶心的地方!
不但这样,张氏还非常感激关清看出家中问题,提醒了她这个做主母的,该好生清查管教一下下人了。
当即,张氏就下发了命令,今日起,家中要紧闭门户,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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