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理解。
本来她的目的里,第一步,就是让自己有被用的价值。
但怎么用,得她说了算,不能别人说什么是什么,被牵着鼻子走。
“这个倒要让府尹大人失望了。我之前后脑受过重伤,前番种种忘了个干净,莫说师承,连我生父长什么样子,我现在都想不起来。”
宋采唐一边说话,一边瞟了两下温元思,这位通判大人两眼发直,精神有些恍惚,似乎沉浸在某种思绪里没回过神
或者,他对张府尹的问题,也很好奇,才下意识没拦。
“不过府尹大人放心,我不是什么坏人。”
宋采唐微笑道:“我对验尸,是认真的,襄助官府,也愿不遗余力,哪怕是女子之身,也有男儿之志,大人不必有顾虑。”
“呃”
张府尹有些讪讪,摸了摸鼻子。
这小姑娘太通透了,不好诓啊!
‘我不是坏人’什么的,好像男人在哄小媳妇。宋姑娘是那男人,他张府尹是那小媳妇
“姑娘多心了,我并非怀疑姑娘”
宋采唐脸上微笑未变,截了张府尹的话:“验尸探案,我略有心得,若府尹大人信得过,需要帮忙只管说话,我若得空,定鼎力相助。”
张府尹心内一叹。
得,这是个聪明人,别想唬弄,想帮忙提前说,规规矩矩,正正经经,尊尊敬敬的说,小姑娘觉得你真诚了,就会有空,鼎力相助。
他眼梢垂下来,长长叹气:“也是怪我太急眼下情势十分不好,非我想抢功,急吼吼往前冲,实是中间牵连太多,一旦出了差错,就会引起大震荡唉,宋姑娘,你莫介意,我这是没办法了。”
张府尹一边说话,一边朝温元思使眼色。
温元思此时已然回神,看着宋采唐,眸底有隐隐暗芒。
她说会让他不后悔决定,会让别人拜服他的眼光她真的做到了。
可他却拉她进了这官场漩涡。
少女妍丽,花一样的年纪,本该无忧无虑长在闺中,最大的烦恼就是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配什么样的首饰,不该站在这里,受张府尹的心机拉拢。
张府尹此刻并没有什么坏心,但官场利益相争,谁知明天如何?宋采唐会验尸,不反感验尸,对他而言已是恩义,他刚刚不该沉默的。
146.她们已被凶手看穿
她们会不会——猜到了凶手是谁?
宋采唐的话, 成功让房间空气安静凝结, 气氛变的瞬间不同。
赵挚陡然眯眼, 目光犀利。
温元思轻轻放下手中茶盏,温润笑容不在,面色疏冷。
祁言下意识搓着胳膊, 感觉更冷了。
“等等一下,”他顶着压力,艰难问道,“慢点, 又只有我不懂了么?为何问香和月桃会知道有人想杀她们?”
宋采唐赵挚温元思齐齐侧目看祁言,话也是异口同声。
“花娘之死。”
祁言:
他现在有种跑到墙角蹲下, 默默抱紧自己背对整个世界的冲动。
所以不能怪别人太聪明, 是他太自己太蠢吗!
宋采唐微笑:“每年固定时间段, 都有花娘死亡失踪, 这件事,不是你自己打听到的么?”
流言只在各花舫红牌之间流传,正好, 问香和月桃都是红牌。
祁言哼了一声:“所以不明原因的, 问香觉得有异,认为月桃被盯上了, 出于保护妹妹的目的, 抢了七夕机会?那月桃呢?”
温元思声音略轻:“月桃也知道, 但因有问香压着, 她知道的可能并不多, 只是隐隐约约的猜测。”
祁言长长哦了一声,还是不觉得不对:“可问香死了啊?”
要是知道凶手是谁,哪怕不会干别的,躲避肯定能做到吧,花娘可都长着七窍玲珑心。
赵挚:“所以月桃也死了。”
祁言:
有种掀桌的冲动!
所以这因果关系从哪来啊!哪那么多所以啊!为什么月桃会死,你敢不敢说明白点!
宋采唐比两个男人心软些,再次用类似怜爱智障的目光看了祁言一眼,好心提示:“她们的怀疑,是错的。”
祁言问号脸。
宋采唐:“她们找错了人。”
祁言用最大努力捋着脑子里的思路——
知道每年都会有花娘死,姐妹俩很警惕,姐姐问香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怀疑上了一个人,担心月桃出事,就自己扛着,抢了机会——也许私下还调查了什么,但她怀疑错了人,所以她死了。
月桃知道一点这个事,可被姐姐又压又哄,知道的并不多,但当晚姐姐没回来,她就觉得不对了,想要为姐姐报仇。她或许也调查了些什么,尤其姐姐近来的行为,锁定了一个人,中元这日,想要为姐姐报仇,但她也找错了人,所以她也死了
一连串头脑风暴,祁言有点晕,又很兴奋,一口气把自己猜想倒完:“是不是这样?我说的对不对?”
他眼睛亮亮的,期待的看着三人,像只等待表扬的大狗。
温元思颌首,笑容谦雅明朗:“祁少爷很聪明。”
祁言美的鼻子都要歪了:“那是!”
赵挚意义不明的嗤了声。
祁言立刻不敢再得瑟,乖乖坐好,继续往下想:“那问香和月桃,都怀疑谁?”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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