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映在水面,又折身在眼前的暖暖烛光。
似乎有潮湿的气味萦绕在鼻间。
这一幕似乎也
似曾相识?
水光,月色,温暖安心的感觉
“呼——”
宋采唐陡然从梦中惊醒。
瞬间清醒,睡意全无。
梦里的东西一丁点没忘,全在脑子里。
太奇怪,这个梦这太奇怪。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的确记挂案情,总觉得脑子里有个东西没抓住,这个梦是不是潜意识在提醒她?
宋采唐披衣下床,走到窗边,仰头看着空中残月,控制不住的,努力回想所有与问香月桃有关的东西。
比如付六那天在花船里花说过的一切。
问香年纪略大,早出来接客几年,月桃底子好,发肓也好,老鸨打着主意好好调|教,想让她早出来按客,但都被问香给搞了破坏
不让月桃学技艺,抢走所有客人,不让月桃接客,还扔首饰当面打脸挑衅,打击月桃信心。
这对花舫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少一个红牌,老鸨就少挣一份银子,不是问香多接客就能换回来的。
对月桃来说,似乎结果并非不好。
至少她不用早早面对那些恶心事,能保持少女之心久一点。
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抢客人,竞争,看起来更有话题,更能挣银子,而且自己讨厌的客人,如果不想接,是不是能这么顺过去?
比如那米高杰,看上了问香,问香不想理睬,月桃一次次搞破坏,米高杰就没得手?
七夕这场堂会,是问香故意抢的月桃的机会,打扮的更好看,更重视,还高调送了盒脂粉给月桃,说:小姑娘还是乖乖呆在家里的好,大事还得姐姐们才能罩住,别以为自己身子长开点,就骨头轻的不知自己几斤几两,想上天,还差的远呢!
这话,是为什么?真没半点隐意吗?
这晚,问香没有回来。
月桃染了风寒,第二日不能见客,病好一点,听到问香没回来,说了句活该。
所有一切,付六的话,两个人的房间,形象,形成立体画面,历历在目。
宋采唐灵台一清,打了个激灵。
所有人都说问香和月桃是仇人,恨不得对方死,事实真的就是如此吗?会不会有另外一种可能?
就像她的大姐关清,说话永远不中听,总是在训人,可做出来的事,每一桩,每一件,都是为家人好。
这两个
会不会也这样?
一个想法猛的占据所有思路,宋采唐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难以抑制自己情绪,突然间特别想找一个人来讨论。
她下意识回身翻柜子,找到赵挚送她的那把竹笛,放到唇间——
又放了下去。
还是太晚了。
她垂眼拂了拂短笛上的竹叶纹理
明日吧。
“笃笃——”
窗子被敲响了。
宋采唐放下竹笛,转身过去一看,正是赵挚!
赵挚手撑在窗前,一脸矜傲不满:“我听到你房间有动静,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宋采唐:
来多少回了,突然讲究了?
我睡觉什么习惯,你还不知道?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宋采唐激动的拉住赵挚袖子:“我有话同你说!”
赵挚看着拽住他玄色袖角的白生生的手,愣了一下。
这颜色配衬
要了命了!
赵挚闭了闭眼:“宋采唐,你给我把手放开。”
142.验尸
此为防盗章 阳光无声照耀在窗台, 房间安静的出奇。
良久,窗外一阵微风拂过, 吹响了屋角风铃,张氏方才垂眸, 端起茶盏:“到底年纪小, 沉不住气, 你亲自走一趟。”
“是。”
常妈妈走到宋采唐的闲梦居时, 关蓉蓉已经被宋采唐气的不行,面上表情,身上姿态, 哪哪都绷不住,眼梢吊起, 面上满是戾色, 手指指着宋采唐,出口的骂话句句直白,哪还有一点大家姑娘的样子?
反观宋采唐,倒是闲适的很,关蓉蓉骂她,她不回嘴, 甚至看都不看一眼,顾自捧着茶品茗,眼睛赏着窗外春光, 一脸惬意, 好似关蓉蓉的表现只是小丑做戏, 她不当真,不计较,而且,也一点都不重要,还不如窗外的翩翩彩蝶吸引她。
吵架这种事,对方越不在乎,你就越气,越气,就越骂声不断,越显的面目可憎。
房间里这两位小姐姿态,谁上谁上,一目了然。
常妈妈都看到屋外小丫头在笑了。
她长长叹了口气,走进房间,规规矩矩的行礼:“奴婢见过二小姐,表小姐。”
今日和上次不同,关蓉蓉做了白脸,她自然就不能再端着,得做那红脸才好。
关蓉蓉见母亲屋里的管事妈妈来了,自认有帮手,气势更加高涨:“常妈妈,你来同宋采唐说!是不是我娘发了话,任何人不准出门!她一个表小姐,住到我关家,一点眼色都不会看,自认为多清高,连我这个姐姐都不放在眼里,是不是不对!”
常妈妈给了关蓉蓉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走到宋采唐身边,难得脸上带点笑纹,语气和软:“二小姐脾气急,许是语气冲了些,但心是好的,大家表姐妹,打断骨头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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