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们当家的没杀人,是那毛三不对,过来讹人”
说着话,她精气神就回来了,目光越来越亮。
马车上,那爽利妈妈捂着嘴,一脸震惊:“老夫人,那人活,活过来了,真的活过来了!”
“瞧不出来,宋小姐还有这手本事!”
“嗯。”
老夫人手里转着佛珠,目光越发坚定。
四边正热闹呢,那边毛三终于咳完,捂着胸口站了起来。
躺在地上时,他还只是看着脏,闻着臭,这一动起来,眼睛睁开,好么,浑身痞气,吊儿郎当,眼睛是三角眼,看人都斜着看,透着凶戾。
他是混混,有点不理解现场情况,却不会怕,什么神医不神医的,一定同他没关系。
但他刚刚晕了一会儿,没人管。
不但没人管,还有人朝他鼻子里灌水,又酸又臭,差点呛死他!
他毛三什么牌面的人,从没吃过这么大亏!
当即,他走到路边,拎起一个瓦罐,往地上狠狠一砸:“日他娘的,刚刚谁给我鼻子里灌臭水!”
所有人停住,一脸惊愕的看着他。
不要脸可以,混日子可以,只要不杀人放火,大家当你还有一丝人性,不把你往死里整,现在你个混蛋在说什么?骂人?骂你的救命恩人?
你就不怕报应?
毛三三角眼一横:“不说?以为都不说我就不知道了?”
他随手往身边人群里一拽,拽出一个老头,另一只手重新拎起一个瓦罐,做势就要往老者头上砸。
139.并案吧
“哈哈哈哈——”
安静大厅中爆出一阵笑声, 还是于明知。
“范公子别避重就轻嘛,什么努力调节气氛,月桃姑娘不好哄, 任性起来没办法,我看你哄的很开心, 很乐在其中,热乎的紧哪。”
于明知说着话,走到范子石面前:“人刘公子的东道,用得着你在这感谢——怎么, 感谢刘公子让你有机会一亲芳泽?月桃小手很好摸吧?范公子去妙音坊那么多回, 还没得手?”
范子石眉梢挑高,略不高兴, 但常年习惯, 还是稳得住的, 声音很平静:“小娘们娇弱, 我也是男人, 如何会不怜惜?阁下还不是常年流连倚翠阁, 为无双姑娘一笑, 别说家中妻小,连老母亲都不会顾?”
于明知立刻回嘴:“惭愧惭愧, 倒不如你范家家教好, 连出妇都有呢!”
范子石这下眯起眼, 话音都严肃了:“于明知, 堂官在前, 你可要好生说话!”
“我说的不是事实么?你那姑姑没让米家给休了?”
米家?出妇?
范氏!
这范子石是米家二房出妇范氏的侄子!
屏风后的宋采唐慢慢将茶杯放到桌上,长眉微凛,竟然又跟小梁氏的案子有关系吗?
社会形态对女人不利,合离的女人都不会有什么好名声,何况出妇?范氏被休,心里没恨是不可能的,侄儿若和姑姑关系好,替其鸣不平想报仇也不是不能理解,月桃又是米家走失的女儿
不,不对。
月桃走丢的事,米家不大愿意提,范子石就算知道一点,也不会知道长成后的月桃和米家关系吧?
这次,是巧合,还是有杀机暗藏?
宋采唐微微侧身,透过屏风缝隙小心往外看——
范子石大约真生气了,脸上笑意已经全收,透着一股凌厉,再不像刚刚的圆滑人:“长辈之事,晚辈不敢妄议,却也不容他人随意诋毁,你若再挑衅,休怪我无礼!”
于明知哼了一声,转身冲着赵挚就是高高拱手行礼,一脸谄媚的笑:“我也是为了襄助大人破案——”
“你范家和米有家仇,你范子石和米高杰更是相看两相厌,再加上两个花姐儿,你喜欢我不喜欢你的,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事!”
“没准这两回的凶手,不是你,就是他!”
这话落下,厅堂内安静了一瞬,所有人看看范子石,又看米高杰。
这是指出杀人动机了!
米高杰一脸涨红:“你不要瞎说,我对问香那般真心,怎么可能会——月桃再讨厌,也是个女子——”
范子石冷笑一声:“你说两句就能定凶手,于明知,这案子要不要交给你破?”
于明知立刻呸他:“休要胡搅蛮缠!观察使大人在堂,眼明心亮,不会受你蛊惑,你死心吧!”
赵挚大手一抬:“好了!”
众人立刻束手垂头,安静的不行。
“范子石,你方才并不否认经常行走欢场——”
他声音微微拉长,眼梢似含深意,下面的话不用说出口,意思也很明显了:有没有相好的姑娘?刚刚于明知说的,是不是真的?
范子石通透,立刻就懂,也一点都不避讳:“回大人,应酬必要,逢场作戏在所难免,我性格好与人为善,花娘们生存不易,能多照顾就多照顾,对月桃如此,对其他人也是一样。”
至于和米家的关系不好,和米高杰互相看不顺眼,他也认,同时表态,大家都是成年人,为人处事守着礼,做好自己,就不会生事。
接下来赵挚又分别问了几人不少问题,大家也积极回答。
宋采唐在屏风后,连连点头,忍不住心中赞叹,赵挚的切入点,都很对。
这种连环案破解有时不大需要把重点放在分析动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