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果和毒萝一起在隔壁店面又转了一圈,对柳乐涵刚才给她的嘱托耿耿于怀。
柳乐涵是故意把她们支开的。
房东老赵自顾自走在前面介绍得兴致勃勃,巴不得赶紧把这大好地段的店面给租出去,杨果在后面悄悄拽了一下毒萝的衣角,悄声说道:“你先不要暴露警官证,这个东西还是少让别人知道为好。”
毒萝有点着急,“你怎么这么前怕狼后怕虎啊,我不直接亮身份你怎么名正言顺地盘问信息啊,就算你是要租房,也没有理由一个劲儿打听上一个租客的事情啊。”
杨果却挑挑眼角,“有一件生意人很忌讳的事,可以用来和房东拉锯。”
她说着提高音量,假意在二楼转了一圈,问道:“我听说这个店原来的租客消失有半年多了,恕我直言,不会是你这店面……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租房的人和生意人都最忌讳这种事儿,房东一听脸色就变了,“小姑娘,你年纪不大说话倒是很重,你不打算租房也就算了,这种事情你可不要胡说啊,回头传出去谁还会来跟我租这家店?”
“可是我来看一趟总得打听明白啊,你也不能看我年纪小就遮遮掩掩的吧?要是真有问题我也就不用让我家长再来跑一趟了,要是没问题,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毒萝咳了两声,拽拽杨果,“你问得太急了,小心适得其反……”
“你别管,不用点激将法他怎么会说实话……”杨果让毒萝不用紧张。
见场面有点僵,书店老板娘之前又和杨果聊得挺愉快,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便打圆场道:“老赵,生意人忌讳这些,你也不是不知道,而且原来在这里开心理诊所的小陆也确实很久没有露面,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为人,不会骗人的,但是我也挺好奇,你说小陆租着这么好的地段,却浪费了半年多,眼看合同到期了也不见个人影,他到底去哪了?”
老赵面色为难地坐在沙发上,敲了敲茶几,“这事关小陆的隐私,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暴露给几个陌生人啊。”
“这里面还真有事啊?!老赵,你糊涂了!之前来过好几拨人看房,我说咱们这样的地段怎么迟迟租不出去了,原来是里面真有事儿?”老板娘是个典型的生意人,一力相劝,“你就说吧!你今天不说,明天不说,以后风言风语真的传出去了,难道你这个店子要废在这儿吗?你又不是做慈善的!”
杨果一看有戏,趁热打铁,“就是,基本的坦诚都没有,就算我们看着这店好有什么用,怎么放心签合同啊。”
柳乐涵打完几个电话来到私人诊所的时候,就撞上这么个僵持的场面。
她本来想出去,但一转念又怕自己突然出现会适得其反,便躲在楼梯的拐角处,打算先听听这个老赵要怎么给自己圆场。
“说呀!”老板娘巴不得杨果家里真的把这儿租下来,也确实是为相识多年的朋友着想,急得她在老赵背上推了一把,“你不说,还真想做慈善呀?你同意,你老婆还不同意呢,你不说我就叫你老婆过来了!”
“唉呀她又不知道这事,你叫她做什么!”老赵懊恼地在大腿上拍了几下,“我说还不成吗,这店没出过事,你们把心放回肚子里,陆纯然又没死,哪来的出事一说呀!”
躲在墙后的柳乐涵腿一软,差点滚下楼梯,她的心脏砰砰狂跳,整个身体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陆纯然没死?!
他们都说陆纯然在龙门客栈因为知道了自己吃的是人肉所以疯了,他当时明明没能赶到古祭坛的,更不可能从光圈点出去!
难道那天晚上藏剑说他“要走了”、“没有时间了”,真的是因为他知道别的出口?如果是这样,他又为什么不告诉柳乐涵?为什么要他们剩下的人大费周章在古祭坛摆阵法,为什么还趁夜深人静,帮他们弄了霜锋的一部分尸体下来,完成阵法?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要故意把柳乐涵引到这座城市,让她代为转交信件?
是局吗?一切都是他的局吗?是她再三小心结果方向还是错了吗?她当时就应该听沈画意的话不要插手这件事吗?
不,她不相信。
一个人长久以来一直坚持某种信念,如今信念被打破,就仿佛一个一辈子都在虔诚信奉上帝的人突然有一天被人告知上帝不存在的铁证,这种打击是极为致命的。
陆纯然没有死……那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在干什么?她在给谁做嫁衣?
最重要的是,她一直以来都对藏剑的说法那么深信不疑,她厌恶欺骗,她恨极了隐瞒,与其说不信藏剑还活着,不如说她不相信藏剑一直都在骗她。
他如果要骗她,又为什么在龙门客栈的时候要对她交底?如果想和其他玩家一样杀掉别人以求自己生存,当初他有那么多机会杀掉她,可他没有,他反而把三级武器亲手交到了她手里,他还对一个才相处没几天的人坦诚交代了自己的精神疾病……
难道他是装疯,想把所有的人都引到古祭坛自相残杀,然后自己从另一个出口借机逃脱?
不对,不对啊!那他自己尽管逃走就好了,为什么那个晚上又到古祭坛来特意找她,交代她那么多事情?
久违的头疼犹如潮水一般袭来,柳乐涵疼得捂住头蹲在地上,灵魂之中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似乎对柳乐涵脑内的想法起了极大的反响。
好一阵子没有再影响过她的那种来自于鬼魂的负面磁力,又出现了。
她想起那一天,在学校厕所的镜子里看见的那双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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